“我今天刚到,来给他过生日。”米歇尔说。
“哦,过生日啊。”夫妻俩互相看看,说意外吧又觉得这事放在这俩孩子身上也挺正常,余海生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建议道,“那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不然你跟他一块睡一会儿?”
米歇尔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门一关,米歇尔立马崩溃地靠倒在床头,身边的被窝窸窸窣窣,余麦三两爬出来,像只粘人的小猫往他大腿上一坐,搂着他就贴了上来。
“还知道等你爸妈出去?”米歇尔捏紧他的后脖子肉,看着他哼笑一声。
余麦嫌他的t恤碍事,胡乱撩起来再次把人抱住,“梦里面妈妈生气也是会揍人的,一揍我就醒了,这个梦太美好了,我才不要醒。”
米歇尔,“……”
捕捉到了一个微妙的关键点,他眯起眼睛问,“你经常梦到我?”
余麦低头咬着嘴唇,轻轻嗯了一声,手指在他坚硬的腹肌上来回跳动。
米歇尔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明知故问,“梦见我们做什么?”
这回余麦的脸彻底红了,埋进他颈窝里,支支吾吾地什么都不肯说。
米歇尔似笑非笑,“也这么舒服?”
余麦立马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害羞得直接把脸撇到另一边,留给他一个冒烟的后脑勺,小声说,“没有,这是第一次。”
米歇尔愣了一下,把他的脸转回来,用力地将他盯住。
懵懂的少年竟然连做梦都一知半解,这回不过,看人的眼神都痴缠起来,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滚烫的呼吸互相缠绕。
米歇尔眸光软了些,“累吗?”
余麦吸了吸鼻子,在他身上不安分地动了动,“没有想你累。”
这一刻米歇尔真的好想就这样永远住进他的梦里,猛地翻身将人压在了下面。
“——以后不许再喝酒,”怀里的人许久才平静下来,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米歇尔用掌心轻轻抹掉他额角的汗水,顿了顿后说,“除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余麦觉得自己像躺在水面上,湖水是热的,空气里都是甜滋滋的气泡,他在米歇尔的怀里飘啊飘,舒服得哪儿也不想去。
“睡吧。”米歇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余麦觉得额头上一热,傻乎乎地笑起来,“不要。”
米歇尔捏了捏他的脸,“听话。”
余麦恋恋不舍地看着他,最后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着后的小猫居然还打起了呼噜,米歇尔哭笑不得地摸了摸他被汗水湿透的睡衣,去找了件新的帮他换上,然后走到房门前,确定外面客厅里没有动静,迅速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