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来西亚回来后,喻融痛定思痛去了健身房,听说还专门请了私教,听说那个私教还是个美女。
看起来效果不错,他去了一周,人瘦了一圈,把脸剃干净,比过去标致多了。
见她不说话,喻融随即笑开:“像我这样的女性之友,从来不对任何女人说重话,不要随便玷污我的名声。”
“行行行,我说错了。”
“哈哈,不敢当。话说,我从一开始就认准你是未来沈氏少夫人,怎么样,有眼光吧?”喻融开着车,一边笑呵呵地说,一边得意地向她挑眉,“你们是瞒不过我滴。”
李不琢也笑,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当然瞒不过了,我们喻总监可是情场浪子。”
“不是总监啦。”喻融提起一边嘴角,愉快地说,“现在是沈总的秘书。”
“秘书?”李不琢不解地问,“可我记得,他不是有秘书吗?”
她还记得沈初觉送的那双芭蕾鞋就是那个小秘书买的,不过多看了他几眼,害怕盯上他似地赶紧强调自己有女朋友。
“他去餐饮部做事了,那是马志德的儿子。”
李不琢点头,感慨:“他们父子还真是都把青春献给沈氏。”
喻融扬起声调,接嘴:“我也是啊!我的青春也献给沈氏了,而且还将继续奉献下去。”
“你工作那么久,就没想过自己单干吗?”
“我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抱负,就喜欢站在人家的影子底下乘凉。”前方路口是红灯,喻融把车速放慢,停下,“哪怕你觉得我有能力,有经验,但我喜欢过的轻松一点。”
李不琢递去一个了然的眼色,嗤笑:“所以才有余裕泡美女教练?”
“哈哈哈哈!”喻融佯装严肃地摇头,“不叫‘泡’,那是我跟她的特别训练,效果蛮好的,对皮肤也好。”
李不琢抿唇不语,笑着偏头看向窗外。
上午十点后,雾散去,连远一点的银行和图书大厦也能看清。
斜前方的那辆车,驾驶座摇下窗,一条胳膊搭在窗框上,手指夹住的烟头被风吹得火光只明不灭。李不琢的心也随着袅袅烟雾飘散飘远。
她要离开澍城了。
很快绿灯亮起,车子重新上路。
喻融把李不琢送回家,帮她把箱子提上楼,和她确认离开华澍的手续全部办妥。沈初觉周末才回来,到时他们一起去新加坡。下周起,她将在那边的华澍入职。
“我还以为你会先办婚礼。”喻融抽出纸巾擦汗。
李不琢给他递去一杯水,说:“哪有那么早。”
“其实是他还没求婚吧?”喻融一脸坏笑地接过。
李不琢浅浅笑了笑,没应声。
“对了,下午有空吗?我要去医院看看关璞,你去吗?”
关璞。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李不琢有一瞬的愣怔。她回过神,说:“好。”
林锦承曾经拿关璞的名字开了银.行账.号,以留后手。他去自首前,给医院转了一笔钱,预付关璞一年的治疗和护理费。
喻融后来又去过一次,说关璞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了,就是记忆力恢复得很慢,常常连几天前的事情都不记得。
李不琢到的时候,关璞正坐在医院的花园晒太阳。她眯眼看着两人走来,神情恬淡,像只慵懒的猫。
“喻融。”关璞笑着向他挥手。转向李不琢时,她茫然地歪了歪脑袋,止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