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
“啊。”她短促地叫一声,发现竟然把手指咬破了,殷红的血珠迅速冒出。
李不琢去厨房的龙头下冲洗,走回卧室,在床头的抽屉翻出创可贴。包扎的时候她绕到窗前,外面的夜色浓郁。十点一过,有老人和小孩的人家纷纷睡下。
依旧有和她一样的,零落着迟迟不灭的窗口,光线孤单固执。
窗户玻璃上映出她恍惚的脸,她看着自己,用力按几下手指的伤口,钻心的疼痛袭来。她看见自己微微皱起的眉,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是未知的,突然且完全没法预料的。
她回过神,打起精神在微信上敲喻融,说明天就过去。
喻融很快回复,还发来一个捂嘴笑的表情,问,那么快就等不及了?
李不琢心道,看来他还不知道,便没有多做解释。
正午到达樟宜机场。
一月是这里的雨季。天色疏淡,刚下过一场阵雨,空气干净柔凉。
李不琢连箱子都没收拾,只挎了个包。她胡思乱想失眠一整夜,天刚擦亮就出门。
她在停车场稍微等了下,沈通辞派的车就过来了。对方未同她多做寒暄,核实来人后,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她趴在窗户边,看向外面全然陌生的风景。远处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和近处宽阔到能种树的路面绿化带都与澍城有些相似,明丽的南国气质。
李不琢茫然看着,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沈通辞安排她暂住新加坡的华澍酒店,等过去该到上班时间,要他抽空过来怕是不妥。可一想到还要默默等待一下午,李不琢倍感焦灼。
正发愁,喻融电话打过来,语气快活地说:“不琢,到了吗?吃饭没?要不要为你接风洗尘?”
“你下午不用上班吗?”
“我可以休半天假。”
“那多不好意思。”
“哎,我们之间还谈什么好不好意思。”
李不琢涌上一点感动,手指握紧手机,张张嘴,竭力让声音不那么抖:“好,我到了再找你。”
在酒店办理入住后,喻融自告奋勇地要做李不琢的向导,带她游览新加坡。
李不琢却拣起毫不搭边的话头,问:“你上一次和沈初觉联系是什么时候?”
喻融微愣,很快说:“昨天。”
“不可能吧?”这和沈通辞说的不一样。
喻融见她一脸狐疑,纳闷地调出手机邮箱,“看,这是昨天他给我发的邮件。”
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指滑动屏幕,“这是前天的……大前天……”
李不琢接过来看,确实是沈初觉的邮箱,内容全是关于工作业务,发送时间也都一色的上午十点左右。
她心里没底,拿捏许久,决定把沈通辞发来的那些照片给他看,一并说出自己的担心。
喻融反复翻看几张照片,顿时没了声响。
“有点奇怪。”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李不琢,“他发给我的那几封邮件,是以前发过的,我以为他不记得了。但他过去不会犯这种小错误。”
李不琢立在床边,想到什么,失神地坐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