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
李不琢垮着肩,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却因为没劲,眼神更像在撒娇。她掀了掀眼皮,嘟囔:“我明明有假期……”
沈初觉俯身靠过来,眼尾缓缓拉长,温润声线带着不容辩驳的强硬:“可是我没有,所以你,不能有。”
此后的一段时间,李不琢揣着惴惴。
那位反复从不同人口中听到的沈蕴之,她好奇,又忐忑。想他必定见过不少美人,不知道在他看来,自己是怎样的。
想要他认可,想看到他眼中的赞赏。
沈通辞倒是热心得很,不停汇报沈蕴之的动向,
——“爸爸月底要去三亚的酒店小住,你们就等着吧!”
那几天李不琢焦躁得夜里难以入眠,沈初觉安慰她别担心,可他握去的手里,竟也是汗。
盼了又盼,酒店上下没有一丁点大老板要来的风声。
后来才知道,沈蕴之住了一周,就回新加坡了。
当然失落,可还得相互打气,笑着说:“不要紧,晚来一点,就可以多准备一点。”
隔月沈通辞的电话又来,
——“爸爸后天飞杭州,视察新酒店,这次肯定顺道去看你们。”
有了上次的那场虚惊,李不琢反倒不在意了,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然而她和沈初觉等了又等,最后还是从别人那听说,沈蕴之在杭州待了三天就走。
胸口好像挨了看不见的一拳,闷闷的,想揉揉可是找不到痛的地方,让人窒息的无力感。
和沈初觉坐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明明是笑翻全场的镜头,李不琢却低头悄悄擦拭眼角的泪水。
然后手腕被捉住,“你怎么了?”
“没、没事。”她庆幸影院光线昏聩,吸了吸鼻子,笑道:“有点不舒服。”
沈初觉松开她,没说什么。
等四周的笑声散去后,才听到李不琢空落落的声音:“是不是我不够好?”
“不关你的事。”沈初觉靠过去,握住她的手,极小声地说,“你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想了很久。干脆我们都别再想它。”
“不管他们了吗?”
“不管了。”
“要是你爸爸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喜欢就够了。”
“可是……”
“好啦,等下去吃宵夜。”
“……会胖。”
“给你买甜筒。”
“要抹茶的!”
“好。”句尾拖出宠溺的长音,他抓住她纤瘦的手指,低头啄吻。
总算听到她心情转好的轻笑。
李不琢是根直肠子,问题一旦想通,就不再被绕住,不再陷入“万一沈蕴之不满意”的困扰。
她甚至有闲打听起喻融的近况。
沈初觉说:“给他放了带薪长假,他最近有点消沉。”
自从关璞出事,喻融就整日蹲在家里,看片解闷,一日三餐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