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那么放心?这可是沈初觉的屋子。”戴品妍猫一样眯起眼。
“我相信你。”
戴品妍被她一脸的认真逗笑,一只手搭在餐桌上,说:“别这么严肃,今天晚上谢谢你……”被撞见那种无论如何都不愿再经历的场景,任是见惯风浪的戴品妍也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
“不过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晚餐的时候许正君说他房里有套新入的茶具,说自己是新手,问我会不会玩,我说会。现在想想,真是大意。我去他那,他并不泡茶,而是继续喝酒。中途去了一趟浴室,就脱光了衣服,对我动手动脚。我也是最近刚拜了老师,学了一点茶道,怎么就大意让他知道了……”
“戴经理,”李不琢出声打断她,“既然是最近才学会的,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茶道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只是不喜欢到处显摆,就给关璞说过。”
“……”
“……”
突兀的沉寂中,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许正君最初要见的人是关璞。
他们有没有其他联系,谁也无从得知。
房间的气氛骤然凝重起来。
“戴经理……”李不琢磨磨蹭蹭地站在门边,欲言又止。
戴品妍抿出一个恍悟的浅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脸上未流露半点多余的情绪,“你回去吧,我有分寸。”
除夕那天下午,关璞给李不琢打电话,说陪父母过年去了,初二或者初三再搬家。
“搬家?你找好地方了?怎么之前没听你说?搬去哪?”
面对那头连珠炮似的发问,关璞支吾一阵,叹气:“改天和你详说,我进地铁站了。”
李不琢悻悻应好,以为她要挂线,没想到半天都没断。她也较劲一般地沉默,终于听到关璞又问:“不琢,许正君约戴品妍那天,你在酒店值班吧?”
终于问了啊,李不琢在心中冷笑,话里仍透着几分热情,尾音上扬:“许正君约戴品妍?哪天呀?”
几秒后,关璞一声不吭挂了线。
李不琢对手机恨恨挤眼,我等着看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不琢,不回家吗?”身边提包准备下班的同事和她愉快地打招呼。
“等下去洪姐家,和她一起过年。”
“那好,我先走了。给你提前拜年啦!”
“新年快乐!”
在更衣室换好衣服,李不琢从衣柜取出乐高的得宝豪华乐趣盒。洪少娜的儿子姜衡伟十一岁半,刚读小六,还没见过,听说是个特别淘气的小男孩。李不琢掂了掂盒子,心想小孩对乐高玩具应该都无力抵抗。
之后她又去了趟餐饮部,领来托相熟的主管捎带的两条野生石斑鱼,一离开酒店就加快了脚步,希望手里的鱼能给洪少娜一个惊喜,还能顺利赶上她的年夜饭。
近来澍城的气温有所回升,人们衣衫单薄,一个个趁着暮色步履匆匆。
越是年关,城市就越发荒芜。
李不琢搭乘一班空旷得前所未见的地铁,出站后又转乘公交车,沿一截斜坡走到几栋高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