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篇(1 / 1)

“今天已经喝了两瓶,喝多影响身体。”

贺应忱两指一翻,接走贺青回手中的酸奶,后者衣衫大开,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些青紫的吻痕。

拨开衣服,娇嫩的肌肤还留着各种绑带导致的红印,连走路都不顺,一瘸一拐的有够狼狈。昨天晚上周鸣岐打来电话,才得知对方找不到人,一早又被家里人揪了回去,彻底安顿好后才有机会找他见面。

面当然是见不着的,青年再三推脱,周鸣岐还以为自己技术烂到做一次对方就再也不想理他了,光是发来的文字消息就足以让青回看到手机主人卖力摇着尾巴讨人欢心的样子。

再不回个电话,对方恐怕要冲到家门口。

趁刚才他哥亲他之际,顺手偷来的手机安分地藏在袖口里。随便报几个菜名使唤贺应忱去做,贺应忱立马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密码就更简单了——生日无脑输入。

这边拨通电话,另一部手机果然也开始出现同样的画面,不等仔细端详,那方就急不可耐地接通,欣喜又无措地叫了声“哥”。

听到这个词时,贺青回眼皮子跳了两下,最近喊这个词喊的频率略高,想起来的全是十八禁的画面,乍一听别人这么叫自己只感觉头皮发麻。他抬眼望望厨房的背影,压低声音:“过段时间,嗯,现在没空。”

“那……那我们现在是……”

周鸣岐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贺青回警惕地盯着厨房的方向,没听清:“什么?”

“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而且也、也做过了,虽然超出了我的计划,但既然做了,我会负责的……”

贺青回打断:

“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

话一出口十分利落。

“你不在,谁来都是那个结果。”

意思是,别人来也是上床的份,当然这个别人要是在青回看顺眼的前提上。

单看以前那点喜欢和脸,周鸣岐是个十分好的床伴,但对方技术太太烂了。以前贺青回把人分成好玩、不好玩的两类,现在则多了个上床对象的选择,显然,小周并不是个合适的上床对象。

至于喜欢、爱这类字眼,一个贺应忱就够头疼的,像沈羿那样保持单纯的肉体关系,才最适合他。

“没其它事挂了啊。”

“等等——那什么时候可以见面?”那边的人斟酌用词,又怕被挂了电话飞快开口:“我喜欢你我自己乐意,不回应也没关系……你自己说的,你情我愿。”

贺青回被自己的话噎住。

“再说,挂了。”

他挨个删完手机记录,这两天休息了许多,贺应忱最多动动表面没进去,腰还是发软发酸。

处理完手机,青回又巡视四周,魂飞天外地躺着发呆,这屋子不知道哪有没有装监控,但删都删了,贺应忱发现了他咬死没说什么,对方除了在床上耍耍威风也不会怎么样。

和周鸣岐、沈羿并没完全断掉消息。

偶尔发一两条,符合他平时上线次数——自从商场那次过后,他再想发消息都要当贺应忱的面,甚至某次还在后穴还吞着他哥的肉棒,前面还哆嗦着手指打字回消息。

……狗日的贺应忱,明明是他自己给他手机发消息,小肚鸡肠还装大气,看到他打字立马俯身在大腿内侧咬了一口。

睡了这么久,又不许接触别人,他哥和个老妈子似的,床上管高不高潮,床下连多喝瓶酸奶也不许,这么一算连看贺应忱的脸都有点腻了。

对方这两天连公司都没去,简榆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他儿子整什么花样吗?

还是要他手动通知一下?

叮咚。门铃响了两下。

贺青回当自己是尸体躺了许久,后知后觉开始好奇这里怎么还会来人。

不会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吧?

这一想他简直要开心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开门时却愣了一下。

“您好。”

——齐刷刷一排的您好。

原本困倦的眼睛睁大了些——放眼望去,一排年轻貌美的年轻小帅哥。

一,二,三……足足十个。

挨个看去,每个都各有千秋,比如这个长了颗泪痣,那个眼弯如月,还有一个有些害羞,双唇红润,看起来十分好亲。

起头的年轻男生面色微红,顺着视线贺青回才发现自己吻痕遍布的胸膛大露,不过他本身不在意,也懒得扣好扣子。如果换成他新买的别墅开门站那么一排,贺青回是挺开心的,但屋里还有他哥。

这是贺应忱叫的?

那个小气鬼还会舍得叫别人?

“你们……”青回语气微妙地顿了一下:“找谁?”

“我们是按地址过来的……”

贺青回刚才神游天外,之前他被贺应忱从商场带回好一顿折腾,把叫陆玉尘给他哥送人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怎么了?”

几乎是在背后声音响起的同一秒,贺青回才悠悠想起了前些天给埋下的大雷,顿时后背发凉,底下的牙印火辣辣地疼起来——绝对不能让他哥知道这是他给叫的人。

见他身体僵硬、衣衫不整,又看到外面莫名其妙站了一排人,贺应忱的围裙甚至还没脱,喝道:“扣好。”

为首的男生也懵——

他没找错地址啊,怎么有两个人?还一副事后模样?也没说是个群p啊……

“我们找贺先生。”

“哪个贺先生?”

贺应忱眼神冷下来,上前一步,贺青回又从哪里认识的这么多人?他疑心自己青年是否又在哪藏了一手时,问:

“什么事?”

腰被无声抚弄两下。

贺青回闭眼,祈求各路神仙保佑这些人不要再说一句话、扭头就打发走……

事与愿违。

“我们只找一位。”

打头的男生被贺应忱的目光盯得无措,可他还是第一次呢,不想玩双飞群啪。

“贺应忱先生,是哪位?”

此话一出,空气凝滞。

贺青回想,要不假装原地晕倒?

可贺应忱要是怒上心头,生生干醒他也不是没可能。

男人看看明显开始走神的贺青回,视线落到前方。除了开头的男生比较腼腆,其他则是冷淡着脸,仔细看,这堆人从某个角度、侧脸,尤其是站在最边上那位的神态,都和贺青回极为相似。

联合前几天青年逃跑失败的事情,渐渐明白了什么。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拿气势压人,温和地过头:

“谁让你们来的?姓陆的?给了地址,让你们来这找‘贺应忱’?”

这氛围未免有些奇怪且窒息,贺青回挣开贺应忱的手掌,自知今晚不会好过,不如先上楼把能找到的用具通通藏了再说。

他在屋里翻箱倒柜,脸不红心不跳地将一堆情色用具抱在怀中,在贺青回思考把这些东西往哪丢比较好时,忽而想起今天早上贺应忱似乎往柜子里放了什么。只是他那时困意不止,没有起来看,不过一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进入衣帽间,里面挂着间全新、从未见过的女仆裙。

青年的身形明显顿了一下。

贺应忱忍着养他两天、是为了玩这个?

几根尺寸不小的假阳具乖乖卧在他怀里,缎质、皮质的绑绳为了方便,干脆缠绕在掌心和小臂,与白皙的肌肤交错。他打定主意,决定把东西先丢到贺应忱的书房,男人还要在那里办公,没记错的话今天似乎还有个会议,想来不会去动那边。

卧室客厅厨房,也就书房没动过。

还好只有一件,收起来也快。

贺青回还拿了许多瓶瓶罐罐,名字他叫不上来,依稀记得其中几瓶事后上的药,几瓶大概是加强版催情液——贺应忱只用了一次,体验过一次那种后穴如千万只蚂蚁爬的难耐,痒的人不管不顾,完全被他哥牵着鼻子走。

到后面,完全是被按着操、一点喘息机会都不给。

收好衣服转身时浑身一震,贺青吓了一跳,微微拧眉——他哥什么时候站那了?下面的人打发的那么快?

男人不声不响,直勾勾看他。

青回的手指忍不住攥了攥胸前的黑白仆裙,裙子在最上层,里面裹着假鸡巴。假性器表层微凉,也是倒霉,那起伏有致的顶端偏偏贴在衣物敞开的胸口,经调教后、敏感不已的乳尖被刺激的颤巍立起,贺青回不动声色地将裙摆上移,好遮住那处风光。

“不是叫我做饭?快好了,下楼。”

贺应忱前脚一走,青回立马把东西全塞到书房的角落,他哥刚才的视线几乎要把他扒光,最后却什么都不说。

这会下去还做什么饭?

做的怕不是他吧。

但他哥其实很好哄,随便在做的时候讲几句肉麻的话,什么我最爱你、只要哥一个就够了云云,总之表现出心甘情愿且我爱的是哥哥而不是那根性器就好。

在他做好准备下楼时,贺应忱真的只是端好菜在桌子上等着他。

饭菜是他一向喜欢的口味,东西都被他藏了,待会要是要做选离书房最远的地方,这样贺应忱绝对空不下去拿。

“手机。”

贺青回闻声把手机递还给他。

“想看和我说,不要自己拿。”

青回嗯了两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知道贺应忱在等刚才的解释,微微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我错了。”

“那不是为了你性福考虑吗?怕我不在你憋出毛病,而且我保证他们都很干净。”

他语调放轻,全然说出自己的想法,看起来像是好心办了坏事,完全扭转他故意叫鸭来的本质。灯光映出青年眼中的盈盈流光,真挚又诚恳:“你别生气,好不好?”

见对方还是沉着脸,贺青回主动坐到男人腿根,“哥。”

“不能再有下次了。”

虽然还是冷脸,但心情明显变好,青回趁热打铁在对方唇角留下个轻飘飘的吻,见对方眉间松动,明白这是原谅的信号。

于是笑着保证:“不会了。”

贺应忱捻弄那两瓣臀肉:

“把东西放哪了?”

他哥的手法娴熟,贺青回搂住男人的脖颈,舒服地脚趾微微蜷缩,“不想穿。”

只是被抱着落地的地方不是卧室,而是书房。贺青回坐在办公椅上,眨眨眼睛:“今天在这做?”

衣衫褪至地面。

如今天气渐冷,屋里开了暖气,赤裸着身体倒也不冷,贺青回被他吻的情动,轻轻拨弄下体翘起的性器,想去解男人的西装扣却被阻拦。

“一会要开会。”

贺应忱蹲下,用手指挑开濡湿的后穴:“消肿了。”

他只在穴口滑弄,腿侧感受着男人呼吸带来的气息,青年便靠着书房另一处的柔软小沙发,张着腿,忍无可忍,自己探手开始撸动性器。

贺应忱看向青年逐渐迷离的眼神,青回注意到后只好悻悻缩回手,挪动向前:“想要哥帮我。”

“小回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没有允许他自己动手,被肏怕了的贺青回自然不敢自己上手撸,他是真不想穿那衣服,故而半讨好地含住对方的手指:“穿了也是要脱的,下次再穿吧。”

指尖在唇舌间搅动,听起来含糊不清。

性器没得到满足,后穴也有几日没吃下肉棒,贺应忱迟迟不动手,只在他嘴里摁来揉去。

沙发材质不知是什么做的,有些粗糙,贺青回便自己蹭动,贺应忱在他腿间拍了一掌,不重,足以让青年停下动作。

骤然对上视线,贺青回才发觉他哥眼神冷的可怕,刚才不是哄好了吗?

他不解的表情太过明显,贺应忱向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仿佛刚才只是青回错看,他从边上的柜子取来润滑,倒在青年的小腹上后沾在指节,噗地插入急切的后穴。

底下的动作不快不慢,没一会就带出许多透明水液。

“嗯呃……手指插的好棒……啊……唔……再深一点……”

今天的贺应忱似乎有些不一样,贺青回却不想再去深究——他现在不想去想别的。

“再……嗯……前面的肉棒也要……”

手指落在某颗凸起的小肉珠蹂躏,贺青回顿时呼吸更急,连连改口:“鸡巴也想要被碰一……嗯……哥……”

青年侧躺,不止面色潮红,浑身也染上浅浅的红晕,任凭自己的指节两根至三根进去抽插,前面竖立的肉棒暴露在空气中,颤抖着吐露前液,淫荡流水的后穴被插的舒服了,前方竟然也能随着后面一同抖动。

白皙的大腿根,还有自己留下的牙印。

假设今天不是他,换了周鸣岐、沈羿,也许,不对,是一定,贺青回也一定会张着腿让人操的。

问了刚才门口那堆人来的缘由,和想象猜测的也大差不差。所以,对方是觉得自己就喜欢这个类型,和什么人上床都无所谓,甚至是要主动找来人?

愤怒过头反而冷静下来。

“哈啊……”

眼见贺青回渐入高潮,他低头看一眼腕表后,后轻轻一吻,由此青年立马侧过头、条件反射地想要接吻。

注意到男人并不同往日般热烈回应也不在乎,湿润的舌尖围绕唇瓣打转,并不猴急,充满安抚地纠缠不为所动的贺应忱。要说他的三个床伴,最喜欢做的就是亲嘴,这间接导致贺青回的吻技练的十分了得,扫过上颚、口腔深处,酥麻暧昧的愉悦让他闭上了眼,只给哥哥留下根根分明又微微发抖的睫毛。

层层褶皱对手指的抽离感知最为明显,闪着水光的小缝不断渗露出黏糊的淫液,接连抠弄骚点让青年的腿下意识开始挣扎,除主人叫唤的更急促些,骚穴细微开合,不一会就打湿了贺应忱的手指,沿着掌心纹路流动。

“呃啊…那里……花心要被哥的手磨……啊……磨烂了……”

男人袖口上挽,按下青回乱动的腿。

“呜嗯好爽……嗬嗯哥……哥哥……贺应忱……哈要去了……嗯啊!!”

快感从淫穴敏感的性神经传至灵魂深处,分明没碰分毫性器,光是后穴灭顶的快感就要将他淹没,贺青回只感自己身在云端,想抓点什么却又扑了个空,在其肉壁夹的越来越紧时、出现明显的夹动时,贺应忱忽而停手。

他站起身,抽了一边的纸巾,一根一根地擦干净手。

“退出去干什么?……”

贺应忱居高临下,沉浸在即将高潮、骚浪不已的青年带了点迷茫怒意,他皮肤太过白皙,那点因情事泛起的红如瓷器釉里红,身形清瘦,兴奋导致薄肌凸显隐隐青筋,看起来漂亮的同时又给人感觉脆弱不堪。

“要开会。”

贺青回原本想探下去的手愣是被他哥的眼神吓回去了。他迷迷糊糊想,得,就说怎么可能那么好哄,感情还是生气憋着呢。

“把藏起来的衣服换上。”

底下的淫穴本就贪恋性事,如今骤然抽手还不许自己玩,身体仿佛破了个大洞,空虚的厉害。

——他一个大男人,穿件裙子就算了,还穿给他哥看,像话吗?

贺应忱转身出了门。

人一走,青回立刻自己摸索着探入后穴,骚逼太紧,他自己玩的不多,只好勉强微微弓起身体,一手掰着两边柔软的肉壁、粘了许多水液才一股脑的挤了两根手指进去,被掰的外翻的淫穴也急切地咬住自己的手指。

虽然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他又不熟悉自己的身体,只好扣着软肉一层层探,这样简单的动作也流出不少剔透的骚水。

贺青回学习能力强悍,很快就掌握了如何让顶弄会带来更刺激的快意,三指不算规律地快速模仿被鸡巴插入,他动作有些粗暴,每每深入,里面粉嫩的肠肉如何吞咽这三根手指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嗯呃额……”

闭合的书房又重新打开。

啪。

什么东西被甩在边上的小茶几上。

贺青回本就差那临门一脚,这下又被阻止,原先还有点怕贺应忱看到自己上手,要火上浇油,忍不住哑着声骂:“神经病?”

“三分钟后我要开会,你自己换。”

但走也是不能走的,外面他又去不了,东西又全藏书房了,自己也没法玩尽兴。

贺应忱果真去支电脑,面无表情地开始整理桌面,最后一次确认桌面上的文件资料——如果男人裆部没有硬的和石头似的,那么至少明面上,他还是个尽职尽责的老板。

等看清桌面上的东西后,青年向来没有波澜起伏的眼睛咻的瞪大:那是新的一件裙子,不,不能称之为裙子,叫裙子都是侮辱裙子了,这不就只是几块碎布料缝在一起吗???

拿起来还叮铃铃的响。

“你他妈……”

贺青回愣住,他是知道贺应忱在外并不向平时和自己相处那样,非要比喻的话那就是穿的好一个斯文败类,对各个方面都要求极高,鸡毛的很,此刻猝不及防被这么不含任何情感的眼神看着还真被唬了一下。

不过也是一下而已。

这么一看,似乎真正生气的贺应忱比平时好玩多了?

见贺应忱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贺青回挑起那几片布料,眼里的嫌弃藏也藏不住。

这衣服上半身几近真空,他随便揪了看起来像领子的一条线——一个choker模样的颈饰、悬挂着一指宽的小铃铛叮咚作响,往下,仅靠两条蝴蝶结绑带维系在胸口位置,而且在蝴蝶结底端分别贯穿一个迷你橡皮筋大小的小孔,就连孔下方也扎了两个更加精致的铃铛。

……一体式且开档、模样十分奇怪的三角布与吊带袜连接,接近大腿根的袜子像极了渔网,更恶心的是,后面居然还挂着一根修长毛茸茸的尾巴!

这算是很常见得情趣小猫装扮,由丁字裤与网格吊带袜构成,只是青年并不知道还有这种乐趣,不认识这些东西。

恍惚地踩到两团柔纱质感的布,低头一看,类似皮筋的两个套圈正躺在地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起初最先发现的女仆装一下子变得可爱起来。

他看一眼冷脸不说话的哥哥,有些犹豫不决:贺应忱一向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被藏了一件居然还拿出来一件更离谱的,这是不是早有准备?

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只是,穿了这几块布料会比浑身赤裸更恐怖。

刺激的是贺应忱,倒霉的是他。

可哥哥生气的模样又让贺青回牙痒,舔舔有些干燥的唇,利落地开始往身上套——不是要开会吗?

明明鸡巴硬的和什么似的。

贺青回短暂地思考一下事后的屁股,又为自己的犹豫担心感到厌烦,现在是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兜半天的线,费劲辨认才穿好这几块贴身的布料,底下若隐若现,乳尖却正好卡在小圈中,铃铛叮叮,金属质感冰凉,与肌肤反复摩擦,叫人难受。

走起路时,后面的尾巴随步伐一摆一摆,偶尔也会打到小腿,仿佛尾椎骨真长出根东西。

触感过于奇异,青年觉得好玩,自顾自又踱步两圈才放弃。

对面的贺应忱单耳带耳机,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看,像是自动屏蔽了面前揪自己尾巴玩的贺青回。

先前拿起来不知,穿上了,他才感到后穴处有颗圆润平滑的珠子转动,时不时随动作起伏摩擦起一阵痒意。刚刚中止的高潮便只好蹭蹭这小珠子解痒,贺青回连连深呼吸,特意喘匀气儿才走到办公的男人面前。

但对方没给他一个多的眼神,眉眼间是贺青回陌生的、从未见过的冷意。

……无论今天他干什么,对方恐怕也要忍到会议结束,想起商场那天被对方耍着玩似的举动,青年心底冷笑,不如让贺应忱在一向敬畏他的下属面前丢个大脸?

正要动,又被底下的珠子磨的挤出几滴淫水,身子软了半边。

这点不好,身体过于敏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给贺应忱调教出来的。

他故意慢吞吞地戴好两节蕾丝手饰,黑色纱状的材质更衬得皮肤雪白,与前胸的蝴蝶结相配,宛若一个精致的礼物、等待主人来拆解。

还没勾到男人,贺青回便被后穴的珠子磨的心猿马意,贺应忱还在敲键盘,他视线落在桌面那杯水上,喉咙干的厉害,干脆一饮而尽。

甜丝丝的,还挺好喝。

杯子底部也不寻常,从底部看向地毯,层层叠叠,多了许多复杂的纹路,将冷色地毯分出千万种变化。

他一时被底下吸走注意力,也就错过贺应忱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紧接着是难以掩藏的笑意。等贺青回再抬头准备去给他哥整个大的时,贺应忱又端着那张臭脸。

贺青回原本打算直接跨坐在男人身上,可视频已经拨通,他实在不想自己这幅模样流出去,但又不想让贺应忱好过,思索后选择半蹲,以确保镜头不会扫到自己。

探向裆部的手被制止。

他掰不过贺应忱,没挣脱开,于是抬高腰身,先是在那只手上细细亲吻含弄,又牵引着男人的大手摸向那两点。

贺应忱既不搭理他也不阻断他的动作,迟迟招引不来视线,贺青回张口在其虎口上一咬,对方的视线总算短暂被吸引,他湿漉着眼,看着可怜兮兮,舔舔伤口以作安抚,用口型道:

“好痒。”

贺应忱期间还嗯了几声,想来是在回应其他开会人员。

贺青回蹲一会就腿麻了,又不愿意跪,想起身却好巧不巧地一头栽在那坚硬处。贺应忱呼吸乱了几分,眼里的警告呼之欲出。

找到能让人有反应的地方,青年自然不愿放弃,轻松挤进他哥两腿之间,手快地开始拆起他心心念念的性器。姿势太过色情,也可能是今天书房的空调温度偏高,青回总感觉隐隐发热,他理所应当地理解为自己想做却没做完的心切,趴在那隔着最后一层布料,舔的那根性器又涨大一圈。

西裤在乳头细细磨着,轻飘飘的瘙痒完全不能缓解。下面就更别说了,早就泥泞不堪,滑的连那珠子都总戳不到口,贺青回皱眉,自己真是被玩坏了,光是舔一下都能痒成这样。

底下的小洞吐出一泡淫水,急切地渴望被东西塞满,他趴着,视觉和听觉好像融化在一起,只有自己越发粗重的呼吸声,中间夹杂催情似的的铃音。

好热。

四肢蔓延开一种难以言语的燥热。

连额角都附着细细的汗珠,求助似的地抬望他哥:面上涨起片又一片的红晕,看起来像是喝醉了,连眼神也没有落点,由于喘气而张开的唇瓣,可以清晰地窥视到里面微微卷起的艳红舌尖——实在是一个充满求欢意味的神情。

他那样被夹在两腿之间,进退不能,怕人发现只好小幅度地在小腿上顶弄。

头顶忽然摁上来只大手。

贺青回条件反射地想躲,下一秒却被贴脸按在那处,滚烫的温度从另半边传来,他甚至能感受到里面的性器兴奋地弹动,就连青筋的现状似乎都可摸出。

回忆起之前周鸣岐的反应,青年虽然迷乱不已,却还依稀记得要叫贺应忱难堪。

他无法呼吸,脸涨的通红时贺应忱才放了手,几乎是头顶的手一松,他就迫不及待地扒开最后那层布料,急不可耐地含住想念已久的性器。

猝不及防被鼻尖戳到、口腔温润的触感让贺应忱浑身一震,立马揪开他的脑袋。

“哥……”

先前嚣张的气焰浑然消失,眼底的算计全无,贺青回被掀翻在毯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暴露在外的某个部位:“为什么?”

贺应忱一键将自己这边改成静音。

他短暂地关闭摄像头,微微俯身,看着坐在地上、双腿大开正面朝向他的弟弟难以抑制,自己开始摸索,想到什么,又彻底冷下脸道。

空气越发干燥。

每一寸皮肤都泛起黏腻的热意。

青年的眉头越来越紧,看起来在积攒怒气,也许是欲望高于怒意,也许是暂时失去语言能力和行动能力,一时也没作出其他动作。

心知肚明对方发什么了什么的贺应忱开始思考:目前,场面短暂失控。

他没想到贺青回会提前喝下那杯水,节奏完全被打乱。会议里的员工还在汇报,自己似乎被分割成两半,一边运转于工作,一边又全身心被面前坐着的人吸引。

又过去几分钟,贺青回第一次在性事上那么听话,叫他忍着就真的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这种安静并不让贺应忱安心,心脏反而渐渐悬空、顶到嗓子眼——他的弟弟,在生活中是个对万事万物呈漠不关心的态度,然而其内心世界,无论是观察还是询问的心理医生口中得知那都是十分丰富精彩。

就像有一座神秘花园,每一朵花都是他的某个记忆点,吞吐着现实的碎片,贺青回身处其中,既是创造者又是观察者,发呆跑神时,便在这所独一人的“小世界”里畅游。

说的再简单些,就是青年在现实中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作出明显反应并回应。

对于喜欢的东西,罕见的热情、主动就会出现,比如,他对喜欢那个叫什么沈羿的那张脸,于是不排斥对方的接近、愿意主动与另一个人建立关系;又比如他十分喜欢做爱带来的快意,因此只要是对的玩具、让他爽了,甜言蜜语和荤话张口就来。

……这下实在是安静地诡异了。

贺青回的安静分两类,一种是跑神,一种是憋了坏水等待时机。

男人心底思绪翻涌,余光漏向那颗微微垂着的脑袋,急促带着轻喘的呼吸声昭示主人并不好受,可他出乎意料地乖。

这下换贺应忱想问为什么了。

除了贺青回想做而主动说出那些蜜糖般的情话时,只有在把人干的媚肉外翻、合不拢腿时,才会顺着自己说话、做事。

好不容易听完其中一个人汇报,回答自己想提问的问题,对回应简意夸赞两句后,贺应忱终于探手至其腰侧拍了拍。

根据多日的上床经验,这是要他转身。

生了锈的大脑卡顿不已,好半天才分析出意思。然而,腰肢简直化成一滩春水,连挺起来都耗费人心神。

贺青回慢吞吞地背过身,他本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今天那么饥渴,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颗两颗小小的、浓密的高饱和小气泡。

这意味着幻觉即将降临。

长大后,他从来没有去看过什么医生,也没有像任何人提起这时不时出现的症状。

每当这时候,总会有种强烈的,自己不再像自己的观感,他不是贺青回,而是以另一种“观察者”的身份来观察痛苦的自己。听起来有些诡异,实际上这种行为他也在书上有翻阅到,大概叫什么解离?

乱七八糟的专业名词提不起他的兴趣。贺青回简单粗暴地理解为,伤到脑子了。

根据多年经验,贺青回知道产生幻觉的前提是某样物品或者某个令他不适的环境,今天怎么会忽然这样?

他无法思考更多。

铺天盖地的热意折断每一条勉强连接的线索。

目前他知道能解决幻觉的方式似乎只有一项,那就是高强度的性爱。

贺青回不再思索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身体顺着这些日子被训练出来的本能反应高高抬起。

主人贪懒,发现跪趴的姿势比先前那样舒服多后立刻选择那样伏在地面,珠光色的小珠衬托粉嫩湿濡的后穴,让人忍不住联想是否是这窄小缝隙内有更多珍宝。

身下那物如破竹,将虚虚拉回去的裤裆昂然顶开。

贺应忱却仿佛感受不到下半身似的,丝毫不在乎自己硬成什么样子,掩回裤子后又一副办公不理私事模样。他探出修长指节,轻而易举地拨开那颗碍眼的珍珠,紧接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地在穴口处一碾,青年身子登时塌下去大半。

手指顷刻拔出。

贺青回只好重新颤颤巍巍挺腰,将自己雪白的臀肉送入对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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