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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被我C死还是有余力和他们(1 / 1)

商场果然没清人。

贺青回站在商场平面图前,默默规划最优路线:首先找层楼拖住贺应忱,这会人多,走电梯恐怕来不及,要在两分钟内跑出楼,那就不能去太高的楼层。

“先去哪?”

贺青回指指八楼的美食层,一边应付一边思考下楼后从哪个门出去。刚才体力消耗很多,他挑了家店进去对菜单一顿点,贺应忱轻扣桌面:“不要浪费。”

看着不大服气,但还是停止了点单。

见对方低头摆弄手机,贺应忱笑容微敛,俊脸在银色刀具的倒影里显得模糊扭曲,内心分成两股声音,一方是贺青回不服管,目前已经是踩着底线边边了,再过青年肯定会发自内心的讨厌自己;一方是出格的占有欲快让他疯了——贺青回的目光、注意力、身体,都应该属于他,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贺青回讨厌他”这个几个字带来的后果是贺应忱想也不敢想的,同样,他不能接受他的宝贝弟弟与除他以外的人有过多的交集。可让青年有个赵建宁那样的朋友已经是极限的极限,他纵容、包装贺青回的脾气,一手加重对方不爱理人的性格,又让生人不敢靠近。

所有阴暗面似乎都集中到贺青回身上:明明最厌恶的是简榆在幼时偷偷控制他的交际关系,长大了却还是知错不改,一意孤行的对爱人、弟弟做这种事。

贺青回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对所有人表现出一视同仁的讨厌,唯独对贺应忱会勉强愿意听两句话。然而前段时间的调查让他得知,贺青回藏着掖着许多事,或许还有他没查出来的——他的弟弟,总是把尾巴藏的很好。当知道贺青回以前经常对他阳奉阴违,贺应忱气恼之余又略微开心,看,至少还愿意费心思在我面前演、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不说一句?

他的情绪可以放在地下那么多年,过去可以,未来当然也可以。

只要贺青回稍微、稍微听话一点,至少面上听话一点,那道枷锁就不会破了。

“有什么好看的?”

青年低头发问。

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强烈视线穿透衣物,那眼神,肉麻的有点恶心。

右眼皮忽然狠狠跳了两下,揉揉眼睛还是无果。比起这种玄乎的传说,贺青回还是更相信自己的能力,他计划着待会去找借口买衣服,理由充分合理:一,他平时就会认真给自己挑私服,二,这几天厮混不知道弄脏多少件他喜欢的衣物,贺应忱也应该为自己的发情行为付出金钱代价吧?

“不去别的地方?”

他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累死了,买完我要回去睡觉。”

贺青回道,不着痕迹的落在最左边的电梯口,走楼梯、没记错的话,三楼方向下去最近的是三号门,那边门口不知道是否有司机……可惜贺应忱今天出门带了司机,否则他就能偷来车钥匙,想见谁都可以。

这些衣服其实贺青回看不太上,可要把贺应忱拖在这,他评价:“不好看。”

“换一家?”贺应忱扫视一圈,贺青回大多衣服都是私人定制,看不上太正常了,要真兴致勃勃在这看才有鬼,“或者回去。”

青年的腿看起来不太能久站。

“‘和喜欢的人一起,无聊的事情也会变好’,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坐了那么久的车,总不能运几袋吃的就回去。”

贺应忱一怔。

这话是他说的?……还真是他说的。

但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甚至和贺青回关系还没那么好的时候说的。

……总是这样。

每当贺应忱为自家弟弟神仙似的不近人情的地步苦恼,对方又会自然而然地说出一些细节,不经意间的话语变成一记直球,突如其来,让人无法招架,只剩下满心欢喜:对方心里似乎还留有你的位置,即使是讨厌。

贺青回是疑问句却没有一点疑问该有的语调,就像写题目早就知道了标准答案,随口反问:“你不喜欢我?”

“喜欢。”

青年点点头,贺应忱肏他到最后,总喜欢趁他神志不清时讲诉一遍又一遍的喜欢和爱。对此贺青回颇为无语,上上床,差不多得了。

非要说喜欢啊爱啊的话,他只爱贺应忱那根插的人几欲上天堂的鸡巴。

他在店里还是试了几件衣服,后来反倒是和贺应忱玩起了换装游戏,他挑,贺应忱穿。期间,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陆玉尘】:?

【陆玉尘】:你终于想开了?

【陆玉尘】:别和他们睡了,和我睡怎么样?保管技术满意。

这回贺青回十分利落地打了滚字。

等等,外面不确定是否有司机,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贺应忱才进去,他一键发送自己的位置,拿出自己最快的打字速度。

【漂亮宝贝】:接我,十分钟内。

【漂亮宝贝】:随便什么人,快点。

电话那头的陆玉尘其实就在附近,踩踩油门十分钟确实能赶到。他边笑边回“本人来接可以给亲一口吗”,还没编辑完,身边伸出一只手不满地抢过手机。

“说好今天陪我的,怎么还反悔和别人发消息?给我……什么漂亮宝贝,他有我长得好看吗……”

身旁的男生十分漂亮、雄雌模辩的漂亮。刚刚还在厕所接吻导致的嘴巴嫣红,配上甜而不腻、恰到好处的撒娇调,十分诱人。

陆玉尘笑着捏回手机,他拍拍其侧脸:“要什么自己拿,我还有事儿。”

“可是……!”

男生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气的在柜台随便一指,全都要了。他刷着卡,又想起刚才陆玉尘手机里的那个漂亮宝贝,哪里冒出来的?陆玉尘这段时间不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吗……但他很快又放下心,除了他,目前还没有人能在男人身边超过一个月。

贺青回不知道那人已经来了。

在他心里那只花蝴蝶周末作息和自己差不多,不会出门,但他又急要人,贺应忱翻旧账愣是没翻到监听的事,再说,他朋友没几个,贺应忱防周鸣岐防贼似的,至于赵建宁,估计上一秒挂电话下一秒他哥就要从里面冲出来。

相比之下,陆玉尘这个人就没什么道德底线、觉得好玩就愿意干,竟然是最优选。

【漂亮宝贝】:十分钟欠你一个人情。

【漂亮宝贝】:三号门,五分钟内,消毒消干净了再来。

对方回:本人,等着。

以及一张车子的图片。

【漂亮宝贝】:到了发消息。

……陆玉尘在附近?那他现在就需要找借口拖住贺应忱了。特意改好消息提示音后,他走到边上。

只要贺应忱进去两分钟就够了。

在他的指示下,贺应忱换了两套衣服,他一出来,贺青回往往站在离门最远的的衣服前面认真挑选,手停在这边又停在那边,看起来十分犹豫。这家不比上家严肃,常服更多,青年挑了半天才递给他一件。

是件连帽卫衣,这种版型风格一看就让贺应忱想起了周鸣岐。

贺青回又扔了件在他身上:“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穿拉倒。”

他作势抽手,贺应忱轻易拿回。

“你想看我就穿。”

“这么听话啊。”贺青回向他勾勾手指,导购员早就被贺应忱喊走,在人嘴角随便盖了一口又去挑衣服:“奖励。”

只留给后脑勺给他哥,让人想起来那句拔屌无情。

转身,一步,两步……

贺青回耳夹竖起,判断贺应忱还需多久才进入更衣室,根据前几次的观察得来的经验后,当捕捉到门把手锁扣细微的声音,贺青回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他平时总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给人一种没有骨头、懒洋洋的感觉。

此刻却如屋檐上的猫,悄无声息,转瞬间就没了影。青年跑的迅速,哪怕腿发酸也不妨碍,按照大脑先前计划好的路线,直接走楼梯飞奔而下,快到一楼的出口时手机叮咚一响。

陆玉尘到了。

肾上腺素在紧张的狂奔下飙升。

过了这个拐弯,再要几秒就好——

这时意外突发,右脚踝处忽然传来锥心裂骨之痛,最后两阶楼梯一脚踏空,理石材质的地面紧急转为白色天花板,突如其来的摔跤让他大脑空白一秒,反应过来后顾不上手肘火烧的痛楚,勉强爬起来想要继续往外跑。

然而没跑两步又摔在地上。

自脚踝传来的刺痛引起短暂的麻痹,贺青回脸色登时惨白,自我保护机制下意识蜷缩身体,他立刻明白过来是那个脚环出了问题。

可他明明摸过,甚至拿刀划过,割了半天也只破了表皮分毫,里面没有任何纹路……

太阳穴炸开一朵朵白光,不消片刻就拿沁出细汗,想再伸手去摘掉那东西却不行了——他挣扎半天,手还是在原地颤抖不已,没能探出去分毫。长大后,贺青回很少受伤,贺应忱将他身边处理的十分干净,更舍不得他擦破一点皮。当然,别人也根本不能伤到他,可当电击带来的刺痛加上擦破皮的火辣一致攻入大脑皮层、达到顶峰时,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痛苦的呻吟声。

哒、哒、哒。

犹如生命倒计时的最后提醒。

因为躺在地上,鞋类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见。电流得到主人的允许后缓缓退下,只留还在微弱痉挛的身体。

几秒内却过去了一个世纪似的,青年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徐徐而下,刚刚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容颜此刻狼狈万分,他似乎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被大手托起脑袋后既没有力气挣扎,也没有蹦出一句骂人的话——只是不太规律、深一口浅一口调整气息。

贺应忱动作轻柔地擦去他额角的汗珠,身上穿的还是贺青回刚刚给他挑的那身衣服,比平时多了几分少年气和活力:“不是想看我穿这件吗?怎么跑这来了。”

他把人抱起,体贴地问:

“还要逛吗?”

贺青回还是缓不过来。

这次算他大意,败在那个破脚环上。

“我教过你吧?没有意义的事情别做,觉得没有保镖,只有我一个很放心了吗?”

这是指他选择在对方换衣服跑,还是强调自己不干多余的事,内涵他对脚环不以为意导致今天被抓个现行???

但凡有下次——

“还在想有没有下次?”

熟悉的衣店,贺青回被放在小沙发上。

楼下的陆玉尘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发来一连串的消息。贺青回选择装聋作哑,今天恐怕是跑不了了,回去等他恢复了立马就把脚上那东西剪的稀巴烂……

“不看看消息吗?”

问完,贺应忱反常地没有拿他的手机,反而是抽纸将他刚才摔脏了的脸擦的干干净净。好半天,才从兜里取出他自己的手机,开出来的页面却是和贺青回手机的页面一模一样。

他慢条斯理,一条一条的念上面的消息,就像抓孩子情书的家长。

【陆玉尘】:到了。

【陆玉尘】:?人呢???

【陆玉尘】:你耍我?还是想赖账???

【陆玉尘】:回消息慢也不用这么慢吧?亲个嘴又不会得病,况且我又不脏!

【陆玉尘】:你鸽我?????

贺应忱当着他的面回了一句先走了。

青年维持姿势,有了反应:“你对我手机做了什么?”

贺应忱看起来完全没有一点生气,耸耸肩居然还有点顽劣地笑:“你有办法瞒我,我也有办法自己看。就像现在,我不动点手段,怎么会知道有周鸣岐,有沈羿,还有个叫陆玉尘的?”

意思是,刚才他和陆玉尘的每条消息,贺应忱都看了?或者说,每次进去换衣服的同时还能视奸一下他和别人聊天的页面?

当着贺应忱的面和别人计划逃走。

贺青回默默为自己的行动打上一个大大的叉表示失败,并把贺应忱这种越线的行为记在心底准备下一次打击报复。

面上,他没有丝毫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被哥哥抓住现行的尴尬。偷偷观察发现贺应忱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没一点动怒的意思后,他清清嗓子正要讲话,贺应忱伸手,用力在他嘴唇上摩挲两下:

“消毒洗干净了再来。你看,我要是不注意它的话,你现在是不是又在和别的男人接吻了?”

唇瓣被按的失去血色,很快血液又重新回涌、恢复。

“陆玉尘,你还和那种不着边际、脑子里长精虫的人有联系。”贺应忱掐准他的下巴,笑的贺青回头皮发麻:“是被我操的不够,要去找别人?还是说,你就是个贱的谁来都可以的骚货?”

还好他的记录都是聊完就删,至少前面那段叫人的没给贺应忱看见,否则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可平时和别人发条消息都要气的啃他半天的小气鬼,怎么今天能忍受他逃跑?他在心底把贺应忱说贱话的行为又加在账上,手搭上贺应忱的颈肩,亲昵姿态道:“有哥一个就够了,真的,我和陆玉尘不熟。”

抓他腰的手掌加力,贺青回吃痛,记一大笔后仍不改其色,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跑不了还有千万个明天,总不能因为今天的失败被贺应忱在床上折腾的起不来。

“我这不是还在这呢,对吧,抬抬头就能接吻的距离,你一个人我就唔……??!”

虽然不知道贺应忱发的什么病,但贺青回没反抗,配合对方的动作抚上男人后背,加深回应这个吻——给他哥顺毛不要太简单,做一顿别反抗就好。

谁知这一摸要命,贺应忱脑袋里的弦再也崩不住了。

是啊,抬头就能接吻的距离,可一个不注意的话,贺青回还是会跑。

他永远不知道青年心底在想什么。

到现在,他宁愿贺青回反抗,也不要这种表面顺服,心里另打算盘、换个衣服的功夫就和别人约好了要离开!

贺青回再说什么贺应忱已经听不见了。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在更衣室里看到的消息、出来后空无一人的店面、以及贺青回到现在还是跑得了就跑跑不了就哄的态度——他错了。

错了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就不该去贪求他弟弟的爱。

——贺青回会有爱吗?

就算有,会分给他吗?哪怕是一点点?

恐怕对方只是觉得好玩、觉得爽才愿意和他上床吧?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把主导权交给贺青回呢?另一个声音又冒出来,说,贺青回会生气、会厌恶你的,一只不喜被管教、自由自在的飞鸟,怎会心甘情愿地被人囚禁在牢笼里?下场可想而知,两败俱伤。

可贺青回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不选身体上的绝对占有?至少也算拥有了吧?——即使,即使贺青回会恨上他。

可如果恨到极致,又怎么不算一种爱?

贺青回并不知道他哥头脑风暴那么多,更不知道贺应忱憋了那么久的东西全部爆发。他和他哥不在一个脑回路:在他的字典是不可能将自己与任何人绑在一起,这点在他七岁就足够铭心镂骨,事实上即使青年知道,可贺应忱想要的,就是活活打死他也不可能做到。

他不仅烦闷,只睡觉不好吗?

周鸣岐、沈羿都没要求什么,反看他哥,要求那么多,不说他本人乐不乐意,光是血缘关系这点就绝无可能。

贺荣果然遭报应,生的儿子没一个正常。

两个人的怒意滚雪球似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贺青回也不傻,贺应忱使阴招,有脚环他根本走不掉,再三越线的占有欲让他发自内心厌恶,黑漆漆的瞳孔写满不耐烦:“为什么那么多事?首先,你叫我收心在你一个人身上,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其次,虽然世俗这种说法对我无效,但咱俩好歹有点血缘关系,同性恋合法,有兄弟恋合法的地方吗?”

一针见血,直面戳破贺应忱最痛的点。

贺青回的精神攻击一向有力,刚才贺应忱亲了那么久,垂眸,弹弹鼓起的部分,再一次嘲讽又轻佻的强调:

“上床就够了。”

接着他被狠然甩在更衣室的坐垫里,破皮的手肘与惨白墙面发出咚的巨响——他疼得倒抽一口气,腿间裤子一瞬褪去,压了又压的脾气在疼痛下一泄而出,抬手就在贺应忱脸上挥了一拳。

兄弟俩从小到大没打过架。

这一刻却在窄小的更衣室大打出手,当然,应该是贺应忱单方面挨打。

贺青回手脚并用,奈何贺应忱轻松一转,顿时被跪按在坐垫上不能动弹,没做任何前戏便直直插入的撕裂感让他几乎瘫软下去,浑身上下就只有嘴还是胜利的:“有种你今天就把我操死在这,否则我立马去和周鸣岐和沈羿和陆玉尘,和任何一个人上床,一个不够就两个……”

“是吗?”贺应忱抓起他的头发,“那你尽管试试,看看是你先被我操死,还是有余力和他们上床。”

疼,太疼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滑落,青年身体被迫压在软垫上,膝盖早已被暴力的动作磨红一片,好歹在车上做了一通,后穴迅速调整状态以适应男人愈加用力的撞击。

贺青回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不久后,淫穴便自如吞下婴儿拳头大小的老熟客。贺应忱对贺青回的喜好、干哪里干多久,包括g点的位置都了如指掌,一如此刻,上一秒还反抗挣扎的青年,体会到性欲的甜头后腰身不自觉地后挺。

“嗯呃……”

“让你叫了?”

贺应忱褪身,贺青回失去撑力后背身,正面朝向他哥,气喘吁吁却不妨碍他摆出平日那副高高在上的臭脸:“让你操了?”

殊不知这姿势到底多诱人。

明明坐着的是他,被操的媚肉翻肿站不起身的也是他。

表面上下来看,贺应忱是赢家。

刚才的怒意在肉体得到满足后渐渐消散,贺青回吁气,恢复了以往发呆的样子,他衣衫半褪,左边大半锁骨对外敞开。

衬衣上半部被解开,咬的发红的乳尖上刻出小圈牙印,羞涩地半藏在衣内。下半身则赤裸,风光无限,由于刚才的动作,贺青回一腿折叠至肩膀,一腿便踩在底下的尖头皮鞋处,白玉似的足尖与黑色碰撞后十分不留情面的碾磨。又是被电击又是做了一顿,即使用了十足的力,但对贺应忱来说,这不过是小猫踩奶般,更像调情时的勾引。

男人垂眸,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是他喜欢、但对方会不适的距离。

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就当是这么多年来最后一道枷锁。

他不想伤害贺青回。

红印再往上便是挺立的性器,此刻渗出点点前液,后穴媚肉被撑出条缝隙,随穴口开合透出里面娇嫩的软肉,别说下面,就是看一眼青回这幅享受迷离的脸也够他硬到爆炸了,自己不好受,也深知沉沦做爱带来的快感的贺青回难受。

“事不过三。”

贺应忱盯着青年的眼睛,那里不似肉体上的情动,如同万年冰冻的湖面。相比弟弟,他的瞳色更浅,看着,忍不住在其眼皮上一吻,微卷浓密的睫毛接触到唇面时触感酥麻,同水波纹一圈一圈荡进心脏。

少时,他总觉得对方的眼睛像宇宙中的黑洞,神秘却又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清楚的知道卷入后就再也脱不开身,之后的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

明知故犯。

贺青回抬腿,一脚踩在男人肩上。每次他那样邀请的回应,都能让他哥的宝贝兴奋再大一圈,插的人飘飘欲仙。

性器瞬间相贴,贺应忱肉棒上的青筋刮的他舒服极了。

他蹭了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这是在警告他吗?这么算的话,上次从车库开车跑了算一次,商场算一次……青年抚着贺应忱脸上刚才扇的巴掌印,恍然大悟:“意思是我还有一次机会?”

“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让你好过了。”

贺青回仰头,任凭男人从耳朵亲到小腹,拳踢脚打的氛围一改为情人厮磨,他望着前方的门把手心道,谁让谁好过可不是你说了算。

对方在警告他。

即是在告诉自己,第三次,就真的要翻脸不留情面了。

……他哥翻脸什么样啊?

贺应忱从来他家开始就刻意讨好他,事事以他为先,连他养的狗都没他哥那么听话。长那么大,毫无黑历史——对方在他面前完美优秀的像个假人。

姿势颠倒,贺青回自然而然的跨坐在他哥腿上,贺应忱便托住那截细腰顶弄,凌乱粗喘的呼吸交叠,两人谁都没再提起刚才的争吵,只专心享受这一刻的疯狂。情迷意乱间,几次想亲青年都被微妙躲过,贺应忱知道他心里不爽,但这种事不容置喙,自己不可能退步。故而对准那点狠狠捣弄,不出几下对方就乖乖低头、愿意接吻了。

“啊嗯……”

臀部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快,贺青回趴在贺应忱颈窝,难以抑制都呻吟变成呜嗯声,一口咬在男人肩头,不得不承认,这种暴力但技术十分棒的性爱确实能短暂的做服他。

贺应忱一滴不漏,全射在里面。

但他没退出去,感受着贺青回情动的后穴一股一股地绞紧又松开。

每次做完,贺青回被干的神志不清总会像现在这样听话,趴在怀里任凭摆弄。他顺着青年因高潮大喘、颤抖不已的背脊轻轻摩挲,身心都被欢愉填满。似乎只有这样,对方眼里、心里才会只有他一人。

“好好吞着,流出来你知道会怎么样。”

事后微哑的十分性感,只是,还真好意思对自己弟弟说出这种畜生话啊。

片刻,贺应忱又道:

“下周来公司。你也不小了,是该好好学点东西了。”

贺青回眼皮子都懒得掀开,“不去。”

“本来贺荣也有这个打算。”贺应忱心满意足地抱住贺青回,去公司好啊——既可以好好培养贺青回的能力,放在身边,他亲自盯着,也没法去勾搭那些莺莺燕燕了。

“卧室,浴室,客厅,更衣室,这些地方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贺应忱不是这个意思他知道,但天天看到他哥的脸是会腻的。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去了怕是要从头做起,想想卡里的余额,为什么要去做那种累人的活?再说就贺荣给的一些挂名的小分公司,每年分成也足够挥霍。

他控股多,产业又不大,日积月累也是不小的一笔数目。

除去存款,就算和贺家闹翻,那产业登记的可是他的贺青回的名字,贺应忱就是想伸手也伸不到。

没人能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贺青回不会把后背交给任何人。

“哥会养我吧。”

平淡又充满信任的陈述让贺应忱心中放软,贺青回不大听话,掌控对方的经济来源是一种很好的办法:“当然。”

只要青回能在他身边,对方要什么,他就是豁出命也会给他。

青年休息够了,忽然想起手机被遗忘的陆玉尘,兄弟俩以一种亲密姿势依偎,一个盘算着怎么让对方更开心,一个想着怎么应付另一个男人。

……陆玉尘是个非常好使的工具。

还想有下次的话,八成说什么都要给人真亲一口,虽然模样不错,够资格上床的脸蛋,但对方风流史太多。

就当被狗舔了一口,考虑完这个问题,贺青回想起这次失败最主要的原因,贺应忱什么时候监控复制了他的手机?

应该是回来那次?

“你不去,我就在家里远程办公。”

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体内的东西顺着腿溢出,有些难受。他任凭贺应忱一点点的清理,男人神色专注的几乎虔诚,丝毫未乱的发型衬得刚才不管不顾操人的仿佛是另外一人。

难怪在家那么放心的给他玩手机,原来是什么都能看见。

显得他聊完天一键删除记录像出轨。

贺青回被自己的比喻恶心到,他挑起贺应忱的脸,对方正半跪着为他穿鞋,仔细看还有刚才自己留下的巴掌印。

“还能走吗?”

床上床下真是两模两样。

做爱的时候感觉能和贺应忱在一起一辈子,一单停下,光看着这张脸就来气。

记录删的再快也没用,鬼知道他发的时候贺应忱有没有在看。人身被限制,对外联络的通讯工具又被监控,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至少面上男人还是对他言听计从。

无论下次是否逃跑成功,贺应忱真生气了以后会干什么,他懒得猜。

论长远看他还有个底兜着——再过段时间就开学了。

总和自己混在一起,简榆肯定是按耐不住的,巴不得他立马开学送走,贺应忱要敢插手学业上的事,贺荣恐怕也会跳出来阻拦。

想来他哥脸皮再厚也没脸把这种不伦不孝的背德事捅到父母那去。

还有,贺应忱之前拿种种借口劝服他住在外面,在学校附近给他买了套公寓,每周过来几次,先前贺青回只觉他哥因为喜欢亲自照顾他才那么做的,如今一看简直是亲自坐镇,当人体监控来了。

如果让简榆知道他上学了,贺应忱还买个别墅跟着养他,一定会夜不能寐,想尽办法也要分开两人,免得他糟蹋迷惑她的好儿子。

一番推论,他还有两次机会。

第二次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会出错——想办法把学校的住宿申请给批回来就好,但表格填上去的下场可想而知。

上车后,贺青回一坐便坐那根电动玩具上,端张臭脸,高傲地一手把东西甩到贺应忱身上。鉴于来路的经验,到底没敢再离贺应忱太远,他唾弃自己居然沦落到这种做事情还要考虑后果的地步——屁股已然遭殃,但他哥能玩的地方显然不止这个部位。

学校是四人寝,他不大喜欢和别人住,能摆脱贺应忱要死要活的控制欲就好了……

问题是怎样才能让贺应忱心甘情愿的同意他住校?

青回斜靠在男人身上假寐,心里推过千万种借口理由,最终挑出一个最真心实意、也是百分百能说服对方的理由,开门见山:

“今年开学我不住外面了。”

贺应忱平静的出乎意料:“理由。”

“会腻。”

这下对方沉默地更久,久到青回睡着、意识朦胧间感觉对方把自己搂紧在怀里才听见一声嗯字。

抱的太紧,勒的他不太舒服却无法挣脱,只好睁开眼看了一眼,他听见贺应忱强劲有力的心跳,迷迷糊糊地问:

“只当床伴不好吗?”

贺应忱很快否决。

青年对此妥协,重新找了舒服的位置窝着睡觉,因为困倦,用需要男人低头凑近才能听见的气音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贺应忱滞了一下,反应过来青回是在问为什么这样坚持、为什么爱他。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无数遍,得不出任何结论。简榆从小教他,想要什么必须要自己争,要什么都是第一才好,而自己像个机器人,只会重复执行她的命令。

从一开始羡慕其他人有朋友,到后来独来独往显出与众不同的稳重。无论做什么,只看它是否是最优选、能否将自己的利益优化到最大,有时贺应忱也偶尔发呆,被这样的自己恍惚,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开心吗?细想,开心只能给他带来片刻的情绪价值,无法提供现实利益,甚至时间久了就会遗忘。

他从小就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感压抑再压抑,可遇见小青回,只一面,仅仅是才认识的关系,对方就把他的心事通通骗了出来,简直像插了个漏斗,所有掩埋的情绪都借此流露、重见天日。

当时贺应忱对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孩子格外珍视。小青回从第一面就是特殊的,所以到后来,所有情绪被对方牵着走完全是理所当然,等反应过来时早就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了。

最开始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情绪时是什么他记不清了。

是因为看到贺青回小时候第一面就被对方帮助?是看到心心念念想交的朋友变成了自己的弟弟的复杂?还是看到浑身是刺的青回不再讨厌他、接受他的雀跃?抑或是,在看到年幼的弟弟一点点长大,却因与好友产生朦胧情愫接吻时的愤怒?

太多了,它们在暗无天日的心底编织出一张大网,以前觉得是自己人格扭曲的部分,后面几次气的失去理智,才知晓这大网早已扒入骨血,数不清的丝线构成了病态的爱。

贺青回算朋友、算恩人、算弟弟。

一见到对方眼里是别人,哪怕有一丁点的亲密自己都无法忍受。

现在,他荒谬的和贺青回上了床。人果然是贪得无厌,先前觉得能照顾人一辈子就好,上了床后那点侥幸心理又出来说,对方再多看他一眼,再喜欢他多一点点吧。

贺应忱预感贺青回不吐好话,但他还是凑着听,果然,困意都藏不住这人起他的本领:

“我不会爱你的。”

我不会爱任何人。

青年闭着眼,睡着了,看不见贺应忱眼底掀起的风暴,事实上他看得见也是装作无事发生,视而不见。

一模一样、类似的话对方总要再三强调。

男人低头在他鼻尖轻飘飘落个吻。

“我知道。”

贺青回仰仰头,无意识的动作却让两人的唇瓣擦边而过,“不能爱你。”

“嗯,我知道。”

一开始这话刺的贺应忱青筋暴起,后面念多了他还是不能接受,好歹算是气几秒就翻页不去细想。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今天已经喝了两瓶,喝多影响身体。”

贺应忱两指一翻,接走贺青回手中的酸奶,后者衣衫大开,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些青紫的吻痕。

拨开衣服,娇嫩的肌肤还留着各种绑带导致的红印,连走路都不顺,一瘸一拐的有够狼狈。昨天晚上周鸣岐打来电话,才得知对方找不到人,一早又被家里人揪了回去,彻底安顿好后才有机会找他见面。

面当然是见不着的,青年再三推脱,周鸣岐还以为自己技术烂到做一次对方就再也不想理他了,光是发来的文字消息就足以让青回看到手机主人卖力摇着尾巴讨人欢心的样子。

再不回个电话,对方恐怕要冲到家门口。

趁刚才他哥亲他之际,顺手偷来的手机安分地藏在袖口里。随便报几个菜名使唤贺应忱去做,贺应忱立马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密码就更简单了——生日无脑输入。

这边拨通电话,另一部手机果然也开始出现同样的画面,不等仔细端详,那方就急不可耐地接通,欣喜又无措地叫了声“哥”。

听到这个词时,贺青回眼皮子跳了两下,最近喊这个词喊的频率略高,想起来的全是十八禁的画面,乍一听别人这么叫自己只感觉头皮发麻。他抬眼望望厨房的背影,压低声音:“过段时间,嗯,现在没空。”

“那……那我们现在是……”

周鸣岐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贺青回警惕地盯着厨房的方向,没听清:“什么?”

“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而且也、也做过了,虽然超出了我的计划,但既然做了,我会负责的……”

贺青回打断:

“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

话一出口十分利落。

“你不在,谁来都是那个结果。”

意思是,别人来也是上床的份,当然这个别人要是在青回看顺眼的前提上。

单看以前那点喜欢和脸,周鸣岐是个十分好的床伴,但对方技术太太烂了。以前贺青回把人分成好玩、不好玩的两类,现在则多了个上床对象的选择,显然,小周并不是个合适的上床对象。

至于喜欢、爱这类字眼,一个贺应忱就够头疼的,像沈羿那样保持单纯的肉体关系,才最适合他。

“没其它事挂了啊。”

“等等——那什么时候可以见面?”那边的人斟酌用词,又怕被挂了电话飞快开口:“我喜欢你我自己乐意,不回应也没关系……你自己说的,你情我愿。”

贺青回被自己的话噎住。

“再说,挂了。”

他挨个删完手机记录,这两天休息了许多,贺应忱最多动动表面没进去,腰还是发软发酸。

处理完手机,青回又巡视四周,魂飞天外地躺着发呆,这屋子不知道哪有没有装监控,但删都删了,贺应忱发现了他咬死没说什么,对方除了在床上耍耍威风也不会怎么样。

和周鸣岐、沈羿并没完全断掉消息。

偶尔发一两条,符合他平时上线次数——自从商场那次过后,他再想发消息都要当贺应忱的面,甚至某次还在后穴还吞着他哥的肉棒,前面还哆嗦着手指打字回消息。

……狗日的贺应忱,明明是他自己给他手机发消息,小肚鸡肠还装大气,看到他打字立马俯身在大腿内侧咬了一口。

睡了这么久,又不许接触别人,他哥和个老妈子似的,床上管高不高潮,床下连多喝瓶酸奶也不许,这么一算连看贺应忱的脸都有点腻了。

对方这两天连公司都没去,简榆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他儿子整什么花样吗?

还是要他手动通知一下?

叮咚。门铃响了两下。

贺青回当自己是尸体躺了许久,后知后觉开始好奇这里怎么还会来人。

不会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吧?

这一想他简直要开心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开门时却愣了一下。

“您好。”

——齐刷刷一排的您好。

原本困倦的眼睛睁大了些——放眼望去,一排年轻貌美的年轻小帅哥。

一,二,三……足足十个。

挨个看去,每个都各有千秋,比如这个长了颗泪痣,那个眼弯如月,还有一个有些害羞,双唇红润,看起来十分好亲。

起头的年轻男生面色微红,顺着视线贺青回才发现自己吻痕遍布的胸膛大露,不过他本身不在意,也懒得扣好扣子。如果换成他新买的别墅开门站那么一排,贺青回是挺开心的,但屋里还有他哥。

这是贺应忱叫的?

那个小气鬼还会舍得叫别人?

“你们……”青回语气微妙地顿了一下:“找谁?”

“我们是按地址过来的……”

贺青回刚才神游天外,之前他被贺应忱从商场带回好一顿折腾,把叫陆玉尘给他哥送人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怎么了?”

几乎是在背后声音响起的同一秒,贺青回才悠悠想起了前些天给埋下的大雷,顿时后背发凉,底下的牙印火辣辣地疼起来——绝对不能让他哥知道这是他给叫的人。

见他身体僵硬、衣衫不整,又看到外面莫名其妙站了一排人,贺应忱的围裙甚至还没脱,喝道:“扣好。”

为首的男生也懵——

他没找错地址啊,怎么有两个人?还一副事后模样?也没说是个群p啊……

“我们找贺先生。”

“哪个贺先生?”

贺应忱眼神冷下来,上前一步,贺青回又从哪里认识的这么多人?他疑心自己青年是否又在哪藏了一手时,问:

“什么事?”

腰被无声抚弄两下。

贺青回闭眼,祈求各路神仙保佑这些人不要再说一句话、扭头就打发走……

事与愿违。

“我们只找一位。”

打头的男生被贺应忱的目光盯得无措,可他还是第一次呢,不想玩双飞群啪。

“贺应忱先生,是哪位?”

此话一出,空气凝滞。

贺青回想,要不假装原地晕倒?

可贺应忱要是怒上心头,生生干醒他也不是没可能。

男人看看明显开始走神的贺青回,视线落到前方。除了开头的男生比较腼腆,其他则是冷淡着脸,仔细看,这堆人从某个角度、侧脸,尤其是站在最边上那位的神态,都和贺青回极为相似。

联合前几天青年逃跑失败的事情,渐渐明白了什么。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拿气势压人,温和地过头:

“谁让你们来的?姓陆的?给了地址,让你们来这找‘贺应忱’?”

这氛围未免有些奇怪且窒息,贺青回挣开贺应忱的手掌,自知今晚不会好过,不如先上楼把能找到的用具通通藏了再说。

他在屋里翻箱倒柜,脸不红心不跳地将一堆情色用具抱在怀中,在贺青回思考把这些东西往哪丢比较好时,忽而想起今天早上贺应忱似乎往柜子里放了什么。只是他那时困意不止,没有起来看,不过一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进入衣帽间,里面挂着间全新、从未见过的女仆裙。

青年的身形明显顿了一下。

贺应忱忍着养他两天、是为了玩这个?

几根尺寸不小的假阳具乖乖卧在他怀里,缎质、皮质的绑绳为了方便,干脆缠绕在掌心和小臂,与白皙的肌肤交错。他打定主意,决定把东西先丢到贺应忱的书房,男人还要在那里办公,没记错的话今天似乎还有个会议,想来不会去动那边。

卧室客厅厨房,也就书房没动过。

还好只有一件,收起来也快。

贺青回还拿了许多瓶瓶罐罐,名字他叫不上来,依稀记得其中几瓶事后上的药,几瓶大概是加强版催情液——贺应忱只用了一次,体验过一次那种后穴如千万只蚂蚁爬的难耐,痒的人不管不顾,完全被他哥牵着鼻子走。

到后面,完全是被按着操、一点喘息机会都不给。

收好衣服转身时浑身一震,贺青吓了一跳,微微拧眉——他哥什么时候站那了?下面的人打发的那么快?

男人不声不响,直勾勾看他。

青回的手指忍不住攥了攥胸前的黑白仆裙,裙子在最上层,里面裹着假鸡巴。假性器表层微凉,也是倒霉,那起伏有致的顶端偏偏贴在衣物敞开的胸口,经调教后、敏感不已的乳尖被刺激的颤巍立起,贺青回不动声色地将裙摆上移,好遮住那处风光。

“不是叫我做饭?快好了,下楼。”

贺应忱前脚一走,青回立马把东西全塞到书房的角落,他哥刚才的视线几乎要把他扒光,最后却什么都不说。

这会下去还做什么饭?

做的怕不是他吧。

但他哥其实很好哄,随便在做的时候讲几句肉麻的话,什么我最爱你、只要哥一个就够了云云,总之表现出心甘情愿且我爱的是哥哥而不是那根性器就好。

在他做好准备下楼时,贺应忱真的只是端好菜在桌子上等着他。

饭菜是他一向喜欢的口味,东西都被他藏了,待会要是要做选离书房最远的地方,这样贺应忱绝对空不下去拿。

“手机。”

贺青回闻声把手机递还给他。

“想看和我说,不要自己拿。”

青回嗯了两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知道贺应忱在等刚才的解释,微微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我错了。”

“那不是为了你性福考虑吗?怕我不在你憋出毛病,而且我保证他们都很干净。”

他语调放轻,全然说出自己的想法,看起来像是好心办了坏事,完全扭转他故意叫鸭来的本质。灯光映出青年眼中的盈盈流光,真挚又诚恳:“你别生气,好不好?”

见对方还是沉着脸,贺青回主动坐到男人腿根,“哥。”

“不能再有下次了。”

虽然还是冷脸,但心情明显变好,青回趁热打铁在对方唇角留下个轻飘飘的吻,见对方眉间松动,明白这是原谅的信号。

于是笑着保证:“不会了。”

贺应忱捻弄那两瓣臀肉:

“把东西放哪了?”

他哥的手法娴熟,贺青回搂住男人的脖颈,舒服地脚趾微微蜷缩,“不想穿。”

只是被抱着落地的地方不是卧室,而是书房。贺青回坐在办公椅上,眨眨眼睛:“今天在这做?”

衣衫褪至地面。

如今天气渐冷,屋里开了暖气,赤裸着身体倒也不冷,贺青回被他吻的情动,轻轻拨弄下体翘起的性器,想去解男人的西装扣却被阻拦。

“一会要开会。”

贺应忱蹲下,用手指挑开濡湿的后穴:“消肿了。”

他只在穴口滑弄,腿侧感受着男人呼吸带来的气息,青年便靠着书房另一处的柔软小沙发,张着腿,忍无可忍,自己探手开始撸动性器。

贺应忱看向青年逐渐迷离的眼神,青回注意到后只好悻悻缩回手,挪动向前:“想要哥帮我。”

“小回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没有允许他自己动手,被肏怕了的贺青回自然不敢自己上手撸,他是真不想穿那衣服,故而半讨好地含住对方的手指:“穿了也是要脱的,下次再穿吧。”

指尖在唇舌间搅动,听起来含糊不清。

性器没得到满足,后穴也有几日没吃下肉棒,贺应忱迟迟不动手,只在他嘴里摁来揉去。

沙发材质不知是什么做的,有些粗糙,贺青回便自己蹭动,贺应忱在他腿间拍了一掌,不重,足以让青年停下动作。

骤然对上视线,贺青回才发觉他哥眼神冷的可怕,刚才不是哄好了吗?

他不解的表情太过明显,贺应忱向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仿佛刚才只是青回错看,他从边上的柜子取来润滑,倒在青年的小腹上后沾在指节,噗地插入急切的后穴。

底下的动作不快不慢,没一会就带出许多透明水液。

“嗯呃……手指插的好棒……啊……唔……再深一点……”

今天的贺应忱似乎有些不一样,贺青回却不想再去深究——他现在不想去想别的。

“再……嗯……前面的肉棒也要……”

手指落在某颗凸起的小肉珠蹂躏,贺青回顿时呼吸更急,连连改口:“鸡巴也想要被碰一……嗯……哥……”

青年侧躺,不止面色潮红,浑身也染上浅浅的红晕,任凭自己的指节两根至三根进去抽插,前面竖立的肉棒暴露在空气中,颤抖着吐露前液,淫荡流水的后穴被插的舒服了,前方竟然也能随着后面一同抖动。

白皙的大腿根,还有自己留下的牙印。

假设今天不是他,换了周鸣岐、沈羿,也许,不对,是一定,贺青回也一定会张着腿让人操的。

问了刚才门口那堆人来的缘由,和想象猜测的也大差不差。所以,对方是觉得自己就喜欢这个类型,和什么人上床都无所谓,甚至是要主动找来人?

愤怒过头反而冷静下来。

“哈啊……”

眼见贺青回渐入高潮,他低头看一眼腕表后,后轻轻一吻,由此青年立马侧过头、条件反射地想要接吻。

注意到男人并不同往日般热烈回应也不在乎,湿润的舌尖围绕唇瓣打转,并不猴急,充满安抚地纠缠不为所动的贺应忱。要说他的三个床伴,最喜欢做的就是亲嘴,这间接导致贺青回的吻技练的十分了得,扫过上颚、口腔深处,酥麻暧昧的愉悦让他闭上了眼,只给哥哥留下根根分明又微微发抖的睫毛。

层层褶皱对手指的抽离感知最为明显,闪着水光的小缝不断渗露出黏糊的淫液,接连抠弄骚点让青年的腿下意识开始挣扎,除主人叫唤的更急促些,骚穴细微开合,不一会就打湿了贺应忱的手指,沿着掌心纹路流动。

“呃啊…那里……花心要被哥的手磨……啊……磨烂了……”

男人袖口上挽,按下青回乱动的腿。

“呜嗯好爽……嗬嗯哥……哥哥……贺应忱……哈要去了……嗯啊!!”

快感从淫穴敏感的性神经传至灵魂深处,分明没碰分毫性器,光是后穴灭顶的快感就要将他淹没,贺青回只感自己身在云端,想抓点什么却又扑了个空,在其肉壁夹的越来越紧时、出现明显的夹动时,贺应忱忽而停手。

他站起身,抽了一边的纸巾,一根一根地擦干净手。

“退出去干什么?……”

贺应忱居高临下,沉浸在即将高潮、骚浪不已的青年带了点迷茫怒意,他皮肤太过白皙,那点因情事泛起的红如瓷器釉里红,身形清瘦,兴奋导致薄肌凸显隐隐青筋,看起来漂亮的同时又给人感觉脆弱不堪。

“要开会。”

贺青回原本想探下去的手愣是被他哥的眼神吓回去了。他迷迷糊糊想,得,就说怎么可能那么好哄,感情还是生气憋着呢。

“把藏起来的衣服换上。”

底下的淫穴本就贪恋性事,如今骤然抽手还不许自己玩,身体仿佛破了个大洞,空虚的厉害。

——他一个大男人,穿件裙子就算了,还穿给他哥看,像话吗?

贺应忱转身出了门。

人一走,青回立刻自己摸索着探入后穴,骚逼太紧,他自己玩的不多,只好勉强微微弓起身体,一手掰着两边柔软的肉壁、粘了许多水液才一股脑的挤了两根手指进去,被掰的外翻的淫穴也急切地咬住自己的手指。

虽然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他又不熟悉自己的身体,只好扣着软肉一层层探,这样简单的动作也流出不少剔透的骚水。

贺青回学习能力强悍,很快就掌握了如何让顶弄会带来更刺激的快意,三指不算规律地快速模仿被鸡巴插入,他动作有些粗暴,每每深入,里面粉嫩的肠肉如何吞咽这三根手指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嗯呃额……”

闭合的书房又重新打开。

啪。

什么东西被甩在边上的小茶几上。

贺青回本就差那临门一脚,这下又被阻止,原先还有点怕贺应忱看到自己上手,要火上浇油,忍不住哑着声骂:“神经病?”

“三分钟后我要开会,你自己换。”

但走也是不能走的,外面他又去不了,东西又全藏书房了,自己也没法玩尽兴。

贺应忱果真去支电脑,面无表情地开始整理桌面,最后一次确认桌面上的文件资料——如果男人裆部没有硬的和石头似的,那么至少明面上,他还是个尽职尽责的老板。

等看清桌面上的东西后,青年向来没有波澜起伏的眼睛咻的瞪大:那是新的一件裙子,不,不能称之为裙子,叫裙子都是侮辱裙子了,这不就只是几块碎布料缝在一起吗???

拿起来还叮铃铃的响。

“你他妈……”

贺青回愣住,他是知道贺应忱在外并不向平时和自己相处那样,非要比喻的话那就是穿的好一个斯文败类,对各个方面都要求极高,鸡毛的很,此刻猝不及防被这么不含任何情感的眼神看着还真被唬了一下。

不过也是一下而已。

这么一看,似乎真正生气的贺应忱比平时好玩多了?

见贺应忱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贺青回挑起那几片布料,眼里的嫌弃藏也藏不住。

这衣服上半身几近真空,他随便揪了看起来像领子的一条线——一个choker模样的颈饰、悬挂着一指宽的小铃铛叮咚作响,往下,仅靠两条蝴蝶结绑带维系在胸口位置,而且在蝴蝶结底端分别贯穿一个迷你橡皮筋大小的小孔,就连孔下方也扎了两个更加精致的铃铛。

……一体式且开档、模样十分奇怪的三角布与吊带袜连接,接近大腿根的袜子像极了渔网,更恶心的是,后面居然还挂着一根修长毛茸茸的尾巴!

这算是很常见得情趣小猫装扮,由丁字裤与网格吊带袜构成,只是青年并不知道还有这种乐趣,不认识这些东西。

恍惚地踩到两团柔纱质感的布,低头一看,类似皮筋的两个套圈正躺在地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起初最先发现的女仆装一下子变得可爱起来。

他看一眼冷脸不说话的哥哥,有些犹豫不决:贺应忱一向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被藏了一件居然还拿出来一件更离谱的,这是不是早有准备?

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只是,穿了这几块布料会比浑身赤裸更恐怖。

刺激的是贺应忱,倒霉的是他。

可哥哥生气的模样又让贺青回牙痒,舔舔有些干燥的唇,利落地开始往身上套——不是要开会吗?

明明鸡巴硬的和什么似的。

贺青回短暂地思考一下事后的屁股,又为自己的犹豫担心感到厌烦,现在是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兜半天的线,费劲辨认才穿好这几块贴身的布料,底下若隐若现,乳尖却正好卡在小圈中,铃铛叮叮,金属质感冰凉,与肌肤反复摩擦,叫人难受。

走起路时,后面的尾巴随步伐一摆一摆,偶尔也会打到小腿,仿佛尾椎骨真长出根东西。

触感过于奇异,青年觉得好玩,自顾自又踱步两圈才放弃。

对面的贺应忱单耳带耳机,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看,像是自动屏蔽了面前揪自己尾巴玩的贺青回。

先前拿起来不知,穿上了,他才感到后穴处有颗圆润平滑的珠子转动,时不时随动作起伏摩擦起一阵痒意。刚刚中止的高潮便只好蹭蹭这小珠子解痒,贺青回连连深呼吸,特意喘匀气儿才走到办公的男人面前。

但对方没给他一个多的眼神,眉眼间是贺青回陌生的、从未见过的冷意。

……无论今天他干什么,对方恐怕也要忍到会议结束,想起商场那天被对方耍着玩似的举动,青年心底冷笑,不如让贺应忱在一向敬畏他的下属面前丢个大脸?

正要动,又被底下的珠子磨的挤出几滴淫水,身子软了半边。

这点不好,身体过于敏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给贺应忱调教出来的。

他故意慢吞吞地戴好两节蕾丝手饰,黑色纱状的材质更衬得皮肤雪白,与前胸的蝴蝶结相配,宛若一个精致的礼物、等待主人来拆解。

还没勾到男人,贺青回便被后穴的珠子磨的心猿马意,贺应忱还在敲键盘,他视线落在桌面那杯水上,喉咙干的厉害,干脆一饮而尽。

甜丝丝的,还挺好喝。

杯子底部也不寻常,从底部看向地毯,层层叠叠,多了许多复杂的纹路,将冷色地毯分出千万种变化。

他一时被底下吸走注意力,也就错过贺应忱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紧接着是难以掩藏的笑意。等贺青回再抬头准备去给他哥整个大的时,贺应忱又端着那张臭脸。

贺青回原本打算直接跨坐在男人身上,可视频已经拨通,他实在不想自己这幅模样流出去,但又不想让贺应忱好过,思索后选择半蹲,以确保镜头不会扫到自己。

探向裆部的手被制止。

他掰不过贺应忱,没挣脱开,于是抬高腰身,先是在那只手上细细亲吻含弄,又牵引着男人的大手摸向那两点。

贺应忱既不搭理他也不阻断他的动作,迟迟招引不来视线,贺青回张口在其虎口上一咬,对方的视线总算短暂被吸引,他湿漉着眼,看着可怜兮兮,舔舔伤口以作安抚,用口型道:

“好痒。”

贺应忱期间还嗯了几声,想来是在回应其他开会人员。

贺青回蹲一会就腿麻了,又不愿意跪,想起身却好巧不巧地一头栽在那坚硬处。贺应忱呼吸乱了几分,眼里的警告呼之欲出。

找到能让人有反应的地方,青年自然不愿放弃,轻松挤进他哥两腿之间,手快地开始拆起他心心念念的性器。姿势太过色情,也可能是今天书房的空调温度偏高,青回总感觉隐隐发热,他理所应当地理解为自己想做却没做完的心切,趴在那隔着最后一层布料,舔的那根性器又涨大一圈。

西裤在乳头细细磨着,轻飘飘的瘙痒完全不能缓解。下面就更别说了,早就泥泞不堪,滑的连那珠子都总戳不到口,贺青回皱眉,自己真是被玩坏了,光是舔一下都能痒成这样。

底下的小洞吐出一泡淫水,急切地渴望被东西塞满,他趴着,视觉和听觉好像融化在一起,只有自己越发粗重的呼吸声,中间夹杂催情似的的铃音。

好热。

四肢蔓延开一种难以言语的燥热。

连额角都附着细细的汗珠,求助似的地抬望他哥:面上涨起片又一片的红晕,看起来像是喝醉了,连眼神也没有落点,由于喘气而张开的唇瓣,可以清晰地窥视到里面微微卷起的艳红舌尖——实在是一个充满求欢意味的神情。

他那样被夹在两腿之间,进退不能,怕人发现只好小幅度地在小腿上顶弄。

头顶忽然摁上来只大手。

贺青回条件反射地想躲,下一秒却被贴脸按在那处,滚烫的温度从另半边传来,他甚至能感受到里面的性器兴奋地弹动,就连青筋的现状似乎都可摸出。

回忆起之前周鸣岐的反应,青年虽然迷乱不已,却还依稀记得要叫贺应忱难堪。

他无法呼吸,脸涨的通红时贺应忱才放了手,几乎是头顶的手一松,他就迫不及待地扒开最后那层布料,急不可耐地含住想念已久的性器。

猝不及防被鼻尖戳到、口腔温润的触感让贺应忱浑身一震,立马揪开他的脑袋。

“哥……”

先前嚣张的气焰浑然消失,眼底的算计全无,贺青回被掀翻在毯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暴露在外的某个部位:“为什么?”

贺应忱一键将自己这边改成静音。

他短暂地关闭摄像头,微微俯身,看着坐在地上、双腿大开正面朝向他的弟弟难以抑制,自己开始摸索,想到什么,又彻底冷下脸道。

空气越发干燥。

每一寸皮肤都泛起黏腻的热意。

青年的眉头越来越紧,看起来在积攒怒气,也许是欲望高于怒意,也许是暂时失去语言能力和行动能力,一时也没作出其他动作。

心知肚明对方发什么了什么的贺应忱开始思考:目前,场面短暂失控。

他没想到贺青回会提前喝下那杯水,节奏完全被打乱。会议里的员工还在汇报,自己似乎被分割成两半,一边运转于工作,一边又全身心被面前坐着的人吸引。

又过去几分钟,贺青回第一次在性事上那么听话,叫他忍着就真的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这种安静并不让贺应忱安心,心脏反而渐渐悬空、顶到嗓子眼——他的弟弟,在生活中是个对万事万物呈漠不关心的态度,然而其内心世界,无论是观察还是询问的心理医生口中得知那都是十分丰富精彩。

就像有一座神秘花园,每一朵花都是他的某个记忆点,吞吐着现实的碎片,贺青回身处其中,既是创造者又是观察者,发呆跑神时,便在这所独一人的“小世界”里畅游。

说的再简单些,就是青年在现实中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作出明显反应并回应。

对于喜欢的东西,罕见的热情、主动就会出现,比如,他对喜欢那个叫什么沈羿的那张脸,于是不排斥对方的接近、愿意主动与另一个人建立关系;又比如他十分喜欢做爱带来的快意,因此只要是对的玩具、让他爽了,甜言蜜语和荤话张口就来。

……这下实在是安静地诡异了。

贺青回的安静分两类,一种是跑神,一种是憋了坏水等待时机。

男人心底思绪翻涌,余光漏向那颗微微垂着的脑袋,急促带着轻喘的呼吸声昭示主人并不好受,可他出乎意料地乖。

这下换贺应忱想问为什么了。

除了贺青回想做而主动说出那些蜜糖般的情话时,只有在把人干的媚肉外翻、合不拢腿时,才会顺着自己说话、做事。

好不容易听完其中一个人汇报,回答自己想提问的问题,对回应简意夸赞两句后,贺应忱终于探手至其腰侧拍了拍。

根据多日的上床经验,这是要他转身。

生了锈的大脑卡顿不已,好半天才分析出意思。然而,腰肢简直化成一滩春水,连挺起来都耗费人心神。

贺青回慢吞吞地背过身,他本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今天那么饥渴,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颗两颗小小的、浓密的高饱和小气泡。

这意味着幻觉即将降临。

长大后,他从来没有去看过什么医生,也没有像任何人提起这时不时出现的症状。

每当这时候,总会有种强烈的,自己不再像自己的观感,他不是贺青回,而是以另一种“观察者”的身份来观察痛苦的自己。听起来有些诡异,实际上这种行为他也在书上有翻阅到,大概叫什么解离?

乱七八糟的专业名词提不起他的兴趣。贺青回简单粗暴地理解为,伤到脑子了。

根据多年经验,贺青回知道产生幻觉的前提是某样物品或者某个令他不适的环境,今天怎么会忽然这样?

他无法思考更多。

铺天盖地的热意折断每一条勉强连接的线索。

目前他知道能解决幻觉的方式似乎只有一项,那就是高强度的性爱。

贺青回不再思索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身体顺着这些日子被训练出来的本能反应高高抬起。

主人贪懒,发现跪趴的姿势比先前那样舒服多后立刻选择那样伏在地面,珠光色的小珠衬托粉嫩湿濡的后穴,让人忍不住联想是否是这窄小缝隙内有更多珍宝。

身下那物如破竹,将虚虚拉回去的裤裆昂然顶开。

贺应忱却仿佛感受不到下半身似的,丝毫不在乎自己硬成什么样子,掩回裤子后又一副办公不理私事模样。他探出修长指节,轻而易举地拨开那颗碍眼的珍珠,紧接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地在穴口处一碾,青年身子登时塌下去大半。

手指顷刻拔出。

贺青回只好重新颤颤巍巍挺腰,将自己雪白的臀肉送入对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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