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角之念(1 / 1)

六年後

“臭老鼠,你为什麽又用我的毛巾?”一个软软的小声音带着不满的情绪问着坐在自己身边正在囫囵吞枣吃早饭的一个男生。

“臭猫,我为什麽不可以用?”喝下饭碗里的最後一口汤,同样是童音却偏要带着装出来的霸道,另外一个男生说道,

“uncle说,你是哥哥,要让着我,而且我还是客人呢。”

完全没有任何觉得理亏的地方,长的像瓷娃娃一样漂亮的男孩子又拽过那条淡蓝se的毛巾,抹了抹自己油乎乎的小嘴,然後一脸挑衅似的看着那个十分秀气,此时却满脸委屈的孩子,傲慢地接着说,“阿姨说,好孩子要知道分享!我是在帮你成为好孩子呢,哼,你还不快点谢谢我!”

秀气的男生眼眶有些泛红了,小拳头攥的si紧,他抿了抿自己红红的薄嘴唇,生生将马上要溢出来的眼泪忍了回去,什麽都不说,站起身离开了餐桌。

“生气了?真是个小气鬼,没意思!”

漂亮男生没有因为对方的离开而高兴,拿着手里的毛巾前後看了看,然後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真像只老鼠似的,使劲闻了闻。嗯~~,好闻的味道,真喜欢,他的毛巾上怎麽会有这麽好闻的味道!再抬眼,秀气男孩子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漂亮男生心里更不高兴了,愤懑地想着:我只是觉得你的毛巾很好闻,g嘛那麽小气,真是只小气猫!

他把毛巾随手扔在了餐桌上,朝着二楼的方向又望了望,心里嘀咕着,不理我拉倒,我找阿姨告状去!

小气猫,小气猫,气包子,气包子!

哼,气si我了!

他出了餐厅,到了书房门口,敲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柔和的nv声,

“进来。”

小男孩这才使劲推开门,那双极为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坐在巨大的书桌前看书的温婉nv子,小声叫道,“aunty,我可以进来吗?”

一点没有刚才的傲慢自大,俨然一个乖乖牌宝宝。

“是玉堂啊,快进来吧,你找我有事情?”

白玉堂摇摇头,脸上现出了小小的伤心,

“aunty,我什麽时候可以回家去?”

“怎麽了,想爸爸妈妈了?”杨凌月摘下眼镜,走到白玉堂面前,蹲下,疼ai地看着他,

“还是跟小昭闹矛盾了?”

白玉堂摇摇头,

“没有,我们俩挺好的,我只是想回家了。”

声音越来越小,杨凌月叹了口气,抱住了他,

“玉堂,我知道,我知道。来,我去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问问他们好不好?”

白玉堂点点头,跟着杨凌月的身後走到电话机旁,看着杨凌月拿起电话拨了电话号码,

“喂,阿宁吗?嗯,是我,你们在那边还好吗?雪堂身t好点儿了吗?”

白玉堂仰着头,看着杨凌月,突然想起一年前爸爸妈妈走的时候提到的,在欧洲某国的二哥突然身t不适,需要爸爸妈妈过去探望,他们不方便把白锦堂兄弟俩带在身边,就让已经十几岁的锦堂平时寄宿在学校,周末的时候由佣人接回家里,而白玉堂则交给他们最信任的朋友展新民夫妇代为照顾。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在那边呆个两三个月,等儿子身t好了就可以回来了,没想到儿子的病情一直反反覆覆,还有每况愈下的趋势,夫妇二人心急如焚,回国的日期只能一拖再拖,尤其是江宁,一刻也不敢离开,白起玄就要国内国外两边跑,忙於各种事情,也很少有时间能够看望另外两个儿子。

江宁和白起玄的小儿子白玉堂,b杨凌月的二儿子展昭小了四个月,正如江宁怀孕时期待的一样,这个孩子外貌上完全继承了父母两个人的优点,长相极为漂亮可ai,也格外聪明,得到了从父母到哥哥和佣人们的喜ai,可以说是三千宠ai於一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格外调皮淘气,常常让父母和家里的佣人们吃不消,除了白锦堂以大哥的威严骂他几句还管用,其他人一概对这位小祖宗没辙。与他刚好相反,和白玉堂同龄的展昭就是个又乖又懂事的好孩子,这个孩子真的最像他的父亲展新民,长相秀气乾净,x格沉稳温顺,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让父母生过气,着过急,哥哥展yan对於这个小自己5,6岁的弟弟特别喜欢,对於後来又出生的小妹妹展明也格外疼ai。

白玉堂来到展家,刚开始还有点拘束,毕竟跟自己家不同,他适应了好一段时间。展家五口人住在一桩老式别墅里,离学院不远,除了每周末有个负责打扫屋子的阿姨,他们家没有请任何的佣人,一日三餐都是杨凌月亲力亲为,接送孩子们上下学,辅导功课,带他们去学习音乐,绘画,每一样都是夫妻俩一起做,有时候他们要出国开会,就会订好机票,全家一起行动。白玉堂第一觉得原来家是一个热热闹闹的地方,原来爸爸妈妈上班的地方不是那麽神秘和高不可攀,他第一次知道大家一起吃饭才是最香的,以白玉堂的x格,过了前两周的不适应期,从第三周开始他就故态复萌,开始了他一生追猫ai猫的生活。

展昭和白玉堂是脾气秉x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展昭好安静,白玉堂ai动坐不住,展昭踏实沉稳,白玉堂活泼浮躁,展昭不善言辞,说不清楚的时候就只能委屈自己地忍着,白玉堂贫嘴呱舌,什麽事情到他嘴里都能添油加醋,当然他也絶不会吃哑巴亏,絶对的睚眦必报。这两个孩子怎麽看都像是一对天敌。

天敌?

对,猫和老鼠!

有一次展家全家去公园玩儿,刚巧,公园正在举办世界名猫展,几个孩子兴高采烈地去看各式各样,被打扮地格外可ai的喵星人,白玉堂看着这些有趣的小动物,身t里捣蛋的因子又被激发出来,他不时00这个猫头,揪揪那个猫尾巴,玩儿的不亦乐乎。忽然,在一直笼子里,他看到一只非常小巧的灰白毛相间的苏格兰折耳小猫,格外好看可ai。他蹲下来看着那只眼睛是灰蓝se的小猫,情不自禁伸出手,难得轻柔地抚0这只小猫,嘴里喃喃地说,

“猫儿,你好可ai哦。来,伸出手,敬个礼!猫儿,猫儿~~~。嗯,我怎麽觉得你长的这麽熟悉啊?好像一个人,像谁呢?让我想想~~~~”

白玉堂看着小猫可ai呆萌的脸,半天,他一拍手,大笑道,

“展昭,是展昭!你长的好像他发呆的时候,哈哈哈,好像好像!展昭,展昭~~~”

白玉堂立刻四处张望,不远处,展昭也正在痴迷地看一只黑se的波斯猫,半天都没有听到白玉堂的喊声,白玉堂不高兴地嘟着嘴,想不理他了,但是看了看眼前这只像极了展昭的猫儿,他又使劲提了提气,再叫,

“展昭~~,展昭~~”

展昭迷茫地抬起头,终於是听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了站在斜对面不远处那个家里的“客人”正夸张地向他挥手,好像示意他过去。展昭本来不想搭理他,因为他知道这个白玉堂这麽兴奋又积极主动地叫他肯定是没好事。这时的展昭年纪小,又生来就是个柔和的x子,对任何人都是亲切有礼貌,唯独对这个睡在他下铺,抢占了他的书桌,霸占了他最喜欢的汽车玩具,弄si了他养的宠物小白鼠的‘小夥伴’就没什麽好印象,要不是父母特别叮嘱过要好好照顾这个小客人,要像疼ai妹妹展明一样ai护这个只b他小几个月,b他还高壮结实的弟弟,他才不愿意搭理这个没有礼貌,还十分霸道的白玉堂呢。

展昭眨眨眼镜,希望对面的白玉堂是个幻影,自己还可以继续看那只有着漂亮绿se眼睛的波斯猫,但是当他的名字再一次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扯着脖子叫出来的时候,他终於不情愿地迈腿走过去,带着埋怨地口气说道,

“你别叫了,我听到了,你叫我g嘛?”

白玉堂几步走上前,拽着展昭的胳膊,质问道,

“你怎麽不理我?我叫了你好几遍,你是不是诚心的?”

展昭想把自己的胳膊ch0u出来,使劲晃了晃,

“你快说什麽事情?我要去看猫。”

白玉堂本来极不高兴,听到展昭提到猫,他忽然想起自己为什麽要叫他了,他继续拽着展昭的胳膊往前走,兴奋地说,

“你过来,你看这只猫,像谁?”

“啊,这只猫好可ai!”展昭顺着白玉堂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全部的jg力都被那只灰白se的小n猫x1引住了,嘴里发出带着童音的感叹,

“白玉堂,你看它的眼睛是淡蓝se的!白玉堂,你快看!”

“切,我早说让你过来看吧?!”白玉堂看见展昭如此的高兴,禁不住洋洋得意起来,

“你看它的耳朵,是折过来的!”

“真的,真的!”展昭这才注意到这只猫的特别之处,他激动地指着小猫的耳朵说道,

“白玉堂,它耳朵的形状这麽奇怪,我们可以帮它的耳朵直起来吗?”

这时,刚好有工作人员走到他们身边,听到两个孩子可ai的童言童语,就笑容可掬地弯下腰给他们解释,

“小朋友们,这只小猫的品种是苏格兰折耳猫,它的耳朵天生就是折起来的,所以我们不可以用手动哦。”

展昭受教地点点头,白玉堂则一脸不屑,

“我们早就知道。走,我们去那边看。”

他说着就拉起展昭的手要走,工作人员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生气,继续看着这两个长得格外漂亮,却各有特se的孩子,说道,

“如果你们特别喜欢,我可以把它拿出来,让你们抱一下啊。”

正要走的两个孩子立刻停下了脚步,展昭脸上带着一点渴切,就连白玉堂都有些禁不住这个诱惑,看着那个人,不太相信地问,

“真的吗?”

“当然。”工作人员说着,就掏出钥匙,将小猫抱出来,低头问他们,

“谁先来?”

展昭看看白玉堂,後者也看看他,然後不客气地伸出手,当仁不让地说,

“我来!”

小猫交到白玉堂的手里,柔柔软软的,白玉堂连大气都不敢喘,看着它半天才想起来跟身边的展昭说话,

“展昭,你看这只小猫像谁?”这次他没有等展昭回答,自顾自地说,

“你看它像不像你?好像,真的特别像!你睡觉的时候,就像这只猫似的,蜷成一个球,还流口水。”

那个工作人员听白玉堂一本正经地爆料小夥伴的糗事,被逗得哈哈大笑,展昭则面带囧se,满脸通红,一时间都不知道怎麽回答,抬眼看看白玉堂挑着小眉毛抱着猫看他,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转身就走。白玉堂一看展昭生气了,心有些慌了,他把小猫往那个人怀里一丢,就朝展昭追过去。

“展昭,展昭,你等等我。”白玉堂边跑边喊,展昭则牟足了劲不想让他追上,反而越跑越快,两个人围着偌大的公园追逐。

终於,展昭跑累了,後面也似乎没有了那个招人讨厌的喊声,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刚要回头看看,就觉得自己的脖领子被人拽住,展昭一个没站稳就失去了重心,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啊!”只觉得自己的右手胳膊肘重重地撞在了水泥地面上,右膝盖也连带着磕在了地上,马上,钻心的疼痛让他大叫一声,鲜红的血也流了出来。

展昭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只是抬起胳膊看了看,而白玉堂到像是被吓坏了,他奔到展昭身边看着那扎眼的红se,又看看展昭,半天,才低着声音说道,

“不是我弄的,不是我。”

“小昭,玉堂,你们俩怎麽跑到这边来了,让我们。。。小昭怎麽了?摔了吗?疼不疼?”一直在找两个孩子的展新民走近了才看见坐在地上的儿子负了伤,而白玉堂则小脸儿煞白。顾不上问原因,他马上蹲在地上看展昭的伤势,发现血虽然流了不少,但只是皮外伤。这时,杨凌月也带着展yan和展明跑了过来,看见这种情形,又看了看两个孩子,问他们,

“怎麽弄的?”

白玉堂不知道怎麽回答,因为确实是因为他的原因才ga0的展昭摔交,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还没等他想好答案,展昭摇了摇头,

“我们刚才跑着玩儿,我自己不小心,摔了。”

杨凌月心疼地0着儿子的头,说,

“下次小心点,走吧,既然负伤了,我们就回家了,好好休息一下。”

到了家,一路默默无语的白玉堂心情忐忑的跟着展昭进了两个人的卧室,他皱着小眉头看着因为疼痛也皱着眉坐在床上的展昭,突然走过去戳了戳他的左胳膊,

“嗯。。。对不起。。。啊,让你。。。那个。。。摔了。。。你胳膊还疼不疼了?”

展昭看看他,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白玉堂又戳他的胳膊,

“嗯。。。谢谢你。。。嗯。。。没把我说出来,要不然。。。我肯定。。。”

展昭又摇头,半天,才说话,

“我爸爸妈妈不会骂你的,你是。。。客人。。。”

白玉堂忽然一pgu坐在了展昭身边,有些垂头丧气地问,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嗯。。。我总是抢你的。。。东西。。。”

展昭往旁边挪了挪自己的身t让白玉堂有地方坐,同时摇摇头,

“没有,你。。。其实。。。还不错。。。就是有点。。。霸道。。。”

展昭这个人,蔫蔫的,但是他说话却从来实事求是,他说自己不错,就是真的不错,所以白玉堂乐了,他侧头看着在窗花旁,夕yan余晖下的展昭,觉得心情大好,y霾的心情跑到了九霄云外,他脸上又冒出了坏笑,

“展昭。。。说真的,你很像那只小猫。。。经常很可ai。。。”

展昭也笑了笑,

“它是挺可ai的。”

白玉堂忽然站起来,走到门口,接着说,

“其实。。。嗯。。。你流口水的时候。。。最可ai。。。,小猫儿!”

他说完,打开门一路跑下了楼,好像展昭要追杀他似的,而那个又被揶揄耍弄了的男孩子果然气地脸上一片通红,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床,

“白玉堂。。。你。。。才像个老鼠,臭老鼠。。。”

从此後,这猫儿和臭老鼠的名号就被经久不息地叫了下去,一辈子~~~

小时候的展昭,沉闷稳重,常常像个老学究,他可以坐在父母的书房里看书,一坐就是一整天,安静的不像话,这让杨凌月担心不已,以为他多少有些自闭的倾向,而展新民则无所谓地笑着,

“自闭?怎麽可能!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安静地看书,现在不是挺正常的。”

杨凌月撇撇嘴,

“你这样还算正常?人闷,嘴笨,处事过於原则x,我可不希望小昭以後太像你,容易吃亏!”

展新民又笑,

“那让他将来讨个jg明厉害的老婆,帮他算计安排一切不就行了?!”

jg明厉害?算计一切?

展昭18岁的时候倒是跟这样一个人私定了终身,但可惜那个人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伴侣,展新民当初的一语成谶,但只成了一半!

小时候的白玉堂,调皮捣蛋,常常像个多动症儿童,一天里没有安静下来的时候,不是满社区去欺负花花草草,让附近的小动物都躲着他走,就是满学校揪nv同学头发,或者找其他男生打架。江宁为此常常向老公白起玄抱怨,

“玉堂这麽淘气,将来可怎麽办才好?现在整个小区都知道咱们玉堂是个小霸王,男孩子们都怕他,nv孩子更是对他躲避不及,他。。。这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了吗?就算将来他或许因为生意上有这样那样的朋友,但是都是些酒r0u朋友,有什麽用?”

白起玄轻柔地给江宁按摩着她疼痛不已的太yanx,用颇有些自豪的口吻说,

“淘气的孩子才聪明,你不用担心,玉堂的将来不会错的。再说了,他和小昭不是玩儿的很好,在欧洲呆了三个月,倒是有两个半月都是在和我闹,说他要回来找小昭。”

提到这件事,江宁的脑仁更疼了,

“你还说!我都觉得格外对不住凌月和新民两夫妻。玉堂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要负责他的日常起居,还要辅导他的功课,他在展家俨然成了第三个儿子,更不要说他时常欺负小昭。”

白起玄过来抹平了妻子紧皱着的眉头,笑笑说道,

“这可就不一定了,我看小昭对付玉堂还挺有一套的。你别看玉堂那个骄傲的x子,整天张牙舞爪的,在小昭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他就耍不起来。小昭这个孩子,太安静,玉堂身上缺少的就是这种气质,所以他会不自觉的被小昭影响,而小昭也是跟玉堂一起玩儿的时候才能活泼一些。前一阵,新民跟我说他从不担心这两个孩子会打架,因为他们太互补了,根本打不起来。小昭的x格非常像新民,心x宽广,不会斤斤计较。玉堂又有骑士jg神,热情仗义。”

“哎,说了半天,就是遗憾小昭不是个nv孩子,否则这个儿媳妇我说什麽也要拽他进我们家的家门,无论用什麽手段。他跟玉堂太般配了,家世好,样貌好,x格好,玉堂又肯听他的话,简直太完美了。”

“哈哈哈,”白起玄哈哈大笑起来,

“阿宁,你现在就像是旧时代包办婚姻的老太婆,还讲什麽家事样貌!我倒觉得只要玉堂自己喜欢,只要他觉得活得幸福,家世是好是坏,相貌是美是丑,甚至无论男nv我都可以接受。我只希望我的小儿子这一辈子生而快乐,si无遗憾,足以!阿宁,看到了雪堂的情况,难道我们还有什麽是不能看开的吗?”

谁承想,白起玄当年的一句玩笑话,却在十几年後一语成谶。白玉堂的一生快乐幸福,缘起於那个叫展昭的人,缘起於他们总角之时的念头。

我们还来说那天早上的白玉堂,在他冒冒失失地告了展昭一状之後,最没有料到的结果就是:江宁真的在第二天就派人将他从展家接走了。白玉堂一下子就傻了,他立刻变得不知所措,哭闹不已,说什麽也不肯走。他只是想欺负展昭一下,但没想过真的会离开这个和自己聊得来,对自己的任何恶作剧都能容忍的朋友。他以为这次又会像以往那样,展昭会来主动找他,小声跟他说,

“白玉堂,你别生气了,我陪你下棋吧?”

“不要,我想打游戏!”

“好!”

“我想要你那个白金版的游戏盘。”

“嗯……嗯……”

“怎麽,你不愿意?”

“好吧。”

每一次,他们都会这样‘和好如初’,而这次,还是展昭先来找他的,还陪他打了他最喜欢的游戏,可是第二天,只有展昭一个人去上学,他妈妈的秘书在展家的客厅等着将他带走。

白玉堂想不明白,展昭明明跟他和好了,还送了他两张最喜欢的超白金限量版游戏盘。他慌了,害怕了,他并不想离开这里,离开展昭,他对那个可怜的秘书先生又踢又打,在大人们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将展昭从学校接回来,跟白玉堂道别,这个活祖宗才算安静下来。

“臭老鼠,你别闹了。”小展昭一本正经地看着鼻涕眼泪满脸的白玉堂。

“臭猫,要你管!”白玉堂抹了一把眼泪,ch0uch0u噎噎地说:“你说话不算数!”

展昭不明所以地摇摇头:“我怎麽说话不算数了?”

“你不是跟我和好了,g嘛还让我妈把我接走?”

展昭又摇头:“没有,我早就不生气了。”

“那是因为什麽?”白玉堂现在彻底正常了,他接过展昭递过来的毛巾开始处理自己像花瓜一样的脸。

展昭想了想,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刚才回来的路上,司机叔叔说,你二哥生病很严重,白叔叔要接你去看看他。”

白玉堂恍然大悟,但还是不放心,“那我还会回来,还和你……们住一起?”

展昭点点头,给了白玉堂一个大大的笑脸。这个非常漂亮的笑脸,让白玉堂一生都铭记在心中,“嗯,我等着你。下个月有新的游戏,我等着你一起玩儿!”

时光荏苒,又一个十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总角孩童转眼就到了舞像之年。白家幼子初长成,16岁的白玉堂这个时候已经有了高富帅的雏形,1米80的身高,宽肩窄腰,身材挺拔修长,配上小麦se的皮肤,典型的yan光帅哥。白玉堂小时候就是个花美男的胚子,越长大越俊美,五官挑了父母的优点,剑眉星眸,挺直的希腊式高鼻梁,微卷的头发被随意的用皮筋紮起来,上身的白衬衫解开了几个钮子,自然中带着乾净的帅气。

学校篮球场上,篮球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烈日下,白玉堂脸上的汗层出不穷,顺着鬓角流到了脖子上,他不在意地用手背擦擦汗,一只手拿起篮球,抖了一下手腕,三分,进球。他已经自己在c场上打了两个小时的篮球了,引来了无数nv生眼含ai慕的注视,在球场边为这个顶级校草当人形防护栏和自动捡球机。

“白玉堂,给你球!”一个长的斯斯文文的nv生优雅地替白玉堂把几米外的篮球捡回来,满脸红润地把球递给这个颜值过高,让人都不太敢直视的帅哥,“你打的真好,不愧是校队队长。”

白玉堂一动不动地站在篮筐下,看着这个nv生一步步靠近他,“站住。”

nv生被白玉堂冷冰冰的语气吓了一跳,果然定在了当场,“怎麽了?我就是想给你球。”

“我不要了。”白玉堂转身就想走,“脏。”

他拿起扔在地上的书包,又拿起放在一起的另一个书包,扛在肩上,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嘟哝着:“臭猫,还不出来?!还说什麽数学天才,考了这麽久还没做完,我都要饿si了。臭猫!”

球场的那边,可怜的nv生被跑过来的两个同伴搂着委屈地哭着,另一边的几个nv生则幸灾乐祸地冲她瞪了几眼,然後站在中间,个子高挑长的十分洋气的一个nv孩子从书包里掏出一张请柬,对自己的闺蜜们笑了笑:“就她那个唧唧歪歪的样子,还想g引白玉堂?开玩笑,真是不自量力。看我的,我去约他。”

她说着,又从书包里拿出一块香喷喷的粉se毛巾,攥在手里,几步跑向往图书馆走去的白玉堂,叫住了他:“白玉堂。”

白玉堂皱着眉停下脚步,回头看,那双特别漂亮的眼睛因为yan光的刺眼而眯了起来,显出一种别样的x感,“你是谁?”

nv孩子停在他面前,笑笑说道:“我是11年级的金雅兰。”

“不认识。”白玉堂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等的太久了,以至於一直在做蠢事,b如说,和两个无聊的nv生说话。他说完话,懊恼着转身想接着走,就听金雅兰又说:“这周日我过生日,想邀请你参加。”

白玉堂不搭理她,只是继续走,正要再看表想估算一下那只臭猫出现的时间,金雅兰又说:“展昭已经同意了。”

展昭……同意了……

猫儿……

不可能!

白玉堂y生生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转身看着金雅兰,後者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满脸可ai笑容的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卡,“我今天早上给他的。”

不可能!

展昭进考场之前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哪有时间去接受这该si的nv人的邀请!

金雅兰好像能够读懂白玉堂的心思,补充道:“我交给展明了,她是我朋友!她答应我一定会和她二哥一起出席的。”

明明!

这个臭丫头,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哼,一会儿找她算账去。

白玉堂越想越生气,转过头立马往图书馆里跑,刚进去,就差点撞上一个人,“玉堂?你跑什麽,有人追你?”

说话的正是白玉堂等了好几个小时的展家少年——展昭。

16岁的展昭完全是他爸爸展新民的缩小版,絶对是文质彬彬的翩翩美少年。展昭的俊美和白玉堂的帅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如果说白玉堂犹如正午的yan光,耀眼炫目,永远是万众瞩目的焦点,那展昭则像是午夜皎洁无华的月光,漂亮中带着柔和优雅,不张扬又让人难以移开视线,沉溺其中。

“怎麽这麽久?”白玉堂扶住了差点被他撞倒的展昭,语气恶劣,却透着亲近,他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展昭,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

“我没事。老师找我又说了些其他事情,”展昭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抬眼看到白玉堂满脸满头的大汗,白衬衫都sh了个透,就猜到他一定是去打球了,左右看看,伸出手,“书包给我。”

白玉堂把肩上的一个书包递过去,“这麽久,我都要饿si了。”

展昭打开书包,拿出一块白毛巾递给白玉堂,“你先把汗擦擦。中午我爸妈都不在家,让咱们外面吃,你想吃什麽?”

“随你。”白玉堂接过毛巾,左右看看,指指旁边的洗手间,对展昭说:“我去洗洗,你在这儿等我,顺便想想吃什麽!快餐不吃,没营养,炒菜我也不喜欢,油太大,面条也不行……”

展昭瞪着他跑远的背影,恨恨地骂道:“si耗子,你乾脆喝水得了,即有矿物质,又没油!”

“二哥,你一个人叨唠什麽呢?臭老鼠呢?”14岁的展明也从考场出来,一到一楼就看见她那个俊美到惊天地泣鬼神的二哥正在一个人自言自语。她问完话,就看见了展昭肩膀上白玉堂那个金贵的除了展昭谁都不能碰的书包,撇撇嘴:“二哥,我看你也真是,被白玉堂欺负了十年了,怎麽还这麽不长进。”

展昭看着妹妹,关心地问:“考的怎麽样?”

展明跳起来,趴在展昭肩上,恶狠狠地说:“二哥,你这麽问是怀疑我的智商吗?”

展昭笑着背着妹妹转了一圈,然後催促道:“快下来,明明,别说二哥没提醒你,你可该减肥了。”

展明这个年纪早就懂得了以瘦为美的道理,立刻不依不饶地赖着不肯下来:“二哥,近墨者黑,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那只臭老鼠了。”

“明明,你说我什麽呢!”白玉堂洗了脸出来就看见展明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扒着展昭不放:“你看看你,哪有一点nv生的样子!”

展明看见白玉堂,像是立刻想起了什麽,跳下来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张请柬,威胁似的向白玉堂晃晃:“快跟我道歉。”

白玉堂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金雅兰的那张请柬,不禁一步蹿过去就要抢:“给我。”

“不给!快说,你刚才说本小姐没有nv生的样子,是不是你错了?”

白玉堂看着展明洋洋得意的样子,气地想打人,但是眼前这两个人他哪个也得罪不起。因为,一个是他的秘密,一个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那天中午的午饭是意大利面,大厨不是意大利人,吃饭地点也不是在意大利餐厅,而是展家厨房,做饭人则是一脸郁闷的白玉堂。白玉堂在展家住了十年,对这个家b自己家还熟悉,对展家夫妇b跟自己爹妈还亲,跟展家兄妹三人b自己家的两个亲哥哥要亲热的多。随着年龄的增长,白玉堂的调皮捣蛋少了,在外人面前话越来越少,脸也越来越冷。渐渐地,白玉堂身上倒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高贵气质,加上他越来越出se的外表,这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贵冷淡让不少nv生为之痴迷。

展昭也变了很多,虽然他依然ai看书,喜欢安静地坐在书房里度过整个下午,但是他不再那麽容易害羞,在外人面前也可以据理力争,特别是单独和白玉堂在一起的时候,常常噎的白玉堂不知道怎麽反驳他,只能指着他的鼻子,假装恶狠狠地威胁:“臭猫,你现在很厉害啊,中午饭不想吃了?!”

展昭本来强大的气场一下子弱了下来,看着墙上的挂钟,马上就要到午餐时间了,他只好悻悻地r0ur0u鼻子:“嗯……好吧,刚才算你赢了,可以了吧?做饭去吧?”

白玉堂这才恢复他的笑脸,趾高气昂地走向厨房,然後不忘嚷嚷一句:“吃人嘴短,臭猫!”

展昭很郁闷,哥哥展yan十几岁就自己一个人去了美国读书,洗衣服、做饭、收拾房间,样样都能g,自理能力极强。妹妹展明,十二岁的时候去参加nv生童子军营地训练,一下子从家里的娇小姐变成了nv汉子,回家後可以利利索索地给全家人做饭。

再看和自己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白玉堂,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不仅学会了做饭的手艺,更是能把两个人的生活起居照顾的滴水不漏。他们的房间永远乾净整齐的一尘不染,两个人的衣物总是蓝白相配,码放地井井有条。洗澡前,白玉堂会把浴巾、浴衣、甚至内衣k都替展昭放在他的床上,睡觉前,又会把两个人第二天要穿的乾净校服放在各自的床头。即使是在书房看书的时候,也是水果、饮料、

小点心都放在展昭一抬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

就这样,十年过後,白玉堂是样样jg通,而展昭被他伺候的除了读书厉害,剩下的什麽都不行!!

展昭很懊恼,也气自己什麽都不会,也曾试图改变。记得十四岁的时候,他和白玉堂两个人去参加童子军训练,展昭出发前信心满满的想,凭着自己成绩全校第一的智慧,只要有正确的指导和一定时间的锻链,他也能是自力更生的好手。而且,跟白玉堂暂时分开一个月,让他没有了可以依赖的理由,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谁知,到了营地的当天晚上,展昭就看见白玉堂嬉皮笑脸地钻进了自己的帐篷,他一脸惊诧地问:“臭老鼠,你怎麽在这里?你怎麽来的?你不是也参加营地训练呢吗?”

白玉堂一脸坏笑地摇摇头:“臭猫,佛曰:不可说!”

展昭瞪着眼睛看向那张化成灰都能认得的脸:“白玉堂,你快老实回答,你是不是又闯祸了?被营地轰出来了?不对啊,那你怎麽能找到我呢?”

白玉堂笑得捂着肚子满床打滚:“猫儿,你想像力还挺丰富的哈!臭猫,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

展昭过来一把揪住白玉堂,让他坐好,一本正经地问:“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到我这儿来了?我爸妈知道吗?”

白玉堂看他真着急了,也不捣乱了,乖乖地招供:“b营地的老师送我过来的。”

展昭更不解了:“为什麽?”

白玉堂一笑:“因为我睡不着!”

“什麽?!”展昭被这个狗p理由气地只想问候白玉堂的妈,但是他自己的教养不允许他说脏话,再说,白玉堂的亲妈对自己b对白玉堂这个亲生儿子好多了,他也不能骂,只能恨恨地看着白玉堂问:“臭老鼠,你诚心的,是不是?你诚心过来捣乱的,是不是?”

白玉堂不高兴了:“怎麽了,难道你不高兴我跟你一起?”

展昭立刻苦了脸:“你来了,我还能g什麽?!”

白玉堂嘻嘻一笑,心想:我可不就是这个目的麽,你要是都会了,还要我g嘛?!

“臭猫,你傻了你,你懂什麽叫分工合作吗?你负责脑力的,我负责t力的,这不是挺好?”

“那为什麽不是你负责脑力,我负责t力?”展昭觉得自己什麽都不会的根源就是白玉堂这只臭老鼠的存在,现在他又像智慧树上那条蛇似的来诱惑自己:“白玉堂,你赶紧回到你的营地去,我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你在一起。”

“为什麽不能?我就不走!”白玉堂没想到这次展昭态度这麽坚决。

展昭气地站起来:“那我去找教练去,我要去b营地。”

白玉堂一看他站起来就想走,也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拽住展昭就往回使劲,帐篷里的空间本来就狭小,他们两个人又都是高个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同时倒在气垫床上,连挂在一旁的马灯都被弄掉了,两个人推推搡搡的,互不相让,一个非要走,一个偏不让。最後,展昭到底是没有白玉堂的力气大,被高出他半个头的白玉堂压在身上,动弹不得:“白……玉堂,你给我……起来。”

白玉堂也累的有些喘着粗气:“你先答应我不走。”

“你先起来!”展昭也是倔脾气。

“不行,你先答应不去找老师。”白玉堂知道展昭是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得先得到他的保证。

“为什麽不能去?我不想跟你一起!”展昭被气地不知道说什麽好。

白玉堂听他这麽说,不禁一愣,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展昭立刻蹿起来,几下跑到帐篷外,走了几步,却发现白玉堂并没有追出来,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走了几步,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展昭没敢继续走,其实他也没想好是不是要去跟教练要求换营地。但是,以白玉堂以往的表现,这会儿他应该追出来继续和自己纠缠才对,这白老鼠什麽时候这麽容易服软过?!他怎麽了?

展昭这麽想着,人也立刻转头往回走,刚进帐篷,就看见白玉堂把头放在两腿中间,毫无声息地坐着,一动不动,展昭突然觉得心里内疚不已,他走过去,蹲下来,轻轻地叫了一声:“玉堂!”

白玉堂不回答,也不动,展昭伸出手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又叫他:“玉堂,你怎麽了?生气了?”

“没有。”白玉堂瓮声瓮气地说:“你别管我。”

展昭知道白玉堂真的生气了:“我没去找教练说。”

白玉堂不说话,展昭没办法,只好坐在他身边:“我真的……没去。你要是非在这里……就咱俩一组好了。”

白玉堂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却黯淡无光:“猫儿,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展昭惊讶地看着白玉堂,摇摇头:“为什麽?”

“你不是说不想跟我一起?”白玉堂又开始了小时候的那种混劲。

“我是说这次的营地训练……”展昭知道,白玉堂有些时候就特ai钻牛角尖,就像小时候,每次要跟自己分开,都得先让自己保证会按时回来,才会踏踏实实地放人,要不然他就要闹的惊天动地的。

“你要是真不想跟我一起,就算了。”白玉堂不等展昭说完,自己就站了起来:“你不用走了,我回去。”

白玉堂说着就要走,展昭倒是被吓了一跳,他就没见过这麽合作友善的白玉堂,所以,现在的白玉堂肯定不正常,他赶忙拉住了这个他从小的克星:“行了,你别闹了,我都说不用换了。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了。”

展昭从六岁起,就哀叹自己命运不济,碰上了白玉堂这个难伺候的活祖宗,到现在,道歉哄人都成了习惯了。

“真的?”白玉堂冷着脸看展昭,那样子还真有点吓人。

展昭点点头:“嗯。”

白玉堂的脸才是六月的天,y晴变化不测,这会儿就笑得脸上像开了花:“臭猫,你要是敢讨厌我……”

“怎麽样?”展昭冷哼了一声:“哼,好猫不跟老鼠逗!”

白玉堂哈哈大笑,立刻趴在展昭肩头,边笑边说:“哈哈哈,猫儿,你太逗了,你怎麽还记着这句话。”

原来这是两个人小时候,展昭最ai跟白玉堂说的一句话,後来长大了,倒不怎麽说了。这会儿再说出来,彷佛回到了小时候,难怪白玉堂笑得乐不可支,展昭也笑了,他用手揪着白玉堂的过肩卷发,恶狠狠地说:“怎麽,你不服?”

白玉堂停下了笑,看着这样可ai的展昭,说道:“你就是再讨厌我,也得跟我在一起。”

展昭也乐了,戳着白玉堂的脑门揶揄他:“臭耗子,你要表白的对象不是我,”他指指帐篷外面:“外面那些nv生都快为你打破头了,你还是跟她们表白去吧,这麽深情的话用在我这儿,絶对是浪费。”

“猫儿,我认真的。”白玉堂的态度真的极为认真,却引来展昭一阵大笑:“臭老鼠,我相信你,我答应嫁给你!”

然後他故意四处看看:“白玉堂,快点儿啊,现在不是该拿出戒指吗?电视里都这麽演的,男主说我是认真的,nv主说,我相信你,然後就是交换戒指……”

展昭说地开心,白玉堂却只听到了他的那句——我答应嫁给你!

14岁的白玉堂,从那时候起心里就有了一个秘密!

私立圣德高中是全国三大最牛的高中之首,里面的学生个个都是jg英,都是德智t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少年。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所学校向所有学生敞开校门,只要成绩够优秀,即使家境再贫穷也可以通过学校的奖学金和白氏基金获得上学的机会。

展昭和白玉堂就在这所学校的同一个年级里读书,不同班,却总是同台竟技,非要争出个所以然来两个人才会罢休。

圣德高中自三年前展昭和白玉堂进校就开始了明里暗里各种风起云涌的pk活动,全校nv生几乎都参与其中,并兵分两派。一派是御猫派,也就是全力支持展昭的啦啦队。展昭之所以被封为御猫,因为他是学校所有老师御用的榜样,学习年年第一名,各种学科竞赛有展昭参加,其他人就只能争取第二名。展昭在学校的表现完全符合所有老师对理想中好学生的苛刻标准:上课认真听讲,课後作业完成的有质有量,担任学生会主席的职务,把各项活动举办的有声有se。哪个老师提起展昭,都是满脸笑容,再加上这位少年御猫长的过於清秀俊美,文质彬彬,激起了众多nv老师的母xa心,对他更是各种照顾喜ai。另一个派别叫锦鼠派,拥趸的自然是yan光美少年白玉堂了。白玉堂学习不差,但是永远做不到完美,展昭可以半个小时做题,十分钟检查,然後拿到满分,而白玉堂则是十分钟做题,永远不再看第二遍就交卷,然後得99分。

白玉堂对於展昭的做法十分不屑:“100分有什麽用?有那三十分钟,我宁可在c场上打篮球。哼,也就只有那只臭猫才在乎100分。”

白玉堂虽然学习不如展昭,但是在运动场上却是占尽了风头,赚足了眼球。每年的运动会,全校一半nv生要带着望远镜坐在看台上,然後四处寻找白玉堂那矫健的身影,展昭t育也不错,只是在身高和力气上一直不如白玉堂,这是让展昭痛心疾首好多年的伤心事。对於社团活动,白玉堂更是一概不参加,ga0的nv生们个个垂头丧气,觉得失去了一个那麽好的接近帅哥的机会。唯独在新年演出活动时,穿着正式白se燕尾服的白玉堂才会一反常态地弹两首钢琴曲,让全校nv生再次为之疯狂。

17岁那年的新年,演出结束後,後台门口拥挤不堪,各种举着相机,手机等着给白玉堂拍照的nv生将门口包围的水泄不通,获得消息的白玉堂一脸不痛快地将穿着深蓝se西装,显得格外英俊的展昭拉到一间无人的道具室,把他禁锢在自己撑着墙的胳膊之间,愤愤地说:“臭猫,要不是你,我怎麽会做这种蠢事?!”

展昭看着白玉堂脸上的汗水,掏出西服兜里的手绢,递过去:“先擦擦汗吧!舞台上灯光太强,又穿的这麽正式,肯定特热。”

“臭猫,别打岔!”白玉堂嘴上说的凌厉,但还是接过了那个人的手绢,像小时候一样,先闻一闻,果然,那个人身上独有的清新味道:“现在你满意了?!哼,要不是为了你,我何至於……”

展昭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臭老鼠,你抄了我一年的作业,就当是还个人情给我,还不行?”

白玉堂又冷笑,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展昭,心里很气,要不是展昭开口求他,他才不会像被耍的猴子一样弹琴给别人听,他之所以学弹钢琴,是因为他的猫儿ai听,而他的听众本应该就只有展昭。

“抄作业?那每天早上的早饭是谁给你做的?”

展昭听他说起这件事,也不高兴了:“si耗子,那你每次在学校里惹祸,还不是我在我爸妈面前替你掩护!”

白玉堂撇了撇嘴:“si猫,我每次被老师骂,还不是因为你!”

展昭扬了扬眉毛:“si老鼠,你被骂怎麽是因为我?我又没让你去找t育部长打架,还有,你跟化学老师顶嘴也是因为我?”

“谁让你跟你那个什麽t育部长讲话讲那麽久,10点钟才回家,你知道不知道我在门外等了你4个小时!!还有那个教化学的老巫婆,每次看到你,眼神就不对,居然还说她家nv儿和你一样大,她简直就是神经病!”

展昭一愣,想了一下,终於放低了声音,轻轻地问:“那天下大雪,你一直在门外等着我?嗯……所以才感冒发烧了?”

白玉堂本来不想让展昭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刚刚一时心急才忍不住嚷了出来,这会儿心里倒是有些後悔:“哼,我……也……不是特别等你的……只是……顺便……等等你。”

展昭噗哧笑了一下:“笨蛋!哪有人顺便四个小时的?”

白玉堂的脸有些红了:“你管我!我乐意!”

展昭收回了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白玉堂,认真地说:“老鼠,谢谢你答应参加新年晚会的演出。你弹的很bang,我……很喜欢。”

展昭说话的时候,轻轻扬起了他光洁如玉的脸,灿如星辰的大眼睛看着白玉堂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红润似樱桃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话,白玉堂稍微低头就看见了这样让人炫目的一张脸,不禁有些口乾舌燥,他也看着展昭的眼睛,看着那黝黑发亮的眼眸中带着温柔ai恋的自己的脸。他的身t微微向前倾,离展昭的脸越来越近,浑身所散发的气场也越来越强,这是蕴含着渴慕ai恋的气场,展昭不由自主地向後靠,以至於身t和墙面之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白玉堂越来越靠近的脸,让他忽然对这个人很陌生,这是那个从六岁起就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少年玩伴吗?那他为什麽能带给自己震撼心灵的压迫感和些许的……幸福感?这个白玉堂又很熟悉,他的这种带着霸道占有慾又有温柔ai慕的眼神,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在一年四季,他为自己准备早饭的时候,在【无冬立夏啥意思?】,他在考场外等着自己出来的时候,在每个陪自己上学放学的路上,在每个周末陪自己在书房读书弹琴的日子里。白玉堂,这个名字、这个人占据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生活细节,也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自己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啪”

屋里的灯莫名其妙地熄灭了。

小屋子里变得漆黑一片,只有两个懵懂少年的眼睛在黑暗中仍然痴痴地看着彼此。

白玉堂忽然用双手抱住了眼前的展昭,他炙热的嘴唇慢慢地贴了上去,碰到了另一片sh热的唇,热热的鼻息喷到了彼此的脸上,带着暧昧和丝丝慾望。白玉堂的一只手固定在了展昭的腰上,另外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後脑,然後伸出了舌尖,开始试探着打开那个人的牙关,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舌头滑了进去,在那温sh的敏感空间里去找寻另外一片sh滑。

展昭的眼睛越睁越大,脑子里却是空茫茫的一片,他甚至不知道白玉堂的舌头什麽时候在他的嘴里越进越深,而耳边那热热的呼x1也越来越粗重,展昭觉得自己的头很晕,气也不够喘,x口处变得越来越烫。

“啪”

灯又亮了。

好像忽然惊醒过来的展昭一把推开面前的白玉堂,开始大口地呼x1新鲜的空气,他的脸上通红一片,抬眼看白玉堂,却看到了他的嘴角还挂着一条细细的银丝,他的脸更红了。

此时的展昭有些恐慌和不知所措,反倒是白玉堂十分冷静,他看着展昭,正要说话:“猫儿,我……”

“当当当”

有人敲门:“展昭?展昭?你在里面吗?”

“猫儿,等等,”白玉堂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展昭,在他耳边飞快地说“今晚回家我有话跟你说。”

展昭本能地拉开和他的距离,抬头问:“什麽事?”

白玉堂邪气一笑:“终身大事。”

展昭脸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绯红,因为白玉堂的这句话又重新回到了脸上:“臭老鼠,你……”

“展昭?我听见有说话声,是你吗?”

是宣传部长的声音,看来是找展昭有事。於是展昭清了清嗓子,大声回了一句“我在,等一下。”然後又看了白玉堂一眼,小声说:“晚上再说吧,我先走了。”说完话,他迅速地拉开屋门,一闪身走了。

独自一个人的白玉堂看着那消失的背影有些沮丧,完全没有了刚才自信满满的样子。他失神地用手指0了0自己的嘴唇,想着片刻前被自己含在嘴里的那个嘴唇,脸上又挂上了满足的笑容:“猫儿,猫儿~~~”

想着他和展昭两个人又在一起过了一年,又即将一起迎接新的一年,白玉堂刚刚还失落的心情总算慢慢好转起来。明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就都是18岁的成年人了,白玉堂继续想,成年,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做出承诺,担负责任,就意味着他有能力和资格去ai那个自己深ai了多年的人。可是,为什麽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呢?为什麽越来越担心那只猫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尤其是看着他越来越优秀,越来越俊美,越来越惹人ai。

白玉堂的这种不安,就连b他小两岁的展明都看了出来。

那是去年春天的一天,他和展昭整个冬天都在为全市篮球联赛的总决赛做着最後的准备,作为圣德高中篮球队的队长和主力队员,他们两个人都为此投入了巨大的努力和辛苦。特别是展昭,他既要兼顾自己的学生会主席工作,还要按时参加篮球队的各种t能训练以及每周末的b赛,而数学老师更是不肯放过他,给他报名了在东京举办的国际奥数b赛,还要他ch0u时间带着奥数队队员进行配合练习。白玉堂看着展昭书桌上压着的各种时间表格,眉头就不自觉地皱在了一处,他递给展昭一大杯牛n,恨恨地问:“牛n,喝了!猫儿,你是想把自己累si吗?”

展昭喝了一大口加了蛋白粉的牛n,看着白玉堂【像小山一样改为紧紧皱在一起如何】的眉头,不解地问:“你在生什麽气?”

“我在问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累si?!你看看你这个学期的活动安排,不是数学b赛,就是篮球b赛,还要准备3、4个全校集t活动。我问你,你哪来的时间看书、训练、做活动计划?”白玉堂指着那张让人看着就眼晕的时间表,越说越生气:“篮球赛的总决赛,赛前训练强度很大,光是t力消耗就够让人吃不消了,你需要足够的休息和睡眠时间,但是你看看你,每天回到家,吃几口饭,就趴在桌子上做题看书,不到一两点锺不关灯。”

展昭听白玉堂愤愤不平地说着,心里颇有些不安,听到这里,他忙解释道:“老鼠,我知道了,是我自己考虑的不周到,对不起。我晚上确实睡的太晚了,影响了你的休息……”

“展昭!”白玉堂大喝一声,脸se都有些铁青了,他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麽?!你以为我是因为自己睡不好觉而埋怨你吗?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是心疼你,你懂不懂?”

白玉堂说完,不等展昭再解释,拽着自己的球衣转身摔门而去。展昭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时间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白玉堂。他想着下午练完球,请白玉堂去吃他最喜欢的抹茶慕斯,或许他就没那麽气了,虽然那家餐厅的慕斯好贵,但是只要白玉堂消气,破费点小金库似乎也值得了。然而,还没等他动用自己的私房钱,下午球场上的突发事件就把白玉堂吓得再也不敢对展昭大呼小叫了,也让向来人小鬼大的展明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中午休息,展昭在学校里找了一大圈也没看见白玉堂的影子。他心想,今天这只臭老鼠是怎麽回事?早上闹脾气,中午又不见人影!

平常这个时候,白玉堂都是一下课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展昭教室,拽着人就往学校楼顶一个弃用的仓库房里跑,然後他从书包里拿出两个人的午餐,一人一份,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吃完饭,白玉堂就会悠闲地躺在展昭腿上睡个小觉。记得前一天,闭眼小憩之前,白玉堂从书包里甩出一本数学书,递给展昭,然後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说:“臭猫,你的数学书!真不知道你的猫脑袋是怎麽长的,什麽都记不住,偏偏能记住那些让人讨厌的公式。”

正在嚼着最後一口食物的展昭不服气地反驳:“臭老鼠,你还敢说!每次你都跟pgu着火了似的,一分钟都不等,拽着我就走,我哪来的时间拿书。咳咳咳……你还……说我……咳咳咳……”

听见展昭激动地被食物呛到直咳嗽,白玉堂立刻坐起来,拍着展昭的後背,凶巴巴地骂人:“si猫,谁让你吃饭说话的!”

他边说,边把水瓶递给咳到脸红的展昭:“臭猫,喝水!”

展昭喝着水,还是不服气:“si老鼠,明明是你先挑起话茬的!”

“那是因为我已经吃完饭了!”白玉堂冷哼一下,戳着展昭的脑门:“吃不言寝不语,你忘了在家吃饭的规矩了?我回去就告诉叔叔阿姨!”

“哼,臭老鼠,你以为你是幼稚园大班的小朋友吗?还告诉家长!”展昭说着,用手去挡白玉堂作乱的老鼠爪子:“臭老鼠,你别动我的头发!”

“就戳,就戳!”白玉堂乐着继续袭击展昭的脑袋。

嘻嘻哈哈中,两个人闹做一团。

可现在,形单影只的展昭四下里不住地张望,但偌大的园校里想要找到一个人简直太难了,即使那个人是出se不覊的白玉堂。展昭从两个人的秘密基地里走出来,心里颇有些失望,因为就连那里也空空如也,那只老鼠中午根本就没有来过。他看看表,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

“咕噜咕哩”他的肚子发出了警报,这时候还没吃午饭的展昭已经饿的前x贴後背了。

算了,展昭放弃了找到白玉堂的想法,我还是先去买点吃的,课後还有篮球t能训练呢,这麽饿着,别说投篮了,就是运球都困难,到时候被白玉堂看到必定又是一番嘲笑。展昭这样想着,就往学校超市跑去,刚到门口,就看到数学老师笑盈盈地和教学副校长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展昭立刻亲热地招呼他:“展昭,我刚才叫同学去通知你,你这麽快就来了?孙副校,你看展昭已经到了,那我们直接去开会吧!”

“好啊,好啊!”孙校长拍拍展昭的肩膀:“展昭啊,你父亲身t好吗?我都很久没见到展教授了,听说他最近一直在美国ga0科研?”

展昭无奈地收回已经迈进大门的一条腿,使劲闻了闻飘散在空中的面包的香味,然後勉强将微笑挂在脸上,敷衍着回答:“嗯,他一直都挺忙的,半年前就去美国了。”

“杨教授呢?也一起去了吗?”孙校长像调查户口的社区义工一样,认真地问道。

展昭点点头:“是的,我妈妈也去了,哦,连我哥都去美国念大学了,法律专业,据说要在那里读7念书。”展昭一口气把家里所有人的情况汇报一遍,然後转头问走在他旁边一直陪笑地数学老师:“老师,我们去哪里?我马上要上英国文学课了。”

数学老师摇摇头:“今天下午我们特别申请了一次奥数b赛模拟现场,刚刚在网络上和日本,韩国,俄罗斯三国的参赛校联系好,因为他们一直确定不了,所以我们就没有通知奥赛小组。展昭,我们这次模拟的宗旨是保留实力,又不能让他们小看了我们。”

保留实力,还不能让别人小看,这岂不是很矛盾?

展昭微微撇了一下嘴角,还是点头表示明白了。他遗憾地离开超市,跟着老师们往实验楼走。刚要走进楼门,一个白se的身影从不远处闪过,展昭一眼就认出了白玉堂,他立刻紧张地跟数学老师说:“老师,我……我找白玉堂有点事,跟他说两句话,然後马上去计算机实验室集合,可以吗?”

数学老师向远处望了望,果然看到了人高马大的白玉堂:“你可要快一点,马上就要开始了,校理事会的几位理事也要出席呢,你可不能……”

在数学老师点头的一瞬间,展昭已经冲了出去,他觉得跟白玉堂和解可b什麽数学模拟竞赛重要多了,他冲那个身影大声喊:“白玉堂,白玉堂。”

白玉堂好像不知道展昭在身後叫他一样,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走自己的路,让跑过来的展昭不禁有些气闷:“si耗子,居然不理我。”

尽管这麽想着,他的脚下还是加快了速度追那只小气的老鼠:“白玉堂,白玉~~~嘶~~~嗯~~~”

突然,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从他右腿的小腿开始,一直延伸到大腿根,腿部肌r0u好像突然僵住了一样,神经也被揪在一起,引起一阵剧痛。那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摇晃了几下,然後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数学老师大惊失se,马上跑过来想扶起他,嘴里不停地问:“展昭同学,你这是怎麽了?怎麽回事?严不严重?”

展昭用手使劲按住自己的小腿,满头都是冷汗,他咬牙撑了一会儿,才能开口讲话:“老师……你别动我……,我……没事,就是腿……ch0u筋了。”

“哦哦,需要去医护室吗?”孙校长看着展昭疼的不轻,也赶紧跑过来询问。

展昭摇摇头:“没事,不严重。”

说完话,他抬眼去找那个白se的身影,可这会儿,白玉堂早就走的无影无踪了。展昭心里忽然觉得特别委屈,当着老师的面,又不能表现出来。他使劲攥紧拳头,借助数学老师的搀扶,站了起来:“老师,我没事了,就是刚才突然跑的太快,腿有点ch0u筋。老师,我们走吧,模拟赛快开始了。”

数学老师看着自己的ai徒带病参加活动,心里颇为欣慰:“展昭,好样的!走,我扶着你过去。”

一下午,展昭在紧张的模拟赛中度过,全身心的投入让他暂时忘了白玉堂的“小气”,忘记了他的腿还因为肌r0u筋挛而疼痛不已,更加忘记了他还没有吃过午饭。

三个小时後,圣德高中篮球馆内

“大家记住,一天当中最适合运动的时间就是下午3点到5点这两个小时,我们要充分利用好每一次的训练,为总决赛夺冠打好基础。虽然年年总冠军都是我们的,但是今年灵智高中新加盟了一个有190公分高的大中锋,这就大大增加了他们夺冠的机会,也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小夥子们,我们是~~”

“圣德之虎!”十几个情绪热情高涨的男生将口号喊的震天动地,

“永远第一!”

“白玉堂,你带领大家做训练前热身。诶,展昭呢?”教练看见展昭不在,自然而然地问白玉堂。

这个时候的白玉堂也是满脸y沉,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

“展昭可是从来不迟到的。”教练很喜欢球队里这一鼠一猫两个主力队员,特别是展昭,训练认真,刻苦努力,为人还彬彬有礼,很有教养,b起虽然技术更好,身高更具优势的白玉堂更加让所有队员信服。

“教练,展昭下午的英国文学课就没上课,估计是被哪个老师抓走了吧?”一个同是10年级,展昭的同班同学抢着说:“我们班长特忙,老师抢,同学抢,nv生追,男生也追!”

他的一句玩笑话,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大笑,只有白玉堂转过头,脸上一片y森地看着那个男生,後者立刻感到了这巨大的压力,他举起双手,看着白玉堂哭丧着脸求饶:“队……队长,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其他人笑的声音更大了,他们都知道白玉堂和展昭一直不合,据传闻两个人从小学就一直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就一直各种不合。

“队长,对不起,对不起,还是你更帅,nv生追你的更多!”

白玉堂的脸拉的更长了,他用手里的球砸过去:“展昭下午就没上课?那中午呢?”

被砸中了pgu的男同学动都不敢动,苦着脸回答:“中午?我们班长从来中午都不跟我们一起吃饭,所以……我也不知道中午他在哪儿。”

“这个si猫!”白玉堂愤恨地骂了一句。

所有队员都不敢再笑,知道这是鼠猫又要开打的节奏,如果不想无辜做池鱼,就最好躲他们俩远点儿,免得溅一身血。

“好了,我们开始吧,”教练也看出来不好的苗头,趁着白玉堂没有发脾气,还是缓和一下气氛b较好:“展昭一会儿就会来的,大家先开始热身吧!”

“教练!”就在大家准备做热身动作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在t育场内回荡了一下,引得所有人都转头观望,果然,是那个样样出类拔萃的展御猫:“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刚才……”

“迟到就是迟到了,还解释什麽!”白玉堂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还需要大家等你多久?”

所有人都闭嘴噤声,心想,啧啧啧,演出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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