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澈绷着脸若有所思,半晌才对上她的眼,说:“晨曦,我是西部的将领我不能弃西部什么都不顾,也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割出了华阳和华阳北部四城,箫霁北还是不肯罢休,非要人不可。我是怎么的都不会再把你拿去做交换的,既然他非要人,那我就把他儿子交给他。”
晨曦听明白了,顿时惊得一个踉跄险些摔跟头,稳住了身子,这才说话,“你不能这样,球球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先听我说……”
魏君澈往上提了提身上的小家伙,虽然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硬下了心肠,“晨曦,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他是箫霁北的儿子,留在这里其实并不安全,如果大哥他们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把他交给箫霁北,这样,不但可以解了西部的燃眉之急,大哥和西部的将领以后也不会再拿你的身世为难我们了,而且球球也不会受到任何威胁,这不是一举二得吗?”
晨曦像是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似的,摇着头拒绝听这些残忍的话,她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要回球球,顾不得男女力量上的悬殊,晨曦干脆伸手去抢球球。
魏君澈已洞悉到她打的主意,一个侧身便就躲了过去。晨曦又去夺,魏君澈抱着一个孩子又不想伤了她,难免躲避的有些吃力了。拉扯间,夹在中间的小家伙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起初他瞧着两个大人争争抢抢的,以为是做游戏看着有趣,后来拉扯的越加严重,这才惊觉妈妈和魏叔叔打起来了。球球虽小,却也明白打架不是好事,正哭得上气不接下的。
晨曦瞧着球球哭得险些背过气更是心疼的不能自己了,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了,她求着魏君澈,“你把球球还给我吧,你看他哭成这样,你真的忍心吗?”
魏君澈瞧着怀里哭得满脸通红的小家伙皱了皱眉也是不忍的,但还是未改初衷,紧了紧手臂,直接奔向门口,“晨曦,对不起,我发誓就这么一次,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晨曦急于求抢人,一个踉跄竟栽了跟头,正扑倒在魏君澈的脚下,她也顾不得许多了,抱着魏君澈的大腿便不撒手,哭着求着,“你不能带走球球……我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吧,要不你就连我一起送走吧……”
魏君澈不敢大力地挣脱,唯恐伤了她,就停在门口怀里还抱着哭哭啼啼的球球,冷冷地说:“我先把他送走,回来再与你解释吧……”
晨曦眼瞧着魏君澈是真下了狠心,甭说她哭着求着,怕是十几匹马都拉不回来了,一时急得口快就什么都说了,“魏君澈,你枉为七尺男儿,竟然送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别人的儿子……”
闻言,魏君澈一怔,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他简直不敢相信,带着质疑地目光仔细地瞧了瞧怀里的小家伙,小脸哭得湿漉漉的,一双大眼浸满了眼泪,鼻头红红的,倒看不出哪里长得像他,却也瞧不出哪里不像。小家伙许是苦累了,眨巴着眼睛正瞧着他,嘟着嘴,委屈的像个受气包。
没有从球球身上找到强有力的说明,魏君澈将信将疑,又把问题甩给了晨曦,“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晨曦早知道他没那么容易相信,毕竟当时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已经把话说死了,这时再推翻却也说不过去的,好在事实胜于任何辩解,“你若不信,可以看看挂在球球脖子上的长命锁,上面有他的生辰八字,是他刚满月时,箫霁北找人特意打造的,我想箫霁北没必要在球球的生辰八字作假吧。”
魏君澈迟疑了半晌,才伸手取下球球脖子上带的长命锁,虽然他不大懂得女人生孩子那回事,不过从锁片上刻的日期推算,这个孩子确实是在西部的时候有的。这么说来,球球的确是他的孩子了。魏君澈难掩心里的激动,紧紧地抱着球球,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了儿子,是他和晨曦的孩子。他年纪不算小,孙狐狸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胡二少也早早地抱上了儿子,只有他还是孤家寡人,现在他也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