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白霖哀嚎,“小棠,这么重要的八卦你居然现在才想起来要汇报!”
“我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赵小棠梳着卷曲的长发淡淡说。
她一直是这么一个人,凡是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在外面交很多朋友。对同学室友的事情不太上心,谁哭了,她也不会上去安慰,和白霖的外露截然不同。
“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赵小棠补充。
可是,等宋琪琪一回来,白霖就迫不及待地跳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说:“琪琪,有好事居然不告诉我们。太坏了!”
“坦白从宽。”我笑。
“什么好事?”宋琪琪反问。
“喜事啊,有人都看见了。”白霖大嘴巴地说,不过好在这女人没出卖赵小棠。
说到喜事,宋琪琪立刻明白了,却一反常态地矢口否认:“什么喜事啊,你们看错了。”
白霖乐哈哈地说:“小宋啊,你这么欲绝还休地,更让我们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本来这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玩笑话,奸情二字也是常被我们几个挂在嘴边的。没想到,宋琪琪听见却脸色刹那间白了,“你瞎说什么呢。”随即拿起睡衣进厕所换衣服。
白霖还想追问,被我拉住,朝她摇了摇头。
她进了厕所后,我们三个人面面相窥。
我小声说:“不太对劲。”宋琪琪平时虽然斯文,但是一点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白霖说:“我有同感。”
赵小棠举起双手,当我什么也没说。”
那一夜寝室的氛围不怎么好。熄灯前,我和白霖尽量相互开开玩笑,妄想活跃下四个人的气氛。而赵小棠一点也不配合,一如既往地只对敷脸和上网有兴趣。
宋琪琪则啥话也没说,和平时一样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寝室的春天在这样的隆冬莫名其妙地来临了。
因为,与此同时,一个叫刘启的人以一种无比热忱的姿态出现在我的大学生活中。
其实,他在图书馆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都不记得他是谁,也不好意思问他,“同学,请问我认识你么?”便打哈哈似的一边应付着跟他的寒暄,一边在脑子里拼命搜索这号人。估计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我压根就觉得自己不认识他。
我经常接电话也遇见这种事,用个不认识的号码打给我,不自报姓名,然后说到再见,我也没搞清楚来电话聊天的是哪一位。
等到第二天我去三食堂打饭,那师傅又将勺子抖的没几颗米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昨天的神秘人就是那个捡到白霖饭卡的刘启啊。
2、
慕承和的课还是老样。
天气越来越冷,大家都巴不得缩短课间休息时间提前下课,立刻缩回被窝。但是他还是执拗地要课间休息。
离寒假还不到一个月了。很多选修课都在准备考试,俄语也是一样。所以,他教完这学期的任务后,叫我下课去他办公室拿复习资料,然后看同学们愿不愿意印出来。
他说:“复习题上有考试内容的百分之八十,让大家好好复习。”
我瞪眼,“这两张纸就有八十分?”
他微笑着点头。
我乐呼呼地说,“老师万岁!”
“你可别缩印了,带去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