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一起上俄语课,碰见她单独和我们俄语老师一起下楼,挺那个啥的。我看见过好几次了。”女生甲说。
“她啊——”乙说了两个字,意犹未尽的感觉。
“听说下学期实习,吴书记还留她在学院实习,真让人嫉妒。”
因为大四的时候要考英语专八,所以学院将我们实习的时间从四年级提前到了三年级下期。故而,大家都在找地方。
“正常啊。很多老师都喜欢她,那是没办法的事。”
“为啥?”
“算了,背后说人家小话也不好。而且她也不讨厌。”
女生甲倒是来兴趣了,“说说嘛,难道家里有背景。”
“那倒不是。”
“那为啥?”
“因为她爸吧。”
“她爸?”
听到别人说我爸,我冲了水,推门走出来。她俩看到我都是一怔。我若无其事地走到镜子前面洗手,然后说:“我爸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一个开出租车的,然后见义勇为的时候死了。”
我关掉水龙头,找不到地方擦手,便在牛仔裤上随意地抹了抹,走出洗手间。
我高三那年,老爸去世的。
他们说是抢匪抢了金店出来,换了车然后上了他的出租,拿刀逼着他出城。当时我爸明着骗他们说抄近路,结果是绕道到就近的派出所。
我爸一看到派出所门口的警车,大喊警察,然后车里的那些人就将他捅死了。
这个过程,当年在省台和市台的新闻现场里放过一次又一次,伴着现场群众声泪俱下的描述和执勤警察的亲身回忆,还有车上和地下那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后来,很多领导到我们家来看望我们。
他的骨灰被放在我们市区的烈士陵园里,成了烈士。
我当时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爸长得胖,和人合伙开出租,因为常年要在家给我和我妈买菜做饭,所以他都跑夜车,白天睡一会儿就起来做饭。
他脾气好,就是不能看到欺负我,否则会他又比谁都生气。可是他是个挺胆小的人,连楼上楼下的一些难免的小摩擦,他都不愿意和人争执得罪人家,还总是笑嘻嘻地充当和事老。
和老妈的雷厉风行截然不同。
所以很难想象,他居然有一天会成为和歹徒顽强搏斗的英雄。
老爸在医院里因医治无效而去世的消息传到爷爷耳朵里的时候,老人家心脏病突发,一口气没上来,成了植物人。
就这么在同一天,世界上最疼我的两个人再也不对我笑了。
当时,奶奶戳着我妈的肩头,哭得死去活来地说:“都是你这女人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是个扫把星,当我二十年媳妇儿,孙子生不出来,还要了我儿子的命。你觉得你是警察,你是英模,你什么都比他强。你一直看不起他,尽知道说我儿子没用,不是男子汉。如果不是你这么长年累月地激他,他能这么犯傻?”
早上一起来,白霖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昨晚你做什么梦了?睡到半夜,听见你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梦话来着。
“是么?”我洗了把脸。
“真的。而且肯定不是背单词。”她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