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Agry Sex(上)(1 / 1)

蛇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的性爱开端由猫挑起。

他腕上捆的金属手铐是作战部出品,质量好得要命,就是内圈质感实在不怎么样。猫一言不发把他按在桌子上顶,蛇两条手臂便只能向前屈伸着,手腕在一次次撞击中被磨得生疼,他条件反射性塌腰翘臀支撑自己不要滑落下去。

猫盯着他努力吞吃性器的屁股,抬手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同于往常的小打小闹,猫这次真使了几分力气。蛇白净的皮肤上立刻泛起鲜红的印,他倒也不觉得疼,由着猫揉面团一样捏他嫩滑的肉,掰开臀瓣握住他屁股用力顶弄。

“我真的讨厌你。”猫从后面操着他,平静的语调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也没有半点撒娇的意思,“不长记性。自大。不要命。”

蛇被撞得吐息断断续续,闻言还眯起眼睛笑:“那你还,操我呀……”

猫没接话,只是往前两步把蛇顶在桌沿,伸手拽住两颗半硬的乳尖,在蛇身后支撑着他的重量,自顾自道:“站稳。”

他把性器抽出来,又在下一秒狠狠贯穿蛇。蛇的身子是被他这根操熟了的,加上蛇骑他时就爱怎么爽怎么来,他现在闭上眼都知道蛇的前列腺在哪,肉棒如何变着花顶弄才能干得蛇浪叫。

但猫很生气。他不想让蛇爽。

蛇的敏感点生得并不浅,他在那块软肉周围不紧不慢地磨,每次大张旗鼓操进去,蹭过边沿就往外抽。他甚至只挤进去一个龟头,在穴口慢吞吞戳着,食指按在蛇的奶尖上转着圈揉,还用指甲不经意地刮弄几下。

蛇战栗着喘息,性器在粗糙的桌沿摩擦,生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快感,浑实的大腿此刻抖得几近站不住。

“猫猫……”他出声唤猫,声音颤颤的,“我受不住了。不要玩了,进来好不好?”

手铐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蛇低低叫了一声,整个人失去力气往下掉,猫一把捞住腰才堪堪把人抱住。

他握着蛇手腕皱起眉头去看,果然见到蛇原本戴着的银手环发出红色的报警光,附近的皮肤被灼热到发着烫,束缚遮掩着的那块一定已经受了伤。

这一弄猫也没了折腾他的劲,直接把一大只蛇抱起来卷在怀里往卧室走,嘴里还嘀咕着:“是你自己要带,现在又硬要强行破坏。你真的……烦死了。”

蛇其实想说他只是好奇试试这铐子到底有多结实,而触发法力禁锢环的报警机制是他常干的事,不足为奇。然而这种话他是永远不会对小男朋友讲的,他只会虚弱地笑笑,轻声说:“猫猫,我实在难受。电一下会好一点,不碍事的。”

猫脚步果然顿了顿,臭着张脸把他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摊开一只手冲他伸过来:“钥匙。给我。”

“上衣口袋。”蛇说着,望着他取出那把手铐钥匙,又补充道,“只解一边,好不好?这铐子是凉的,我左手腕烧得疼。”

猫眉头蹙得老高,又牵过他手来看,动作间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心:“真的没事?”

蛇摇摇头,指挥他说:“这链子是能伸缩的,还记得吗?”

“对,你把它拉开。这个长度差不多……嗯,把另一边拷在床头。把我固定在这里。”

猫很明显地红了脸,小声嘀咕道:“你没必要……”

“有必要。”蛇打断他,两只手搂住他脖子接吻,牵动着链条发出细碎的响。

“这样放心了吗?我不会乱跑了。”吻落在猫通红的耳尖,蛇附在猫颈侧轻笑。

“我是你的,猫猫。”

猫活了将近二十年,从有记忆时就没发过这么大的火。能把他惹毛成这样,其实也不失为蛇的能耐。

蛇上次出任务就轻了敌。直属他的三队好不容易休了个假,而其他支队大多外遣去执行一项大宗案件,正是警力空虚的时刻。蛇只略略思索了一下,没通知三队,叫剩下的人把总部守好,独自去捉那只作恶的妖。

蛇的傲慢倒也有资本,过人的实力就是他的后盾。坏就坏在这妖是条千年牛蛙成了精,使妖术的方式包括吐粘液,不但能轻松化去蛇抛的火,跟它交战还需要强大的心理建设。

蛇无奈化成原型,忍着恶心跟它肉搏,最后虽然捉住了这只牛蛙精,自己也因为来回躲它的唾沫星子没留神被一脚蹬在墙上。断了只胳膊,腿也瘸了一阵儿,在家休息了一个月,怎么骚都没能让猫要他一次。

猫那时赶到医院看着他吊起来的胳膊就在生闷气,之后喂他喝粥也不讲话。他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又叫伤口疼又说胸口痒,要亲一下才能好,猫黑着脸说活该。

最后猫要他按着心脏发誓说再也不胡来,还欠了份保证书等胳膊接上写,这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蛇拽着他摔到床上接吻,进来换药的小护士撞了个正着,人惊叫一声说对不起打扰了,门飞速甩上的声响简直像一巴掌打在猫脸上。

猫努力让自己忘掉这件事。他去办出院手续时撞上医生,对方神色三分惊奇三分担忧四分医者仁心,委婉地提醒他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是火气大点……他这伤倒也不重,养养就好了。但一周内最好还是不要有性行为,对养伤不利。”

猫回家后变成原型在蛇跟前甩了三天尾巴。

就是因为有前科在,蛇的二次作案才让猫怒火中烧。偏偏这次对象还是那只破牛蛙。

那天是个什么纪念日,蛇约了跟猫的烛光晚餐,偏偏牛蛙逃了出来打乱他所有计划,走前还放下狠话要去找蛇报仇。

这牛蛙的眼上次就被蛇打得半瞎,只能凭追踪到的蛇的气息勉强判断,而猫身上有不少蛇的味道。如果他们同时被牛蛙遇上,这蛙精难保不会无差别连猫一起攻击。

蛇当机立断让北极狐去把他男朋友接到指挥部避避,自己则顾不上没好全的伤,穿好作战服就要赶去前线。上次不愉快的争斗就让他耿耿于怀,这次又想到猫可能会有危险,更是怒从心中起,铁了心要去弄死这条臭蛙精。

北极狐不知是难得有了良心,还是真怕老搭档死在他跟前,顺着地址找到猫后没听蛇的话,一个瞬移把人带来了作战部。蛇那时刚摔了个杯子对着拦在他身前的人骂:“少他妈拦我!那玩意儿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自己不上让你们去打?上次是被阴了,一个臭蛤蟆老子搞得定,你把路给我让开,我……”

“你什么?”

猫挡在那名队员身前,两臂抱着,脸上冷意浮动。

“之前说的话都是骗我,是么。”他垂下眼看着吓到语塞的蛇,语调中的失望一言而喻,“你就这么想受伤。想进医院。收病危通知书。是么?”

“你说话。”猫盯着他,皮笑肉不笑,“如果你非要让我一次次眼看着你去送死,拦不下。在那之前先跟我提分手吧。”

蛇听见那两个字就炸了。

但是眼下情况紧迫得很,匀不出时间让他发疯。他只沉默着拉过椅子坐下,对拦着他的队员说:“对讲机给我。我知道那玩意儿怎么对付,我来指挥。”

一直到作战部的人原地处决了那只牛蛙,蛇才开车带猫回家。期间无论是猫窝在旁边听着他讲电话,还是坐在车后座玩手机,猫再没跟他说一句话。

蛇是个憋不住性子的,试探着去摸猫的脸却被避开后他就急了,两腿一叉直接坐在猫腿上,语调慌乱地问他:“你要跟我分手?”

“我自己待会儿。”

猫蹙眉,想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却被不由分说地握紧往蛇胸口上带。他引着猫的手探进自己衬衫去摸那对饱满的胸肌,红着眼睛偏执地说:“我不让你走。想走你打个分手炮直接操死我好了。”

猫勾起唇冷笑:“你非要作到这种地步?”

猫只是在为蛇准备擅自行动的事生气,没太在意他的胡言乱语。但蛇直接绕过那件事低头用嘴去解他裤子拉链,叼着他腰带往上直勾勾看他:“对啊我就是贱,你要怎么样?”

猫的表情有些轻微的扭曲:“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蛇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去舔他蛰伏的性器,又扯开内裤让那根肉棒弹出来,含进嘴里弄。他伸了一根手指去自己后面几近暴力地扩张,自顾自逼问道:“那你要怎么样?你说啊?”

“从来没人管过我。没人敢。”蛇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还有少见的委屈,“我给你操,还给你管,就给你一个。我不都是担心那傻逼要害你?你凭什么跟我发火,甩脸子,要跟我分手……你他妈真的,你一点道理都不讲……”

“我告诉你我不认错,我一点错都没有。”蛇边自言自语边脱了裤子,两条修长的腿光裸着骑在穿戴齐整的猫身上,“你想我道歉就先把我操服。”

猫眼神沉沉地盯着蛇解下来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军服外套堪堪掩过腰肢,其下的光景一览无遗。他腿上的绑带没去,手臂上沿还裹着圈绷带,呈现在猫眼前的是一具白皙而健壮的身体,它的主人叫嚣着要猫完完全全征服他。

猫科动物像狩猎那般展现出绝佳的耐心与魄力。他望着蛇毫不在意地递到眼前的喉管,轻轻笑了声,一口咬住蛇的喉结。

“好。”他说。

要害处被人衔住,蛇的呼吸变得紧促,强压着攻击的冲动把自己送到猫嘴里。

猫不紧不慢地舔弄他凸起的喉结,全然不顾焦躁到在猫的腿上蹭来蹭去的蛇。蛇的脖子很细,脖颈处皮肤薄得能看见血管,猫长了倒刺的舌头就在上面刮来刮去,仿佛无时无刻都威胁着他的性命。

蛇这块地方从没给人碰过,条件反射性想回击,但理智告诉他不能。他忍得几近发狂,就把手指插进后面扩张,试图用异物入侵的疼痛遮掩那份不适。

他本就是坐在猫腿上,下半身紧紧贴着猫,眼下凑得更近了。蛇两条胳膊环住猫,小声喘着,通红一双眼盯住他说:“你在我下属跟前凶我,猫猫。你当着臭狐狸的面跟我说分手。你知不知道我当时脑子一热想把他们全杀了。”

猫松开他的喉结平静地看着他:“我好好说过。你听么?”

“我也说了我受不了谁他妈要动你!”蛇按耐不住吼了一声,骑在他腿上的那具身体开始发抖,“妈的,你知道我听见那玩意儿跑了是什么心情?他是在去我们家路上被截住的你明白吗?我怕得要命,想一个瞬移去接你过来,但他们限制了我的空间移动,我做不到……”

蛇的扩张做得草率,猫只卡了个龟头抵在洞口,他没想往里进,但蛇硬生生扶着肉棒坐了下去。逼仄的穴几乎是被他自己操开的。

“他想动你他就得死。”蛇被这一下弄得眼前一片眩晕,咬着牙努力适应挤进来的巨物,笑意中是一闪而过的疯狂,“他得死在我跟前……把胳膊腿都卸了,眼睛最后挖。拧断脖子再把精元挖了喂狗,连只畜牲都当不得。”

不像猫情绪波动剧烈时会弹出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蛇一样都没有。他的竖瞳现出诡异的赤色,脸上隐约有暗鳞浮动,贴着猫的皮肤逐渐变得坚硬,好像下一秒就要张口亮出尖利的毒牙。

那副模样实在说不上和平,而猫眼睛一眨不眨。他只是握住蛇腰部裹着的鳞片往上操他,淡淡问道:“那你自己呢?你想过么。”

“我……”蛇一时语塞,真给他问住似的低垂着脑袋,半点神气都没了,还小声争辩道,“上次是意外……”

猫也垂下眼看他,语调是冷的,容不得半分辩驳:“我有没有要你发誓。你有没有答应。”

从没对谁低过头的阎王队长屈从在猫咪软软的肉垫下。他咬着嘴唇不讲话,只是一个劲扭着腰套弄猫在他穴里戳弄的性器。猫动得并不急,吃惯了肉棒的穴很快就动情地流着水,软滑的小嘴卖力地吸吮着涨大的阳具,蛇蹭着猫的脖颈柔媚地叫。

猫看不得他避重就轻的样子,拔出来掰开蛇搂着他的手。蛇刚收回去的鳞又有暴起的趋势,他眼尾红红地看向猫,被猫推开的手不知所措地垂着,委屈得快化成一滩液体了。

平时猫性子软,他放开了骚也无所顾忌,猫对他讲过最重的话也就是一句坏蛇。现在猫真的生了气,他硬的不能做,软的也来不成,空有一腔脾气无处发,只能乖顺地听任男朋友发落。

猫瞥了蔫头耷脑的蛇一眼,指指餐桌说:“去那趴着。”

“哦。”蛇乖巧地点点头,从他身上爬下来往外走,又从自己外套里摸了件什么,拎起那东西转头望着他说,“猫猫,我把自己拷住好不好?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猫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于是蛇自作聪明把那副手铐卡在了自己腕子上,趴在桌上眼巴巴地回头瞧他。

猫伸出手拍拍他的脸,意思是不准蛇看着他。蛇不大情愿地把头转过去,在那个瞬间猫掰开他的臀瓣操了进去。

猫其实很有力气,只是懒。他掐着蛇的腰操得又快又狠,空气中满是四溅的水声伴着猛烈的撞击声。蛇指甲紧紧抠着桌角才能勉强保证自己不往下滑,猫干他的架势好像要连两个囊袋都塞进去,白嫩的屁股没一会儿就给撞得像个桃子,连带着腰尽是掌印和褪不去的淤青。

蛇呜呜哭着,被猫操得像个性爱机器人,两臂努力撑住桌面,无意识地翘起屁股让猫进得更深。每往后滑落一点,猫就一挺腰把他撞回原处,蛇顺着顶弄的节奏尖叫,气喘不止时便流出一点关不住的涎水淌在桌上。前面也硬得淌水,蛇忍不住想伸手去抚慰,又被铐子牢牢锁住,难受得扭着腰在桌沿边上蹭。

“浪什么。”猫警告似的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蛇扭过头去看他,借机撒娇说:“你打我一巴掌,你得跟我接个吻……”

铐子让他晃得叮当响。蛇也没办法上手去搂猫脖子,只能抬着脸期盼地望着他。猫皱眉,妥协般凑过去吻他嘴唇,很轻的一下。他撬开猫牙关就去缠他的舌头,穴也荡漾着裹起猫的东西不放,肉棒每次抽出都勾连了些软肉,粘人得很。

蛇红着脸想猫之前说的话,后知后觉猫好像半句不离他的安危。上次猫就对他讲过,要先确保自己安全,作战部任务本就危险,由不得他这样胡来。

平时那么安静的一个人,也会因为担心他气得在别人面前动怒,冷着一张脸发狠操他的穴。掐着他腰的白皙手臂青筋怒张,跟在他后面驰骋的性器一样气盛有力。

生气的男朋友也好帅。半强迫性质的做爱干得他爽死了。蛇的脸上飘了点红晕,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顾不上想是不是自己太过淫荡,反正有男朋友管的蛇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蛇。

被猫抱到床上后蛇确认猫差不多消了气,便又大胆起来。

他左手由手铐锁在床柱上,右臂上被束缚过的红痕格外明显。其实他不是易淤青体质,但施点法子改变一下皮肤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呈现在猫眼前的就是被欺负得一身青紫的蛇,像圈养的宠物一样禁锢着自由,大腿根被磨得破了皮,还努力大张开腿让他进来。

猫不太自然地侧开眼。他确实想给蛇一个教训,但没想把人弄成这副凄惨的模样。蛇旧伤本来就没好全,看起来都要被他操坏了。眼哭得红肿,盛满白浊的穴口往外翻着,两只可怜的奶尖颤巍巍立着,又挨打又挨操的屁股碰到床单都疼得瑟缩。

“老公你进来。”蛇小声叫着,可怜巴巴地瞧着他,“我后面还能用的……不行你就操一操奶子。我给你夹出来好不好?”

猫本来就满心不是滋味,蛇一卖乖他更羞赧,哪还顾得上什么床事,当即就想跑去给蛇拿药。蛇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又眨巴眨巴眼,很难过似的说:“老公,我受伤以后我们都好久不做了……是不是我兽形不可爱,所以你也嫌弃我?我没有他们漂亮,但是可以给你操,还给你玩奶子。我很骚的,你别不要我……”

“说什么……!”许久没见的猫耳朵倏地弹了出来,猫捂着脸气得像个小番茄,还正儿八经地装凶,“什么骚不骚的!不准这么说自己!”

蛇拉着他的手,眼睛亮亮的:“那老公你说。我比他们都漂亮吗?老公是不是好爱我?”

猫别过脸去想装听不见,蛇就晃着他的手一下一下摇。猫假装不经意瞥去一眼,正瞧见蛇沁了细汗的脸黯然神伤,往日精致冷艳的人被他弄得狼狈不堪,此时更像个破碎的纸娃娃。

猫一激灵,心虚地抖了抖耳朵,努力稳住语调故作镇定道:“漂亮的。最漂亮。我……很喜欢。”

说这么几个指代不明的字都要让猫害羞得快炸开了。蛇喜笑颜开,一时装都不装了,捉过他缩回的手放在嘴边亲,甜甜地回应道:“我也最爱老公了。外面太危险了,老公可不可以把我锁起来没日没夜操?我饿了就拉拉链子叫老公,老公喂完我上面的嘴再喂下面这张。我想上厕所老公也不让,说我是浪货,就应该趴在这里被他干尿。老公真的好凶,我……”

话还没说完,眼前活生生一个人不见了,一只白猫窝在散落一地的衣服里闷头降低存在感。蛇提着猫的后颈把它拎起来,猫亮出爪子示威似的叫,只会呜咪呜咪的模样跟方才那个操到他抽搐的冷酷帅哥判若两人。

得想个办法哄着猫气头上再要他几次。蛇意犹未尽地想着,戳戳猫柔软的小肚皮,开始研究他那根货真价实的猫几把。

蛇见猫的机会。

当无脸护士出现时蛇便恰如其分地“被吓到”,在男朋友脖颈上缠了好一会儿才先去睡下,结果猫没过三刻钟便听见蛇的惊叫声。

当晚猫由着被“噩梦”吓破胆的男朋友赖在他怀里睡,地——他立刻就想去把那只兔子打一顿。

s以上的术法系都能分身出小的灵体用以追踪,本体可以共享灵体的视野,蛇当时就看那只兔子不爽,特意唤出条灵蛇尾随他离开。

跟苗屿几近负距离的接触惹得他只顾开心,蛇直到这会儿才想起那只灵蛇。他调出视角时莫名有些不安,还是尽力凝结心神定睛去看。

灵蛇攀在一棵树上,似乎还在学校里,周围是随处可见的光景,看起来风平浪静,唯独那只兔子不知去了哪里。

蛇皱了皱眉,异样的情绪一点点往心尖上涌。他几乎没有过这种被焦虑推着走的感觉,但他始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正当蛇准备控制灵蛇往上再爬几步时,风骤起,又小又轻的灵蛇一下子被吹到另一根枝桠上,蛇的视角跟着剧烈晃了晃。他正揉了揉眼皮不耐烦时,忽而借灵蛇的眼望见了新东西,一时愣在原地。

大约一分钟蛇便反应过来。刚送来的外卖他直接撂在桌上,手脚利落地开柜子取了把枪,边抓过外套风风火火往外走,边打开通讯录快速点了个号码拨过去。

“东华街256号,c大11栋。15分钟能到吗?你一个人来。”

这个时间正好是饭点,蛇一接通就听到那头呼噜呼噜的面条声,因此对面也相当不客气地骂了过来。

“老子在吃饭!我去c大干什么,你宰那只兔子还得叫个人帮你打扫现场?有病你就……”

蛇没理他,只在那头轻嗤了一声。北极狐让他打断了一下,正待继续骂下去时,蛇突然开口蹦了个炸弹似的消息出来。

“他把苗屿带走了,应该在另一个空间。”蛇那头风声很大,声音却冷静到可怕,“你把空间找出来,我进去。”

“不是。佘承尧你……”北宴让他惊得一口面条没咽下去,呛得连连咳嗽。他感觉自己这位搭档大约是真的疯了,但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堵了回去。

“军功全记你账上,我一分不要。”蛇淡淡说道,“我只要我对象。”

还有那个3s的命。

可怜北极狐大半碗面条没吃完,饿着肚子急急忙忙往猫的学校赶。

他倒分得清缓急轻重,听得出这兔子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么涉及到陌生3s的事就不可小觑。

——当然,最重要的是还动了眼前这个更凶狠货色的心头肉。

“这里的确有空间波动。”北宴侧耳仔细听了半天,最终总结道,“有很微弱的呼吸声……新空间的介体应该就在这间屋里。”

蛇也懒得细问介体是什么,直截了当问道:“大概什么样?我去找。”

“先找找他的贴身物品。”北宴尽职尽责解释道,“介体必须要跟他本人联系紧密。可能是他天天带着的东西,比如项链耳环什么的。”

“但如果对面真是3s的话……”北宴皱了皱眉,“那就可以是这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甚至是一根头发。”

蛇直接忽略了他这个假设,扫了一眼桌子没见到可疑物品,便干脆利落地蹲下身子半跪在地上,边翻收纳柜边说道:“苗屿什么都不带,只有打游戏会带耳机。”

“你倒怪了解。”北宴嘀咕了一声,顺手开了顶柜帮着他翻,半晌又跟才想起来似的,歪头看着他笑道,“我翻你对象东西,你不跟我急眼啊?”

“人都丢了,我跟你急有个屁用。”蛇不耐烦地说道,“动作轻点,不该看的别看。”

北宴让他两句话气得要死,边翻边骂骂咧咧道:“我吃饱了撑的管你闲事,白眼狼!”

他们没花多少功夫,那耳机简直像是放在明面上等他们来找。北宴使了法术把架在耳机里的小世界撕开一角,但也只是辟了个入口出来。至于苗屿究竟在哪里,世界里又有什么,他们一概不知。

蛇倒干脆,把腰间插着的配枪抽出来递给北极狐,把凌乱的长发随意挽了个低马尾,沉声说道:“替我收好。我先进去,24小时以后如果还没联系你,你就上报。”

北极狐望了望他平淡如水的眼,纠结再三,见他抽身就要往里迈,才一把拉住他道:“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你对象不一定在这……你在幻术方面是空白,还是我去比较好。”

自打他跟蛇碰面,他今天还没见过蛇的嘴角上扬。然而这会儿蛇却笑了,幽深的眸微微有了些色彩,嘴上还打趣道:“北宴,这么想抢功啊?说了军功都给你,你急什么?”

“你他妈的……”北极狐气得就差踹他一脚了,“佘承尧你就是不知好歹。去去去,你死里面都没人管!”

“你不是想抢功,那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蛇眼眸弯了弯,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狐狸一时语塞,扭过脸去嘴硬道:“怕你死了来我梦里叫魂。”

“得了吧。”蛇轻笑了一声,脸上很快又换回严肃的表情,“北宴,好意心领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次你必须留在外面。”

“可是……”

北极狐还想跟他辩,蛇一番话便断了他的心思。

“硬闯进去没那么容易。这个破手环一定会响。”蛇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法力禁锢环,冷静地分析道,“北宴,这很疼。而且你从没有违规过,这次如果超额一定会惊动上面。但我早就习惯了,违规多了他们也懒得管我。”

北宴知道再说他就该不耐烦了,也只好应下,神色复杂地盯着他摸向那道裂缝,憋了半天吐出一句:“活着回来。”

“知道。”蛇头也不回地走向那个一无所知的世界。

“保重。”他最后说道。

蛇在幻术方面的确是空白。

如果换成狐狸,他会选择更稳妥的方式,绝不会贸然进入陌生世界,把生死大权交到敌人手上,因为兔子在自己创造的世界好比绝对的上帝。

狐狸很清楚这一点,但蛇不在乎。

不仅如此,蛇甚至采取了最简单也最嚣张的方式,靠灵力压制强行改写这个世界的规则,让它在短时间内对他让步。这方法极其得不偿失,但蛇在关于猫的问题上似乎从不考虑代价。

因此,蛇闯入时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手心火红的焰一刻不曾止息,紧盯着那只兔子给入侵者备下的见面礼。

然而整个过程非常顺利。蛇几乎眼一睁一闭就落了地。

因为没有空间穿梭经验,蛇完全不清楚这是空间主人爽快放行的结果,还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光景,旋即便见到光秃秃的世界在他眼前焕然一新。

瞬息之间,原本灰色空洞的世界延展开条条柏油路,树木与高楼拔地而起,鸟群的叫声混进叽叽喳喳的人群。以蛇为十字路口的中心,整个世界像钢琴键一样以惊人的速度建构完毕。

这实际上是世界迎来新客人之后的例行启动仪式。然而蛇误把它当做兔子的炫技式下马威,冷笑了一声,自顾自朝前走去。

不知是有意而为,还是本该如此,周围的人很明显同他隔离开。像是油画上结构分明的色块,或是线条明朗的火柴人,他们好像同周围的景色融在一起,共同构成了这个世界的背景板。

而蛇只是一个人孤独地走着,耳旁任何喧嚣都同他无关。

他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停在一所小学门口。

大约是放学点刚过,那里聚拢的只剩稀稀落落的人,还有没收摊的小贩调试着炉子转棉花糖,扎麻花辫的女孩牵着妈妈的手嬉闹着走过他面前。蛇站在那里呆呆地看,他在想那个吃糖的小孩如果是猫该有多好。

猫在这个年纪一定可爱得要命。

耳朵尾巴都还收不回去,脸上是没褪下的婴儿肥,一生气就两手攥着书包带背过身,冷脸看起来都没什么攻击性——

啪。

一声清脆的石子响打断了蛇的思绪。他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有点恼火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于是他见到他的猫。小小的,背着蓝色的书包坐在石阶上,似乎因为生气瘪着嘴,猫耳堪堪撑住就要滑下去的兜帽,扔完一颗石子就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而后继续安静地待在那里。

……比想象的还要乖好多。

蛇觉得哪怕告诉他眼前这只小猫是精怪变的,他也无法让自己停下脚步。

“苗屿。”

小猫也注意到蛇的接近,立刻站起身,警惕地和他拉开距离。蛇见状局促地停在原地,两手交握着,有点不安地喊他的名字。

他不确定眼前这只小猫还有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尽管猫颇具防备的举动已经证明了一切,蛇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之心。然而猫观察他几秒后便疑惑地眨了眨眼,开口粉碎了蛇最后的幻想。

“你是谁。”猫问道。

猫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比高烧时受损的声带还更支离破碎,吐出的还是一句出乎意料的话。蛇几乎本能愣了一下。

然而猫自己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他在蛇露出错愕神情后迅速闭上嘴,眼睛低了低,尾巴彻底垂了下去,只还平静地等待着蛇的回答。

蛇还没从男朋友不认识他的打击中缓过来,又眼见着小猫的情绪低落下去,明白是自己刚才的反应让小猫误会了,一时大脑超高速运转却也不知如何完美地应答。

而小猫在蛇的慌乱和沉默下明显变得更加戒备,眼中的困惑一丝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重的攻击性。

他笔直地立在原地,单手握着书包带,空着的手似乎随时准备从包沿取出不锈钢水杯,待蛇一有动作就抽出来往他头上砸。

意识到现下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蛇不得不硬着头皮信口开河道:“其实……”

“你不认识表哥了吗,小屿?”蛇来回揉了揉手指,好委屈地说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还说最喜欢哥哥了。我妈就是你二姨呀,长头发戴眼镜的那个,你也不记得了吗?”

蛇敢信口雌黄其实也不是毫无根据的。早在他决心要跟猫白头偕老时就把猫的家族调查得明明白白,每天抽十分钟背诵关系表,就为了以后猫领他进门他能熟络地把人从头叫到尾。

俗话说得好,不打无准备的仗,蛇这会儿就愣是拿自己顶了猫一个远房表哥的位,人物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把猫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你来接我。”猫眨巴眨巴眼,有点迷茫地问道。

这可正中蛇的下怀。

“对不起,小屿,都怪哥哥来晚了。”蛇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观察着猫的表情小心翼翼说道,“三姨让我来接你的,她说要跟姨夫出去玩一阵子。这几天哥哥照顾你。”

想来是蛇的记忆力够好,他吐的那几个人名都很精准,再加上这个远房表哥确实没和猫见过几面。小猫虽然还在纠结,但看起来真的有点信他了。

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瞥见小猫蹙眉戳了戳他腕上的智能手表,指尖点按了几处,顷刻间拨了个电话出去。

他一时都不知道该为自家男朋友的超高反诈意识欣慰,还是哀悼自己的诱拐小猫计划刚开头就结尾。但总之,猫这个电话打出去,都不用兔子使坏,就是按正常剧情走也得玩完。

蛇在心里捅了兔子一万刀,正沉着脸准备以后再找机会接近小猫时,却发现那边的情况好像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因为猫几乎不太讲话,只用语气词应答,蛇也不知道猫的父母在那头说了什么,只是猫扣掉电话后表情和缓了许多。

还没等他绞尽脑汁开口,猫便主动走过来。他头顶才到蛇大腿附近,抬起头很努力地望了望蛇的眼,又不喜欢主动开口,于是只轻轻扯了扯蛇的衣角。

“哥。”

很小声的问候,落到蛇耳中却炸得跟惊雷一样响。

如果不是因为怕吓到小猫,他简直要顶个星星眼把猫拉进怀里哄他再说一遍说大声点。

“你跟哥哥走呀?”蛇几乎压不住笑了,没忍住戳了戳猫的耳朵尖,柔声道,“你吃不吃棉花糖,哥哥给你买。”

“还有那些玩具。小屿你去随便挑。”蛇指了指街边各式各样的门头,还沉浸在一声哥哥的喜悦中,甚至忘了他来时根本没带钱包。

“啧啧啧——”

坐在屏幕前玩电脑的兔子实在没忍住,边嚼薯片边低低笑了一声。

“大黑蛇,你应该感谢我没把棉花糖设定成十万一个。”兔子自言自语道,“哎呀,我不知道你开什么车……你又不在我的调查范围内。随便弄一辆好了。”

兔子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动,两人行走的道路便总先他们一步被建构好。

兔子按他吃到的梦境印象大致重建好猫的家,又在柜台上放了张供两人开销的银行卡,挑了个顺眼的名牌把车也放置好,便搁下这台设备悠哉地跑到一边继续打他的网游。

“不要恨我嘛~”

兔子——也就是食梦貘,回想起蛇头上弹着的对“系统”几乎满格的愤怒值,微微笑了笑,“我只是跟小猫做笔交易罢了。黑蛇,我保证你也会喜欢的。”

问候一声已经是小猫最大程度上的客气,除此之外就跟大猫遇上生人没什么区别。

小猫同样拒绝了蛇提出的所有购物清单,自己背着书包默不作声地走在前面。蛇倒也不沮丧,就在他身后一两步的位置跟着,同时开始思索怎样让失去记忆的小猫早点亲近他。

他手比脑袋运作快得多,走了没几步便顺手勾掉一根书包带,再轻松把卸下的包往自己身上一甩,微笑着说:“哥哥来。小屿别客气。”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自然得像从街边树上捻了朵花,正如蛇在漫漫追猫路中总结出的心得——

与其祈祷猫不回绝,不如先自己断了猫拒绝的机会。

在蛇的印象里,猫几乎从不会因什么事情发愁,也就更不会求助别人。猫需求的东西本来就少,欲望也不太强烈,做不到的事就不去做,他对什么都无所谓。

所以这会儿蛇主动替小猫扛了包,对方很明显陷入一种想推辞但木已成舟的尴尬境地,只是呆呆地看着蛇背着他的包神色自若地走,愣了几秒才跟在后面。

“谢、谢。”

小猫走在一边,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开口蹦出的是作战部的特殊标志。不苟言笑的脸配上凛然的语调,把缺乏带班经验的小陈吓得不知不觉恭肃起来。

“出事以后我就马上带孩子去医务室检查了。苗屿胳膊上擦破了一点。”小陈回忆着,自己也禁不住露出困惑的神情,“的确是他们欺负他一个……”

蛇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正面回答,却绕开去说这些。他自然以为是她不愿让那群人过来,于是有点不耐又尽量客气地问道:“陈老师。我能见见他们吗?”

“只有两个人是我们班的。”小陈老师边摇头边解释,在蛇追问前又很快补充道,“他们现在都在医院。”

蛇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正瞥见一撮白绒毛在门缝间翘着,细看便能辨出猫耳的形状。

它的主人看起来有点紧张,那簇尖儿微微晃着,也可能是在监测周围声响,准备在蛇出来前就溜之大吉。

相当警觉的小猫。但很可惜,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条没有脚步声的蛇。

蛇一见到便了然于心,还配合地用法力让门无声无息地展开,而闭着眼专注想事的猫自然没觉察到蛇的小动作。

直到蛇站在猫身前一脸好笑地瞧着他甩来甩去的尾巴,猫还蹙眉倚在墙边思量着什么。

蛇本着逗他的心思伸手在猫眼前晃了晃,却没想到猫立刻就睁眼,随后被陡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一往后缩便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小屿?!你没事吧?”

磕了脑袋的那个还没吭声,始作俑者倒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蛇瞬时敛住笑,手伸过去把猫的后脑勺托起来,边轻手轻脚替人揉边低声道歉说:“哥哥以后不这么开玩笑了。对不起。”

猫眨了眨眼,像是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蛇鱼玩偶,淡淡开口问道:“你到底来我家干什么。”

猫没挑明说,但蛇很快意识到问题应该就出在这只玩偶。

他甚至来不及细想,因为男友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属于他再敢胡说八道一句就要炸开锅的状态。蛇完全不知道猫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一时只能自暴自弃地坦白道:“我发情了,来自慰。”

猫想过很多种答案,唯独没考虑过这种方向。

他被蛇过于直白的话语惊到眼倏地睁大,嘴唇微张着,方才的威势一下子冲淡了大半,还磕磕绊绊地问道:“你不是……不是还没到发情期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蛇打死也不能告诉猫他研制毒药时施错法搞成了春药,在鳞片上试毒时还把自己药翻了,偏偏男朋友又忙考试,他大中午跟贼一样跑来偷件衣服自己弄,还让人家逮个正着。

蛇低落得要命,索性把刚才紧急用来遮味道的法术去了,两手攀着猫肩膀往人身上一贴,低头说道:“你不信我,那你闻闻。我奶子都涨了,屁股还流水,要不是发情,我对着张空床有什么好骚的?”

蛇在发情期的确有很浓重的气味,猫早就领教过,他下意识环住蛇时,对方便软在他身上乱蹭。猫这下真涨红了脸,也顾不上追究他发情期为什么突然提前,只是小声问道:“要做吗。”

不提还好,一提蛇就更委屈了,抬起眼跟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申诉道:“你要考试,我不想你嫌我烦,抱着你睡衣自己弄的。床单我带的,玩偶也都撤掉了,我没弄脏床。你别生我气了……猫猫。”

蛇实在很会看眼色,更擅长分辨猫的情绪。猫生气时他不会耍半点滑头,猫但凡松动一点他便摆出弱势的模样撒娇。偏偏猫就吃这套,即使知道蛇的可怜多半是装出来的,往往也由着他去了。

“我没生你气。”猫叹了一声,默默纵容已经骑在他身上偷亲的男朋友,犹豫片刻还是组织了一段对他来说足够长的话。

“章鱼跟蓝色毛线团在一起。”猫说道,“鲨鱼在床脚。枕头边应该是鱼干。我的东西你可以动,但不要撒谎骗我。”

“我知道了。”蛇凑去他唇上亲一口,两手环着猫脖子甜甜地喊了声老公。猫心知他没怎么听进去,也只是无奈地摸了摸蛇半湿的发尾,自言自语道:“不接电话就是想着怎么骗我。”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变态。”蛇嘀咕了一声,捧起猫的脸细细打量,忍不住用食指去抹他眼尾那颗泪痣,自顾自笑道,“好想你,苗屿。我这几天过得不太好……见到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猫想了想,他们好像只不过五天没见。但他不会把这种扫兴的话说出口,只是认认真真望着蛇,低声安慰道:“就快考完了。”

“那你今晚还要复习吗?”

不知不觉中蛇睡裙早褪下肩头,光滑的腿裸着半跪在猫腿侧,偏偏主人还浑然不觉似的,眨着水灵灵的眼无辜地说些清纯的话。

“学长——适当运动会让学习更高效的。”

到嘴的猫咪吃不到,蛇换了件黑吊带愤愤地跪坐在床边,心知说什么都没用,只暗自气得把脸颊鼓了一圈。

猫忽略他怨念的视线,旁若无人地翻着书。

男朋友是真的难受还是单纯嘴馋,猫不难分辨。蛇眼下还游刃有余地缠着他撒娇,那就只是想做,放置也没什么坏影响。

但如果真上了蛇的当,一做准是一整晚,明天能不能睡醒都难说。

而且他真的很讨厌数学——看着砖头厚的那么一本书,猫觉得今天的小鱼干都出奇地刺多。

猫挑刺挑得有点烦,索性把还带着细碎鱼刺的肉囫囵吞下,抄支笔在书上随便画画,又喝了口水以免卡住。

他水杯刚放下,便觉得下身一凉,一低头瞥见方才还老实坐着的蛇居然趴到了书桌下面,正扒拉掉他底裤认真观察猫无精打采的性器。

猫本就在活动喉咙让鱼刺安全下去,这会儿让他惊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捉住蛇不安分乱动的手,同时探身下去望着他,清澈的眼中写满了困惑。

猫没说话,但摆明了在问他又想干什么。蛇顺势握住猫的手跟他十指交缠,递去的眼神中尽是委屈。

“你不想操我,我自己捏一个还不行吗?”

蛇清楚见到他一贯没什么表情的男朋友在瞧见他递过去的东西时嘴角抽了两下。

蛇晃了晃刚弄出来的假阳具,边盯着摆弄边疑惑地问道:“我比着弄的,不像吗?”

他甚至探出舌尖舔了舔玩具头,还张开嘴含进去试了试,含含糊糊地测评道:“唔……你的能顶到我喉咙呢。”

猫深吸了一口气,先缓冲掉diy手工制品带给他的冲击,又似乎在想话该怎么组织出口,最终低声道:“不能买一个吗。”

“我不要那些几……”蛇一句几把东西险些蹦出口,又赶快压住腔调娇声娇气地说道,“我就要你的。”

蛇喜欢自己掌控全局,也喜欢被猫粗暴地对待,但唯独不能忍受猫在意别的更甚于他,发情期尤为敏感。

如果不是期末测验迫在眉睫,猫早就躺床上两眼一闭放弃挣扎,不然结果就会像这样——蛇总要绞尽脑汁引起男朋友的注意,他的攀比心甚至波及到一本干巴巴的机械概论。

猫轻叹了一声,面不改色地把裤子系带扎好,攥紧蛇的手把人从桌下拉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已经在冒星星眼的蛇说道:“那自己玩。”

作为安抚他吻了蛇的唇,蛇才没在不用看

“你是说,苗屿跟人打架?”

蛇怎么也想不到他被叫去办公室能是为了这事。

他是作战部的特殊标志。不苟言笑的脸配上凛然的语调,把缺乏带班经验的小陈吓得不知不觉恭肃起来。

“出事以后我就马上带孩子去医务室检查了。苗屿胳膊上擦破了一点。”小陈回忆着,自己也禁不住露出困惑的神情,“的确是他们欺负他一个……”

蛇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正面回答,却绕开去说这些。他自然以为是她不愿让那群人过来,于是有点不耐又尽量客气地问道:“陈老师。我能见见他们吗?”

“只有两个人是我们班的。”小陈老师边摇头边解释,在蛇追问前又很快补充道,“他们现在都在医院。”

蛇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正瞥见一撮白绒毛在门缝间翘着,细看便能辨出猫耳的形状。

它的主人看起来有点紧张,那簇尖儿微微晃着,也可能是在监测周围声响,准备在蛇出来前就溜之大吉。

相当警觉的小猫。但很可惜,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条没有脚步声的蛇。

蛇一见到便了然于心,还配合地用法力让门无声无息地展开,而闭着眼专注想事的猫自然没觉察到蛇的小动作。

直到蛇站在猫身前一脸好笑地瞧着他甩来甩去的尾巴,猫还蹙眉倚在墙边思量着什么。

蛇本着逗他的心思伸手在猫眼前晃了晃,却没想到猫立刻就睁眼,随后被陡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一往后缩便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小屿?!你没事吧?”

磕了脑袋的那个还没吭声,始作俑者倒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蛇瞬时敛住笑,手伸过去把猫的后脑勺托起来,边轻手轻脚替人揉边低声道歉说:“哥哥以后不这么开玩笑了。对不起。”

猫眨了眨眼,像是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蛇第一次从小猫的眼中读出了大写的困惑。

但猫很快想起他在门边偷听到的字眼,于是迅速沉默下去,只是摇摇头,一言不发由着蛇牵他的手回家。

蛇不是没有留意到小猫的情绪,但他自然而然把这一切归结到那群小孩头上。

“他们先推苗屿的书!”苗屿前桌的小女孩被叫来时还愤愤的,一五一十给蛇解释,“书掉了,苗屿捡起来,没有理他们。他们就笑苗屿是哑巴。陆丰去揪苗屿耳朵,苗屿才给了他一拳,谁知道他一下子就飞出去啦,活该!”

蛇眼瞧着她头上缺了颗晶钻的发卡,右手揣在兜里听她讲,听见最末一句也没变了脸色,只是弓下身子和缓地问道:“那他们碰苗屿了吗?”

小女孩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没有,苗屿不让别人碰。他们一靠近就被打趴下啦。”

“好孩子。谢谢你。”

蛇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个原样变的发卡送她。目送着小女孩高高兴兴出去,一转头眼神便沉了下来。

“喂。黑蛇,你可没有杀人权限。”

大概是他此刻飙升的怒气触发了什么警报机制,兔子吊儿郎当的声音又飘出来添柴加火。

蛇对他可没有半点耐心,毫不客气地一句驳了回去:“老子的事用你管?”

“你不就是想出去找人寻仇吗。”兔子完全没把他的恶劣态度放在心上,只是懒洋洋地回复道,“不用找了,他死了。”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的确引得蛇愣了几秒。他多少有察觉到这兔子知道的信息比设想中更多,但还是下意识反驳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兔子笑了一声,脸凑近电子屏玩味地看着他。蛇嫌恶地别开视线,兔子却倏地变回之前跟在猫身边时用的那张脸,表情难得严肃起来。

“你他妈有……”

蛇不解其意,误以为兔子又在挑衅,正要骂时却突然想起他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一时怔在原地,眼见着兔子弯起食指点了点自己鼻翼那颗黑痣。

“查的时候记准这颗痣。我不喜欢用别人的脸。”兔子说完果真变了回去,窝回办公椅上重新叼了根糖懒散道,“黑蛇,你怀疑我也很正常,但我不喜欢害人,别人的死活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奉劝你一句——你现在去陪着屿哥比替他报复重要得多。”

最新小说: 快穿:恶性迷恋【np万人迷】 绝对沦陷(1v1 父女 h) 半糖去冰 小厨娘她被反派缠上后只想做饭 我在生存游戏捡破烂 首长野中带劲,病弱美人被亲哭了 刑狱司女仵作 黑道大小姐今天也要睡男人(NPH) 普女可以不恶毒吗 坏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