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感觉自己还是有必要问问那两人的。
她一路飞到医馆,挂好“平等二字”牌子,坐在桌后等着今天的病人。
“咚咚——”
“进。”
“听说你家进贼了?”玄衣剑修双手抱剑,缓步进门。
闻言,江素第一时间排除姜枫煮解酒汤的可能性,况且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开锅烧水的贤惠人。
“行了,没你事了,你走吧。”
江素冷冷道,低头看医案,连眼皮都没抬。
姜枫面色阴沉,悠悠走到桌前,一把将手掌拍在桌上。
“砰——”一声,震得桌上的砚台成功翻了……
墨汁打在医案上,沾在江素的手指,冰冰凉凉,她动作突然顿住。
姜枫表情一滞,他也没想到能把砚台震翻,他就想让这人礼貌些,自己因为她一个传讯符就来了,她起码打个招呼。
“……”
室内一片寂静,修士本就耳聪目明,如今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素缓缓抬起头,面色铁青,双目阴鸷宛若藏刀,嘴角翘起,眉梢挂笑。
姜枫感觉笑里藏刀这个词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抱歉。”
江素冷笑吟吟,“哈哈,抱歉有用吗?”
她直勾勾的盯着这人,冷冷道,“把我的医案找册子抄一遍,一字不许落。”
江素直接将书扔了过去,“三天内交给我,不然以后,你们七杀堂的人死医馆门口我也不管。”
门突然被推开。
“小师妹,我听说你家近贼了?”
柳云清怔了怔,瞧着自己同僚正在蹲在小木板凳旁奋笔疾书,“姜枫?你怎么还在这?齐肃的副堂主手牌不是没了吗?”
江素抱臂靠在桌上,眸中平静无波,“柳师兄,看来也不是你。”
柳云清心中不解,凑上前看了眼姜枫在些的东西,“泄泻十日有余……这什么,什么是不是我?”
江素表情苦闷,“昨晚我喝了点酒,回竹楼睡觉,今早发现桌子上有碗解酒汤。”
“我在竹楼的灶台从未开火,怀疑有人闯进来了,又想到你们进过我家,以为是你们,再进结界不受阻拦。”
柳云清抓住第一句关键词,惊讶到,“小师妹你竟然喝酒?就你这酒量?!”
姜枫停笔,转过身慢条斯理道,“我们也不可以,结界就是门,修士不开门,别人不能进,道理一样。”
江素趴在桌上,喃喃道,“我也知道啊,可是总归不能是我的傀儡给我炼制的吧。”
两人闻言一僵。
“小师妹,也不是没有可能,大能的傀儡可以自由思考,相当于另一种生命。”柳云清走到红衣傀儡身旁转抓起他的手腕,细细打量,捏了捏肌肉。
姜枫则继续抄书,“傀儡也是法器,说不准是生灵智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江素瞬间睁大眼睛,感觉这种可能性很大,“真不愧是这屋里最老的,想的就是透!”
姜枫:……我才五百一十八岁……我是少年颜啊!
柳云清闲来无事,寻了把椅子坐在自家同僚身旁看着他抄书。
良久。
“咚咚咚——”
“进。”
江素希望这个是个正常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