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伯家那边,秀姐已经跟人坐在了麻将桌上,陈一鸣看了看,明明已经是千万富翁他妈了,秀姐点个极品依然肉疼了好一阵,是个过日子的好女人,老陈捡到宝了。
然后看老陈,也在摸着麻将,这气势就沉稳多了,哦,原来是手气好赢着的啊,打扰了。
咦?老陈不是要上班吗?这些堕落的基层干部啊!
陈一鸣感慨着朝外走去,小雅迈着两条小短腿对着陈一鸣就是一个杰尼龟冲刺,嘴里叫嚷着,“小苏(叔)~”
陈一鸣准确地伸出手来,按住小雅的额头,任由两条胖手、两条胖腿徒劳地挣扎着,“干啥?”
“小苏,我们去偷吃的吧?”
陈一鸣看看时间,这才刚吃完多久啊,“偷东西这种事情是坏人才干的,小叔和小雅都是好人,不能做那种事情,知道吗?”
“小苏中午的时候才偷了。”小胖丫头记性还挺好。
陈一鸣眼看道理无用,就只好板起脸,“反正今后就是不行,否则我就跟你讲故事!”
松开手,小雅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吓唬我,我不怕!”
你到底是杰尼龟还是酱爆,说这句话时要露出半拉圆润的屁股你知道吧?
陈一鸣屈指一弹,给小胖丫头弹得嗷嗷一叫。
我陈一鸣一向以理服人,道理和物理都是理,应该没什么区别。
这种能趁着妖精还没长大随意欺负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小雅捂着额头,居然能忍住没哭出声,视线迅速找到了她妈妈的所在,利落地爬起来,小短腿迎风飞舞,冲了过去,嘴里带着哭腔,“妈妈~”
陈凯的老婆龚梅,也就是小雅的妈妈正站在门口跟人聊着天,从怀里掏东西的时候带了点零钱落下,扭身弯腰。
然后,小雅一脑袋怼在了少妇的臀部。
强大的冲击力差点没把他妈给直接撞翻在地,幸好旁边人眼疾手快一把捞住。
陈一鸣笑嘻嘻地跟在小雅身后,“咋地?想回娘家啊?”
哄笑声中,龚梅红了脸,也不好说陈一鸣,只好按着小雅的屁股就是一阵打。
本来准备来妈妈这儿告状求安慰的小胖丫头觉得整个人生都幻灭了,委屈得哇哇大哭,陈一鸣在一旁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下午两三点,正是没什么事的时候,除开牌桌,还有一个特殊的需要关爱的群体,也是陈一鸣不大敢去招惹的——老太太们。
搬几个板凳,泡几杯茶,放两盘橘子,老太太们坐在那里,追忆着过去,从坏坏的地主说到美好的大锅饭,聊着生产队里那个最俊俏的年轻人娶了个刁蛮的媳妇现在还经常吵架,当年挣工分最多那个男人现在腰杆都直不起来了,
陈一鸣打眼一扫,瞧见了这一帮人中间居然坐着个年轻的女人,安安静静地坐着,不时帮忙端茶倒水。
一瞧见那张脸,过往的记忆就浮现出来了,陈一鸣认出了这个“异类”的身份,小丽姐。
他掏出手机,给小丽姐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然后挂断,就和四处张望的小丽姐对上了眼神。
两人搬了两张凳子坐在一旁,笑着寒暄。
陈一鸣这才发现小丽姐原来容貌底子真的很不错,这还是纯素颜的样子,个子高挑将近一米七,腿长长的,素颜的容貌按照后世打分怎么都能有个六分,只是眉宇之间,萦绕着淡淡的愁绪,让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低沉。
瑕不掩瑜,怎么都算得上一个美女,也不知道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那个丁志。
对于亲人,陈一鸣还是忍了一手,没有瞎想。
他刚想问小丽姐最近过得怎么样,忽然就低头瞧见了一双长满了冻疮的手。
应该就不用问了。
以陈一鸣的手段,在他有心的套话下,小丽姐的情况很快就被他拼出了个大概。
初中毕业,念了两年职高,然后就南下进厂,在厂里外形靓丽的她有不少人追,之所以选择了丁志是因为在一次意外中,丁志曾经为了保护她跟别人打过架,单纯的姑娘就这么傻傻地感动了。
再加上丁志当时的甜言蜜语,小丽姐以身相许,回了丁志的老家领证结婚。
后来慢慢的,丁志惫懒、暴躁、好高骛远的性格就暴露了出来,但传统的小丽姐秉持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默默忍受,也没有过离婚的想法。
再之后,丁志就以老娘年纪大了,需要照顾为由,干脆回了家。
小丽姐当年发展不错,丁志可能也是有自知之明,不放心好不容易骗到手的漂亮媳妇一个人在花花世界,逼着她跟他一起回去做了村姑。
几年下来,当年打工那点老本也被吃得差不多了,那些钱主要还都是小丽姐挣的。
顾小丽正琢磨着不行还得出去打工,这个春节事情迎来了变化。
村里一个以前的老混子回来了,挣了大钱,风风光光地回来了,找到了丁志和一帮兄弟,商量着带他们发财。
接着丁志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雄心勃勃,忽然也有了钱,买了小车,还拍着胸脯跟顾小丽说今后带她吃香的喝辣的。
大致就这么些内容,已经足够陈一鸣从中拼出些大概了。
以前那个老混子应该就是某个传销组织的高级人员,否则也不会让他轻易离开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