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宏开口道:“福德资本,也就是李德福,真把曹操快送买下来了。”
杨志远哦了一声,“这么快?”
“大哥,你先问问多少钱吧。”
“好吧,多少钱?”
“六千五百万。”
杨志远惊讶道:“多少?”
杨志宏平静道:“六千五百万。哦,还有我出的五百万,准确来说是六千万。”
如果没有杨志宏事先的讲述,杨志远觉得一个一年利润近两千万的企业卖六千万纯粹是卖亏了,但听了杨志宏的事先铺垫之后,反倒觉得这个价格有点高了。
杨志宏叹了口气,“陈一鸣这小子也真是狠啊,一下坑了李德福六千万,我怕李德福到时候拿着刀蹲我啊!”
“哈哈哈哈。”杨志远忽然一笑,“怪不得,怪不得,都串起来了。”
在杨志宏的疑惑中,杨志远将刚才杨宁真讲述的李德福拿陈一鸣父母威胁陈一鸣的事情说了。
杨志宏登时怒骂道:“狗东西,不当人子!六千万都坑少了!”
“这事儿既然你和宁真都说了,福德那边我会亲自出面,你们都放心吧。”
杨志远先是定下调子,然后凑近了道:“老四,你帮我分析分析,宁真丫头这是不是???”
杨志宏琢磨了一下才听明白大哥的意思,主要是他也没闺女,儿子还在念中学,压根没这意识。
退一万步,就算儿子有什么苗头,猪拱白菜,猪爸爸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不动声色道:“万一是的话,大哥是什么想法?”
“哎,要说这个陈一鸣吧,虽然人长得不是特别帅,但才华是没得说,就算是我在他这个年纪也没那个本事。”杨志远面露纠结,“但宁真都大学毕业了,他才念大一呢!这合适吗?”
“那,万一孩子真喜欢呢?”杨志宏心里还是有点倾向这个关系的,毕竟不是自己的闺女,青春痘长在别人脸上最不令人担心。
而且在他看来,陈一鸣的确是个佳婿。
杨志远皱眉道:“她妈的观念不一样啊!”
大哥,总感觉你话里有话的样子啊。
杨志宏想了想,“大哥先别着急,现在什么都没谱呢,等回头我找陈一鸣打听打听。”
“也对,我这是关心则乱了,等确定了再说。”
杨志远想明白了,对杨志宏道:“福德那边你别担心,该怎么交往怎么交往,我来处理。你抓紧帮我打探一下情况。”
杨志宏点点头,“好,大哥,你放心,我尽快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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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到处都是人。
大家喧嚣地填满了燕京城的各处景点,用热闹和激情冲淡着生活的压力或无聊,前者属于社畜,后者当然就是学生。
但繁华过后,往往是有限温存,无限心酸。
所以陈一鸣和苏莱都没有去挤那一份繁华,只是挑了个很雅致的餐厅,吃了一顿很可口的饭菜。
不像那些不仅觊觎着苏莱的美色,还贪图她家世的男人,陈一鸣对苏莱一直都很坦荡,就是单纯馋她身子。
所以二人的聊天反倒是轻松又愉快。
陈一鸣没有跟苏莱聊什么“一叶七刺”的故事,毕竟她还只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女人。
吃过晚饭,二人在河边散步。
灯火经过波光的过滤,变得柔软而斑斓,两只手默契地牵到了一起。
多亏了夜色的阻挡,否则一定会有无数人感叹陈一鸣多半超级有钱。
陈一鸣笑着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下一步的打算?”
苏莱傲娇地一甩头,可惜围巾挡住了雪白的天鹅颈,“奋斗是你的事,我有什么好操心的。”
陈一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对,你只需要安静地待机就好了。”
苏莱的直觉告诉她哪里不对,但又好像没什么问题,只好作罢。
“你要不要再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苏莱想起那个事,关心道。
陈一鸣摇了摇头,“知子莫若父,我要是特意给家里打电话问,反而会让我爸察觉到不对。”
苏莱笑着道:“叔叔这么厉害?”
“哎。”陈一鸣就像是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叹了口气道:“我爸这个人吧,不凶不狠的,但就是能笑眯眯地就把我吃得死死的。”
他看着苏莱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只好道:“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小时候有一阵特别厌学,一个亲戚送了我一个游戏机,天天抱着玩,放寒假的时候正打算好好玩玩,我爸这个人可开明了,也没有直接动用权威给我没收了,但他为了让我专心看书,就悄悄给我藏起来了。我找了一个寒假愣是没找见。”
苏莱觉得很有趣,笑问道:“藏哪儿了?”
“藏在我放寒假作业的书包里!”
陈一鸣一脸郁闷,苏莱的笑声在夜风中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