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就罪大恶极,白沧学府怎能包庇?!”
“对对对!依老朽看,白沧学府能教出这么个狼心狗肺、恶贯满盈的败类来,定然风气不正!早些关门少在那里误人子弟!”
“就是!看看,站在那谁旁边的一脸阴沉,根本不像好人的模样!”说这话的人正对着纪清洲指指点点,却不料视线恰巧与纪清洲相撞,心虚地后退几步,底气不足地骂,“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怎么了!”
“……”
白沧学子怒目而视,攥紧拳头,却全被殷先生拦了下来。
所谓的正义凛然的辱骂声虽大,却也不能淹没那些是非分明的声音。
“方才蒋先生不都指出了那是障目之术吗?大家都听到了怎么还对着白沧学府狂吠?!”
“对啊,那是布偶,而且连‘观火’都是假的,谁知道那三大罪名是真是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呐!”
“……”
场面瞬时变得混乱不堪,徐凰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不愿听我阁劝告的人,便休怪我阁无情了!”
霎时间,天昏地暗,地动山摇,巨浪翻滚,又有白色闪电撕开暗沉的天空,大雨倾盆而下!
“这是……”蒋故蹙眉盯着瞬息变化的天色,心中不安陡然升起。
“星移。”李泗温拍了拍他的肩膀,侧目看向殷先生,道。
一旁的殷先生迅速地将一沓书信塞进离他最近的弟子的手中,没等弟子疑惑,又低声念几句咒语,白沧学子们骤然感知到那股子熟悉的下坠感,纷纷瞪着一双双红了的眼睛。
“李先生!”
“殷先生!”
“蒋夫子!”
“纪师兄……!”
“……”
白沧学府的“星移”,早在创设之初,便是为了自保的,时隔百年,终于派上了用场,只是李泗温倒希望它不用。
一旦动了“星移”,便意味着矛盾的激化,意味着,要变天了。
李泗温手中现出一支红雕漆梅花纹兼毫笔,就算是眼盲也知道白沧学府摆明了要与东帝惊雨阁对峙。
徐凰反而不急了,她收了所有的藤蔓,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展现一下各自的诚意好了。”
方才诋毁白沧学府的门派脸色犹如打翻了的颜料。
因为东帝惊雨阁的压迫,他们不得已才对白沧学府出言不逊,可徐凰如今放了在场的所有人,又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坐观他们互相残杀,若是转而反悔站在白沧学府那头,且不论东帝惊雨阁是否会心狠手辣将他们一同杀了,单是白沧学府的鄙夷和冷眼都够他们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