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为什么突然着火了?”陶岭冬看着被移到一旁的柴草问。
“我忘了没收拾今早的柴草,方才生火的时候才燃起来了。”妇女越说越后悔,若是早些收拾,也就不会发生刚才的险境了,而后闭起眼,双手合十,“还是得多谢各位仙师啊。”
纪清洲奔进厨房的时候,只有妇女一人,随后又看了一眼敞开着门的卧房,觉得有些奇怪,便问:“您家里怎么只有您一个人?”
“孩子他爹今个儿送儿子到‘安福庙’去了,上边的老人都说儿子女儿满七岁就得去庙里拜拜,能保孩子一辈子平安健康、荣华富贵的。”
纪清洲点点头,又向中年妇女作了作揖:“大姐,我们四人游历至此,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妇女一听喜笑颜开,忙站起来去收拾另一间卧房,“仙师啊可定得留一宿,等孩子他爹回来啦,可要多做些好吃的呢。”
卧房只有一间,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床给身体不太舒服的沈留容,四个板凳两个给唐睢,一个枕头一个枕腿,剩下的两个陶岭冬和纪清洲一人一个,到时候两人趴在桌子上睡觉。
很快便到了晚上,中年妇女端上菜,陶岭冬却发现这些似乎都是山间的野菜。包着头巾的中年妇女招呼道:“各位仙师,我们这儿一直很穷的,也只有这些野菜能款待你们啦,还请不要嫌弃。”
陶岭冬看着碗里的野菜,微微扬起唇角,道:“大姐,我们不是什么仙师。再说,我一个落魄书香世家出生的人,本来也不娇贵。”
话落,陶岭冬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而且在冬岭还住过一阵呢,也是个能扛得住严寒的汉子啊。
纪清洲颔首,表示赞同。
用过晚饭,他们便回了卧房,只是陶岭冬熬夜熬惯了,就想夜里出去看看,纪清洲就让他有事随时联系。
天上的月亮有些残缺,时不时旁边又跑过来几朵云遮了一半,月光就显得特别昏暗,有点儿像快灭了的烛焰。
突然,陶岭冬耳尖地听到了几声压低的命令和拖东西的声音,他神色一凝,凝神分辨方向,然后果断地朝左边走。
“你俩麻利点儿,把她拖进水井。”
陶岭冬刚跟过来就听到这句话。
他靠着墙壁,心中暗暗叹服,不愧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啊,果然古人诚不欺他。
意念一动,灵力凝在指尖弹出几颗水珠,正好瞄准了抬着麻袋的两个黑衣人的膝盖,两个黑衣人当即给他们老大行了个大礼。
陶岭冬不太满意,又掐了个诀,让他们华丽丽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