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瘠薄跟我大哥说话呢?”王冕眼珠子一瞪,砍刀一提,怒骂道:“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哥沈从文!识相的赶紧滚犊子!不然就地撂倒!”
“沈从文?”壮汉冷笑一声,朝我扬了扬砍刀,皮笑肉不笑道:“你就是县城的沈从文。”
“对,这回兄弟能给我个面子不?”我眯着眼,淡淡问道。
“面子?曹!我看你们县城是真没啥人物了,一个小屁孩都能当大哥!”
我无视壮汉的冷嘲热讽,又退一步道:“兄弟,我不想惹事,我给你一万,咱就当交个朋友,今天让我过去,咋样?”
可能是我的让步让壮汉有一种‘我怕了’的错觉。
他非但没收敛,反而愈发的嚣张起来:“一万?呵!沈从文,你好歹开个奥迪,张口才一万你磕不磕碜啊?”
音落,他身旁的三个狗腿子又开始呲牙狗吠道:
“就是!真当我们兄弟没见过钱啊?”
“今天这条道,没五万过不去!”
“沈从文!你在县城可能挺牛逼,但你记住,这是平西,你在这没面子!”
“行,那我就懂了。”我好话说尽,那就不能怪我了。
“懂了?懂了就滚啊!”
我赖的跟这种无赖继续掰扯,手一挥,淡淡道:“都砍了。”
音落,众人如离弦之箭般,顷刻间杀至壮汉身前,将四人淹没在人海之中。
待惨叫声消失,我领着众人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其实要不是怕迟则生变,我真不想使用武力。
从刚刚那四人嚣张的神态中我能感觉到,他们不是针对我,而是平常早就嚣张惯了。
而且从道上停的那几台桑塔纳也能看出,这伙人在当地应该有一号。
不过这倒没啥,只能算个小插曲,并未被我放在心上。
已经快入秋,苞米秸秆长的比人都高,被阳光遮挡的小路昏昏暗暗,再加上时不时冒出来的坟包,即使是白天,也难免给人一种阴森渗人之感。
李白边整理着被苞米叶子刮乱的大背头,一边吐槽道:“这帮b是真狠啊!在这玩他们也不嫌瘆得慌!”
“哈哈,白哥,你也有怕的时候?”王冕打趣道。
“不是怕,主要这玩意膈应人啊!”
越往深处走,坟包便越来越多,不过光线却逐渐开阔。
走了大概两里多地,渐渐,从不远处传来时不时的欢呼声,当然,还有愤怒的咒骂声。
当我们来到被坟包包围的‘室外赌场’时,只见约莫有二十多人围在牌局四周,那钱像纸片子一样被这帮赌徒狠狠的甩在地上。
他们玩的正嗨,根本没人注意我们的到来。
李白指了指正对面,一个身材精瘦佝偻,脸上带着疯狂的潮红,正在大口吸食着旱烟的小老头,说道:“文哥,他就是赵铁林。”
“直接带走。”我干脆道。
“嗯。”
赵铁林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牌局上,正当他紧张兮兮的查看手中的牌时,忽然就被柱子和虎子架了起来!
这突生的变故不光赵铁林懵了,就连周围的赌徒们也都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