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加快脚步走了大约三四分钟,卡特松开雨寒的手,告诉她可以除掉蒙住眼睛的领带。
她揉了揉眼,自然而然地四周观望了一下,发现老教堂在他们身后已有段距离。可奇怪的是不见哪儿有洞穴或是通道出口,那他们究竟是从何处出到外面来?
“雨,”卡特正颜厉色地嘱咐,“记住,绝不可跟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
雨寒习惯性地咬了咬下嘴唇,点点头。
“你快走吧,如果用跑应该还来得及。”
回到宿舍刚好九点。登记处的舍监皱眉头说:“丘小姐,你没有参加社团活动,以后最好不要将时间掐得这么准,若是真迟到我们帮不到你。”
雨寒轻声道歉认错。
回房途经公共休息室,雨寒在小厨房打开冰箱拿矿泉水喝,一抬眼刚好看见爱丽丝跟七八个同楼的女孩一起挤在沙发上看正在热播的电视剧,有说有笑,嚼着爆米花。
当然,爱丽丝比她早来一年,有很多朋友。
内心被强烈的失落感包围,她迅速喝完矿泉水,把瓶子放入回收箱,转身离开休息室。
——
翌日,狄伦等到最后一分钟才悠悠闲闲走进教室。
雨寒毫不避讳地死死盯了他十秒之久。
做练习题时,他递一张纸条给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赶上了吗?过程是否紧张又刺激?
雨寒在笔记本上写:幼稚!无耻!
狄伦脸上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和无尽冷漠。他将纸条揉成一团,顺手丢进旁边的纸箱中,不再理睬她。
下了课,卡特先生叫狄伦和雨寒留下,质问狄伦是否故意将教堂门锁住,刁难女同学。
狄伦波澜不惊,“卡特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昨晚八点到八点半这个中间你在哪里?”
“房间看书。”
“自己一人?”
“是。”
“有谁可为你作证?”
“作证?”他魔魅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悦,“你倒有什么证据指定是我做的?宿舍有我签入记录,可随便查看。”
一向没什么威严的卡特即时软下来,“噢……我不是那个意思。”
雨寒听到几乎吐血——讲大道理时振振有词,面临冲突时竟如此窝囊。
“既然这样,不妨就去查看一下,”雨寒决定为自己据理力争,“不过他从窗户潜出也是极有可能的。”
“要查你们请自便,可如果证据证明我一直在房里,我会将此诬蔑告到家长会及校长处。”
卡特给了雨寒一个‘我相信你,可有必要把这种小事变严重吗’的眼神。
雨寒顿时泄了气,低头不语。
“这次就算了,狄伦你和雨寒是同班同学,以后有什么误会直接说清楚,尽量不要有恶作剧的行为。”
“恶作剧?”狄伦优雅一笑,“怎么会?又不是小学生。”
“好,那你们快去上下一堂课吧。”卡特面带愧疚地看了雨寒一眼,然后取出卷子,结束了谈话。
出了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