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叫住她,“有些事埋在心里会开始腐烂,勇敢面对可能会让你觉得,噢,原来不过就那么一回事。”
“谢谢你。”雨寒从窗口探出头,由衷地对老同学说,“凯文,祝你幸福......”
她不知他有无听到最后的话,计程车已驶去。
——
丘雨寒没有让计程车送她回家,而是去了酒吧街。她最喜欢这个区,因男同性恋者居多,省去诸多骚扰。
跟帅气的酒保点了杯加了橄榄计的伏特加马天尼,她取出丝绒盒子,在手中把玩起来。
她不敢相信伊东辰竟会向她求婚。
雨寒不是昨日才出生的女人,她自然知道游戏规则,一般来说在这个城市,男欢女爱过后,女方再想找到那个男的都得靠运气,何况是一个求婚。
“怎么?举棋不定吗?”健谈的酒保问道。
“你怎么知道?”雨寒对他产生好感。
“一般女人收到戒指都会迫不及待地戴上,抑或,直接拒收,你这样还不明显。”
雨寒将马天尼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酒保将新摇好的马天尼推到她面前,说:“打开来让我瞧瞧。”
雨寒很大方地把小盒子递给他。
“wow!”他吹了声口哨,“这有多少卡?如果不是颜色太好,我会以为是假的。”
“是啊,全世界只此一个,有钱都未必买得到的红色血钻。”
“那他是其貌不扬,太老,还是身体有残疾?”
雨寒笑道:“他很健康,也不丑陋。”
“那你是否对自己的性取向不确定?我也是到了二十岁之后才确定我喜欢男人。”
雨寒但笑不语,专注喝酒。
吧台又来了两位客人,酒保过去前说:“婚姻这张纸说不重要不重要,但却又有那么多人为它拼死拼活,像我们,不惜一切去示威抗议,为了能像你们一样平等地被法律承认我们的婚姻......有时想想,不过是对爱情和另一半没有足够的信心,人类毕竟都是善变的动物。”
雨寒细细品着他的话,眼光落在如一滴血液般的钻石上。
——
跌跌撞撞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
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门卡,刚想划,却发现家门微微启开。在酒精的陪同下,雨寒没有觉得恐怖,大大方方破门而入。
灯全都亮着,可豪华的公寓中无小偷光顾过的迹象。
雨寒用模糊的视线扫了一圈,在沙发上看到一个熟睡的身影。
睡着了的伊东辰也不缺男人味。修长的身形,棱角分明的轮廓,永远一丝不苟的头发......
这样的男人一直在她家里等她,且已等了很久。
雨寒凑到他怀里躺下。
男人被吵醒,闻到又是一身酒味的她,很不满意,“跑到哪里去了?跷班,手机关机,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她的语气异常温和。
有什么好担心?伊东辰感到很不可置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拍卖会上得到关注已久的钻石,他即刻用来向她求婚,她却只说了声:噢。然后第二天就跷班失踪,他应该不担心吗?
伊东辰一生中都没有比此刻更沮丧的时候。他开始怀疑,这是一个赢不了的战争。
当初,雨寒的冷漠,和对一切事物都无所谓的性格的确挑起了他喜欢征服的本性,可跟她接触一段时间后,发现原来她有很多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