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说的儿媳也被拉走,这一点,更是骇人听闻。因为征兵生活孤苦,所以,柏道成下令从百姓之中抽取民妇,入军中效力。一是为了当伙头军,给军中士兵煮食;但是更重要的一点,便是让这些人充当青楼女子一般的角色,以为国效力之名,奉献出自己的身子,供那些参军士兵……消遣;
税收加重,是为了征收多一些钱银和粮草,支援大军攻打大延。为了此事,的确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想必这京城还是个富庶之地,没什么事情能看出个表面。只怕在远离京城的地方,早已有人丧心病狂,易子而食啊……
大宁……只怕亡矣。只怪,这国君,昏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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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景湖上。
“爹,这会儿开始吹湖风了,还是回屋里歇息罢,在这只怕坐久了,会染风寒。”
“不怕。难得好景,为父想多呆一会儿。”
这逸景湖上船舫,的确是韶相。也就是前延右相韶知远,太子妃韶筝的父亲,子桑聿的外祖父。因为看今天天气不错,故而出来散散心,省得总是窝在家中,闷出病了。
韶冲便随着在一旁坐下,让下人递上一壶茶茗。“方才,孩儿有看到柏道成和他身边亲信卓公公的身影。不知道父亲可有看到?”
“看到看到,那人的身影,为父怎么会认不出来。”韶相睁开了眼睛,望着那平静的湖面:“估计他也有看到为父,只不过眼神闪躲,似乎是想当作不知情。呵,想必是想起了柏元兴了吧,不然怎么会这般。”
韶冲也冷笑了几声。
“对了,昨天孩儿接到那边的书信,说是聿儿把卓公公的侄儿提拔了,打算以此为胁,让卓公公日后方便为聿儿起事。”韶冲把书信递给韶相,另又取出另一封小笺来:“而自从孩儿和他们联系上后,聿儿特地书信一封,是给爹的。”
韶相有些呆滞,接过小笺。
徐徐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略清秀却有些苍劲的字迹:
“外祖父在上,聿儿信中叩礼。聿儿自小,便由连家抚养长大,身边有爹娘兄长,叔伯婶姨,却未曾有过祖辈关怀。明身份以来,聿儿更感孤寂,虽然知道连家亲人待聿儿为己出,但是终究没有血缘,时而觉得距离感倍增。突然,聿儿得知尚有亲人在世,而这亲人,便正是舅舅以及外祖父。聿儿不知道那些年的事情,也不知道当年父皇母后的点点滴滴。而此后有了外祖父,想必可以弥补回儿时的遗憾,听到不少旧时故事吧?聿儿想派人把外祖父和舅舅接往江洲,一切事宜,聿儿会派人前往交待。愿外祖父安康。子桑聿。”
韶相来来回回地把这封小笺看了一遍又一遍,眼里不禁流了泪,有些苍老的手只不断地擦拭着小笺上‘子桑聿’三个字,心中感触非常。
子桑聿…这个孩子叫子桑聿…这个孩子就是当年太子统和筝儿的亲生骨肉啊…韶相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点滴往事涌上心头,百味交杂。
“爹…”韶冲有些心疼。
“没事,为父只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韶相握紧了儿子的手,将小笺递给他。“聿儿说,想接我们前往江洲,还说派了人和你联系。”
“对,那几个暗卫此刻就在府上。”
“但是冲儿,为父并不想走。”韶冲听了此言自是一惊,还未回话,便被韶相拦下:“为父想呆在京城,就在这是非地脚下过活。”
“可是爹,京城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