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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敷沉着脸把那几只寒鸦赶走后,继续在寂静的廊道走着,最终在钱玉的房门前停下了脚步,轻轻敲了两下门,里头传来木雪疲累的声音,“淳于姑娘是么,请进。”
屋里很黑。只有竹窗投进来的光可以让她慢慢行走,而不至于撞到桌椅上。
木雪清瘦的身子背对着她,正守在钱玉榻前,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时,从竹窗投过来的一些光中,淳于敷敏锐地发现她一双灵秀眼里铺满了血丝,显是好几夜未合眼。
“还未醒么?”淳于敷拿着药,望望榻上静静躺着的钱玉,皱眉轻问道。
“没有,前几次都是一炷香的功夫就好了的,这次不知是哪里不对,这般时候也未醒。”木雪摇摇头,抑下心底忧虑,也望向榻上的钱玉。
她一身锦绸玉冠,双手合拢在腹部,看上去和睡着了的寻常美貌贵公子没甚区别。谁也不知她就这样睡了几天几夜,身上冰得像从雪地里走回来一样,若不是她心口尚有余温,她还以为她……
“四小姐也该去略躺一躺,否则,钱公子醒了,四小姐倒下去也不好。”
“等她略好些,我再去睡吧。”木雪叹了一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看她,“淳于姑娘,药可配好了?”
“好了的,不过这药,是以毒攻毒的制法,钱公子,怕是要虚一阵子。”淳于敷把手里装了药的小瓷瓶递给木雪道。
木雪担忧不已,“如何是以毒攻毒?后果又是如何?”
“这以毒攻毒,说起来颇为繁琐,不过,四小姐请放心,这药,绝不会害了钱公子的。”
木雪看着她盈满笑意的脸,好一会儿,叹息道,“难为你知道她的身分,还唤她为“公子”。”
“呵,称谓惯了就改不得了,再说,文施说过,不会说出钱公子的身份,就是不会说的。”淳于敷郑重地看着她,伸出右手,道,“四小姐可要文施发个毒誓?”
“不必了。”木雪迈着沉重的步履转身,把瓷瓶捏在手里,唤她,“淳于姑娘能否帮我将她扶起来?”
淳于敷点头,“自然可以的。”
***
朦朦胧胧睁开眼时,竹窗外的天亮堂得很,似乎,又是新的一天了。
钱玉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还没来及看看自己身处何处,就听见她旁边传来“铛啷”一声响,似乎是碰倒了茶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