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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地盯着她,钱玉琢磨了会儿,挑眉,“除非,你有事要托付我——”
“公子……是明白人。”妇人闻言,瘦得只剩一层皮包骨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犹豫看她道,“贫女……是有事想求公子,只是,这地方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儿,公子要是信得过贫女,就请跟着贫女先离开这儿再说。”
既然有求于她,那就能信了。钱玉淡淡一笑,点头,“既然如此,本少爷可以跟你走,前面带路吧。”
“哎,公子小心。”妇人脸上绽出一丝笑,三步深两步浅的在前头领路,被三面破屋包裹住的巷子阴湿得很,路边又堆了许多杂物,那女人步履艰难地走到尽头的朽门边,弯身去扒那些堵住门的木磙蔷篱。
堵门的东西太多又重,她一个体弱的妇人,如何也拿不了,在看见她被蔷篱的篾片扎了两三次,手上血口子开了不少后,后头钱多看不下去了,想要走上前帮忙,刚走一步呢,就被钱玉拉住了。
钱多不解地回头,小声问道,“少爷,咱不帮她啊?”
“她既然想要帮咱们就得有点诚意不是?”钱玉冷道,“况且,我怎么知道那门里头不是连虎那群人在等着我,若是贸然帮了她,到最后却给自己掘了坟,那我岂不是蠢到家了?”
钱多听了吐吐舌头,蚊子哼似的道,“哼,您既然知道这个理儿,还要巴巴地赶着往这儿来,还要买地送给人家。”
钱玉脸一黑,瞪他,低声斥道,“别以为说得小声我就听不见,你小子是想反天了,你说什么呢!”
钱多撇嘴,无辜道,“小的没说什么啊。”
“我看你是皮痒了。”钱玉哼一声,冷着脸抱紧了怀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吓坏了,她从方才到现在,竟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把头埋在她怀里,要不是能听见她细微的呼吸声,她都要以为她怀里的是个假人了呢。
“公子,好了,快走吧,外头的人四处找不到公子,一定会想到这边来的。”妇人已经把堵着门的东西都搬开了,忙打开朽门,对她急急道,“咱们先进里头再说话吧。”
门被打开,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钱玉皱眉,使袖子遮住怀里人脸面,自己屏住呼吸带着钱多进了那荒草丛生的朽门里头,妇人小心地张望了巷子里,确定没人后,忙慌张地关上了门,随着钱玉她们进了屋里。
因为是很久以前使用的仓房,又是紧闭的,光线也不大好,只南头边开了个天窗,让人能勉强看清里头大致景况,只见灰尘遍地,颓败房架上结的都是蛛网,烂谷子烂畚筐丢了一地,钱多被呛得直咳嗽,一边使袖子挥着飘在空里的灰,一面东瞅瞅西看看,赶着能不能找把破椅子给钱玉坐。
他们少爷抱了少奶奶大半天了,手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