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适时道:“七公主,我曾拜托四皇子......”看了一眼屈心赤,凰羽随即矫正道:“应该说,是五皇子,我曾拜托他携带虎符去调虎贲军驰援,但自那以后,便没有了他的消息,所以,我以为,虎贲军已为晋王所渗透,而他,极有可能被软禁于虎贲军之中,但我认为,虽然他被软禁,至少,虎贲军不会为难于他,所以,五皇子定然还安然无恙!”
见楚玉颜仍旧一脸的担忧之色,一旁的楚义征也安慰道:“玉颜,一切确如凰羽大人所说的这般,沧龙将军得知这一变故后,也派了不少人追寻义文的下落,但虎贲军守备严密,所以一直未能得到他的确切消息,但哥哥我向你保证,虎贲军再如何放肆,也绝不敢伤害义文的!”
“嗯!”
曹灿与黑无常对视一眼,随即上前道:“陛下,我等失职,未能救下摄政王!”
摇了摇头,屈心赤淡淡道:“不怪你们,楚义道自始至终都将舅父看守得极为严密,即便你们出手,也难以救出舅父!”
曹灿虽然明白,但心中的执念仍旧令他极为不甘,看着已然脱离了王大力阻拦的楚义道一行,随即请战道:“陛下,我即刻亲率遵州军前去营救摄政王!”
楚义征看了一眼屈心赤,随即对曹灿道:“曹将军,楚义道所率大军数倍于我,此时禁军和遵州军着实不宜分兵,尤其他一直将摄政王劫在身旁,此时你贸然行事,恐怕难以成功,所以......”
曹灿自然是明白其中利害,不由得哀叹一声:“哎......”
安抚住曹灿后,楚义征看着楚义道与大军汇合的一幕后,不由担忧道:“陛下,此前探子来报说,晋王为防止我们的突袭,已在荆江南岸一带加建了众多的烽火台,同时在帝都南城城郊一带集结了一支精锐骑兵作为预备军随时驰援各处战场,方才万源军的突袭虽然打乱了他们的部署,但如今楚义道脱困,一旦他们点燃了烽火台,将这支骑兵调过来,无疑将会对我们的防线造成极大的威胁!”
叶青闻言,适时道:“殿下,烽火台已然无用了!”
楚义征不由讶异道:“为何?”
“自上次帝都一别,我便去了洛水城,按照陛下的意思,令我心语阁之人悉数秘密潜入了帝都城,现如今所有的烽火台已被我心语阁之人悉数捣毁了!”
楚义征闻言,不由一脸叹服道:“哎,大哥,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谁要是与你为敌,真是莫大的不幸啊!”
面对楚义征的赞许,屈心赤依旧不无担忧道:“纵使能够迟滞一时,但此间的局势依然会随着传令兵的行动传到他们耳中,届时,依然对我们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那怎么办?大哥你虽然不想爆发大战,但我们并无针对骑兵的战斗器械,总不能一直固守在防洪堤上吧,若是想要达到击溃楚义道战斗意志的目的,届时,或许只能是拼死一战了!”
屈心赤一脸深邃道:“或许,这一切的转机,得依靠舅父了!”
众人闻言,不由得一阵面面相觑,楚义征忍不住问道:“大哥,除了谢公公,莫非,摄政王还有其他的暗子?”
“或许吧!”摇了摇头,屈心赤也有些不自信道:“其实,我也拿不准......”
营帐之中,重新换上了新的行头后的楚义道正兀自品着热气腾腾的清茶,听着营帐外激烈的战斗之声,等待良久的楚义道却始终没有收到战事进展的好消息,随即冲出营帐向正和诸将议事的凌炙天问道:“晋王,战事如何了?”
“回殿下,禁军和万源军已经汇合一处,现已基本巩固了防洪堤阵地,防洪堤地势甚高,我军虽然有人数上的优势,但正面仰攻于我不利,我军已发动了数次进攻,但却始终难以突破他们的阵地,而且防洪堤过于狭窄,宽度不过十余米,防洪堤两翼的我军亦难以展开,所以一时间未能有丝毫进展!”
“你不是在城郊还有一支精锐骑兵吗?我不信他们还能挡住骑兵的冲锋!”
“哎!”凌炙天叹息一声,随即解释道:“殿下,烽火台不知何时为敌人所捣毁,现如今无法及时传信给骑兵,所以我已派传令兵前去传信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来驰援!”
楚义道闻言,不由恼羞成怒道:“纵使没有了烽火台,你可以令人搜集柴草衣物燃烧啊!”
凌炙天郁闷道:“殿下,我已令将士们这般做了,但未见其他烽火台响应,想来对方既然捣毁了此处烽火台,定然也不会放过其他地方的,所以,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传令兵了!”
楚义道愤然地回到营帐之中,将茶台一把掀翻后愤怒道:“屈心赤啊,屈心赤,为了皇位,你还真是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