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部下的这个疑问,他虽然心中无奈,但还是坚定道:“沧龙若是敢与我等一战,之前他恐怕就早已动手了,此刻,只要我们不率先动手,他定然是依旧按兵不动,所以,你们务必约束好手下将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动手!”
“可是,张将军......”
对于手下将士们的疑虑,张辅勋当然了解,此前沧龙不动手,无非是势单力孤,且出师无名,但眼前的这一幕,无疑是表明他已然投靠了大皇子,而大皇子的目的,再傻之人也看的出来,今时不同往日,沧龙水师,随时都有可能向他们动手,心念及此,他不由有些中气不足道:“令左右两翼的战船盯住沧龙水师,余者务必要挡住大皇子战船,北域七军并不擅长水战,只要牵制久了,这荆江的浪涛便能令他们丧失战力!若遭受袭击,尔等务必率军全力抵抗,没有我的命令,决不允许后撤,否则,军法从事!”
“是!”
安抚好手下将士,张辅勋远远地看着楚义心所在的战船高声道:“末将张辅勋,恭迎大皇子殿下!”
“呵呵!”楚义心冷笑一声,随即道:“你不配迎接我,让楚义道亲自来!”
“殿下,此刻是二皇子殿下登基的吉时,殿下既是来道贺,还请随我登岸观礼!”
向来不喜这虚与委蛇场面的孙兴不由怒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见大皇子殿下的话吗?让二皇子前来相见!”
张辅勋虽然心中恼怒,但还是强忍住怒火道:“殿下......”
摆了摆手,楚义心不耐道:“若是楚义道害怕见我,那我就亲自率军前去见他!”随即拔出佩剑道:“孙兴!”
张辅勋见状,不由得有些慌乱道:“殿......殿下,请殿下稍后,我即刻派人去向二皇子殿下禀报!”
面对楚义心的咄咄逼人,张辅勋虽然怒火中烧,但身份有别,他也无可奈何,毕竟,若是楚义心当真率军就此抵近己方,战,他不敢开这个先例,毕竟这可能成为引起大楚帝国内战的导火索,他是无论如何不敢就此被钉在大楚帝国耻辱柱上的;退,他更是无法向凌炙天和楚义道交代,难免会被他们秋后算账!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稳住楚义心,等候楚义道和凌炙天的下一步命令。
当凌炙天缓缓行至祭台一侧的时候,楚义道远望着张辅勋水师目不斜视道:“他要见我,是吗?”
“是的!大皇子说,若是陛下不去相见,他便率军前来见您,张辅勋担心他强行相阻不利于您,所以眼下暂时先稳住了大皇子,等待您下一步命令!”
“晋王,你的意思呢?”
凌炙天闻言,不由一愣,随即道:“一切听凭陛下吩咐!”
“晋王,你变得优柔寡断了!”
看着依旧目不斜视盯着远方的楚义道,凌炙天忙道:“回陛下,我意......”未及凌炙天说完,忽然有军士急报道:“陛......陛下,帝都城内,突然......突然出现了一股叛军!”
楚义道回首,看了一眼一脸惊诧呆滞的凌炙天,神色冷冽道:“为首的是何人?”
军士被楚义道看得冷汗直冒道:“回......回陛下,有传言说是吴将军,还有王将军,还有仇将军,还有......”
“够了!”此时此刻,楚义道已然明白了楚义心混淆视听的用心,随即向凌炙天道:“晋王,你速速派人前去平息叛乱!”
“是!”
“来人!”
“陛下!”
“准备数艘船只!”
一旁的凌炙天不由道:“陛下,您这是......”
“他要见我,我自然是不能在群臣面前示弱于他!”
“可是,这登基仪式尚未......”
“他都将火烧到我眉头了,仪式还如何进行的下去,你先安排人去平定叛乱,然后随我一同前去见他!”
“是!”
“顺便,将一众皇亲贵胄和文武大臣一并邀上船只,还有烛蚀!”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