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心赤等人在滨海港略作修整后便再次起程,直到第二天辰时方才抵达洛城,得到消息的叶青一早便是率领洛城分阁的人在此等候,待屈心赤、纣妙菱等人下船,叶青忙上前道:“见过阁主,见过小姐!”
“叶青分阁主,好久不见!”
“阁主,好久不见!属下已为您和小姐准备好了居所,请随我来!”
“有劳了!”
从踏入洛河山庄的大门开始,屈心赤便不由得陷入了初次前来的回忆之中,在这里,他得知了母亲被行刺的真相,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从下抚养他长大的师傅纣商所作的一切,也是因为到了这里,才最终间接导致了纣商的去世......
看着一脸伤感之色的屈心赤,纣妙菱不由得抱起他的胳膊道:“师兄,都过去了!”
回过头来,看着因自己而一脸忧伤的纣妙菱,屈心赤淡淡道:“是啊,都过去了!”
虽然连续数日的航行早已是疲惫不堪,但进入洛河山庄后,屈心赤并没有选择好生休息一番,经过一番沐浴更衣后,便唤来了叶青问道:“叶青,说说目前的情况吧!”
“是!阁主,收到小姐的信后,我第一时间便派人星夜兼程赶完了蓉城,经过一天的调查,我们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周家位于蓉城的两处庄园,我们的人原本是打算进去一探究竟的,但是奈何对方防守严密,安排了众多高手守卫,我们不仅进去探查的人没能出来,就连在外面接应的人也被一并斩杀,数十个人,唯有一位叫铁粉的兄弟死里逃生回来报信!都是属下的失职,请阁主责罚!”
屈心赤示意叶青起身,随即道:“此事与你无关,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们草率行事了,钦儿这位二叔,比我想象的要棘手很多,他既然设计将木姑娘和钦儿诱骗回了重川,便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你们事先一无所知,遭此劫难,我之过也!”
“阁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哪位叫铁粉的兄弟可探查到了什么?”
“他身负重伤,一路奔逃,待见到我们接应的兄弟的时候,瞬间便昏了过去,直到现在,也不曾醒来!”
“带我去看看他!”屈心赤和叶青来到铁粉的房间,替他把了一番脉搏后,屈心赤随即一道真气缓缓输入他的体内,不一会儿后,铁粉久闭的双眼便是缓缓睁开,叶青见此,不由得惊叹道:“阁主,没想到您医术如此了得!”
屈心赤摇了摇头道:“久病成良医,我在医术上虽然也有些造诣,但也只是略知他昏迷不醒是因为气血不通罢了,能让他醒过来,还是因为我的特殊体质,我的真气比之常人要灼热或者冰冷些,而我方才便是利用了真气灼热的功效,替他疏通了经脉罢了!”
一会儿之后,待铁粉意识渐渐清晰,后者才有些慌乱地想要起身道:“见过阁主!”
“你重伤未愈,切不可随意轻动!”屈心赤制止了铁粉要起身的动作,继续道:“铁粉兄弟,你能说说,那日所遇到的情况吗?”
“嗯!”点了点头,铁粉道:“那日我和兄弟们进去后,便开始分头行动,但片刻之后,便是传来其他兄弟们的惨叫之声,我心知不妙,想要去救他们,但突然有位兄弟远远地大声说逃,当时我还在犹豫是去救他还是逃走,但瞬间之后,他便是没了声音,我知道他定然是已经死了,好在我负责搜索的区域比较靠外,于是我便翻过墙头后拼命地逃,但他们人多,最终还是被他们包围了,我边战边撤,幸运的是遇到了一条河流,于是我便不顾一切地跳入河中,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点了点头,屈心赤道:“铁粉兄弟,你好身修养!”
“谢......谢阁主!”
两人行出房间后,叶青道:“阁主,铁粉所说的,并没有太多价值,我们接下来该怎么着手呢?”
屈心赤并未答话,而是面无表情地在前面静静走着,良久之后道:“叶青,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走走!”叶青闻言,也没做他想,随即便告辞而去,待叶青离开后,屈心赤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洛河山庄漫步着,走着走着间,远远地纣妙菱迎面而来,看着眉头紧皱的屈心赤,纣妙菱不由得伸出白玉无瑕的手指替他舒展着眉头道:“什么都没问出来吗?”
“嗯!”
“那接下来怎么做?”
屈心赤仰头望天,随即摇了摇头道:“目前对蓉城的形式不仅一无所知,还折了不少兄弟,眼下我也有些摸不着头绪了!”
“师兄,是不是因为故地重游,影响了你的心智?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即便是真有所影响,那也已是既定事实了!”
点了点头,纣妙菱不由得劝慰道:“师兄,从前的你,思维开泛、不拘一格,断然不会因一时的失策而乱了分寸!”想了想,纣妙菱又不禁叹道:“或许是因为这一次情势有所不一样吧,毕竟事关木姑娘她们的安危,你不免有些投鼠忌器,有些乱了分寸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倒是觉得,师兄你可以另辟蹊径,或许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另辟蹊径?”
“比如,夏姑娘的身份!”
屈心赤闻言,略做沉思,随即便是恢复了往日那般自信的神采,他从怀中拿出帝胄诀道:“师妹,你吩咐叶青找个能工巧匠,仿造这帝胄诀,做出个以假乱真的仿制品出来!”
纣妙菱不解道:“师兄,你这是?”
“如你所说,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