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唐流尘没想到在他的背后还有着这样的故事,不由得唏嘘不已,随即好奇道:“义王,您不是应该在帝都的吗?怎么到这东樱国来了!”
“不知唐大人你是否得到来自大楚的消息?”
“哎!上次收到大楚的消息,还是在两个多月前,我甚至都怀疑大楚是否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
对于唐流尘的感叹,屈心赤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离开军机处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那段时间他无法参与军机处的事情,自然也顾及不到这远在东樱国的唐流尘,同时那时候的大楚也面临诸多事情,也难免忽略了他的存在,既然唐流尘不知道这两个多月所发生的事情,屈心赤也不想聊太多,于是直言道:“军机处已被陛下解散了?”
唐流尘闻言,不禁震惊道:“什么!军机处被解散了?”
“是的!”
“为何?”
“说来话长,日后有时间我再于你细说!”
虽然看不到屈心赤真实的表情,但从大楚第一王的神坛之上陨落,唐流尘觉得屈心赤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于是宽慰道:“义王,不管陛下做出了怎样的旨意,您在我心中,永远是哪位大义凛然、仗义执言的义王!”
屈心赤闻言,不禁感到一阵好笑和暖意,随即道:“唐大人,我没什么,你不必担心!这次到东樱国,实际上是为了办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帮忙!”
唐流尘闻言随即拱手道:“义王有事但请吩咐,我唐流尘愿意为义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摆了摆手,屈心赤道:“不必如此,我此来是想让你帮我应付一个人!”
“谁?”
“伍修!”
唐流尘闻言不免陷入沉思,不由得嘀咕道:“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
“他原本是鲁地抵抗倭寇的团练出身,后来投靠了东樱国!”屈心赤提醒道。
片刻之后,唐流尘突然道:“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而且据说现在在黑龙会的地位还不低,义王想让我怎么帮你应付他?”
“若是有人向你打听我身份的真实性,你就告诉他,我是假义王!”
“为何?”
“具体的原因,你就不要知道了!”唐流尘知道屈心赤这是为他好,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但看着眼前的屈心赤,他不由得有些歉疚,他知道若是在这东樱国想要核实义王身份的真假,他无疑是最具有资格的,毕竟他出任东樱国使节的来龙去脉,早已被东樱国的上流们耳熟能详,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屈心赤想要让他帮忙的,并非是证明他是真正的义王,而是相反的要给他作伪证!他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用意,但在他看来,若是他实锤了眼前屈心赤假义王的身份,无疑会给他带来难以想象的危险,这无疑是令他感到极为难以接受的!
屈心赤起身,拍了拍唐流尘的肩膀道:“放心吧,我行事的风格,你是极为清楚的,所以不必担心,我没事的!你这里我不能停留太久,否则我们这谎言就会不攻自破了!”说完便转身向书房外走去。
“既受君命,岂能违抗!”唐流尘看着已经走出书房的屈心赤,心里感慨一番后,也跟着屈心赤向大门处行去,虽然不过片刻的时间,但唐流尘的内心却经历了无数次的反复挣扎,就在屈心赤脚步刚刚迈出大门的那一刻,他突然极为愤怒地对屈心赤的背影吼道:“什么宵小之辈,也敢冒充本大人的好友,这次暂且放过你,若是下次让我撞见你再招摇撞骗,定然轻饶不了你!”
屈心赤闻言,极为配合地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狼狈而逃,让得门口的两名守卫不由得一阵面面相觑,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来到大门处的唐流尘呵斥道:“你们两个,以后给我好好地睁大你们的眼睛,别什么阿猫阿狗都给我放进来,再有下次,你们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言罢甩了甩衣袖,气冲冲地向内行去。
从大楚使节馆出来后,屈心赤一路向着事先和苏长夜越好的客栈行去,想起方才唐流尘配合演出的那场戏,不由得叹道:“没想到当初那个一根筋的唐流尘几年不见,尽然也学会演戏了!”
当屈心赤临近客栈之时,远远地便看见苏长夜在客栈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屈心赤见状,不由得感到一丝不妙,随即加快了脚步,一直左顾右盼等着屈心赤的苏长夜见到他的到来,忙迎上前道:“屈先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