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剧烈颤抖的同时,因为引力的不均衡,凌飞等人都感觉到一种血液逆流般的不适。
破邪也终于正色面对北宫越,丢掉手里的青霜断剑,双手合十,四周的空气统统暴动起来,疯了一样的朝他身周聚集,这种做法让凌飞和大长老脸色都是一变,抽掉了周围的空气,那两人根本无法呼吸,只好憋住气朝远退去。
但站在破邪身前的北宫越却好像丝毫不为之所动一样,嘴角叼着的香烟还冉冉冒着烟雾,因为空气的暴动,烟头忽明忽暗,给人一种它随时都能灭掉的错觉。
“看看我们谁先死?”
北宫越嘴角一撇。吐掉香烟,那香烟却不落地,和那些碎石块一样漂浮在那儿,不停旋转。
破邪听到他的话,微微一笑;“你随意”
这次北宫越也不再废话,低喝一声,周围的碎石块就好像接到了命令,一颗接着一颗的朝破邪打去,就好像一颗颗子弹,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破邪面对着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的石子却不惊不忙,身周聚集的空气开始大范围的扩散,将着些石子统统吹飞。
“引压!”
刚将石子吹飞还来不及缓上一口气的破邪耳边就传来北宫越的声音。
话音未落,破邪的身子猛的一弓,脸上一滴一滴的朝下滑落着汗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浑身以清晰可见的幅度颤抖着,牙齿咬的咯噔咯噔直响,就好像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一样。
再看北宫越,此刻他也没比破邪好到哪里去,满脸泛起病态的潮红,嘴里更是崩出一大口鲜血,随即又是一口,血液仿佛不要钱似的从他嘴里喷出。
但他却坚持着伸直双臂,双掌平摊,上下对齐,缓缓向下压着,但下压的却十分费力,可他每下压一点,破邪的身子就要弓下几分,但破邪怎会甘心如此坐以待毙,嘴里发出沉闷的声音,好像咒语一样的生涩拗口。
但他念出这奇怪的音符后,情势明显出现了变故,音符刚刚念完,破邪身边的压力猛然大减,破邪也直起了身子,遥遥打量着北宫越。
“你的确不错,能将我逼到这个地步,这到是我失算了,刚才那一招怕是超出你的承受范围了吧?呵呵,我们没必要继续了。”
说着,破邪也不再看北宫越,在半空中转过身,朝大长老和凌飞的方向看去。
注意到破邪看向这儿,凌飞和大长老的心都是一紧,大长老手中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
“普眩阳!”
大长老大声的喊出这个字后,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就好像天地间都变成了白色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了。
当破邪意识到不好时,大长老的招数早就放完,即使是他,也不禁闭上了眼,等待白光散去。
当刺眼的光芒散去后,破邪睁开眼,大长老和凌飞早以不知所踪。
“该死。”
破邪低声咒骂一句,心里也有些恼怒,本来已经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搞砸,这叫他颜面何存?
扭头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北宫越,冷哼一声,闭目感觉大长老残留在这附近的灵能,确定方向后,追了上去。
北宫越咬着牙望向破邪消失的方向,迈着蹒跚的脚步朝前走了几步,却又喷出一口鲜血,缓缓跪了下去,趴在地上
“放下我,你自己走吧。”
天空中,大长老揽着凌飞疾速飞翔,穿破一片片云朵,也不停顿,直直朝着环蛇山道处飞去。
凌飞看着身下已经变的十分渺小的车辆,行人,淡淡的对大长老道。
大长老也不答话,却加快了飞行速度,在身下行人眼里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流光闪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呵,困兽之斗。”
在他们身后急追而来的破邪看着大长老突然加快速度,冷笑一声,抖了抖袍子,一阵狂风吹过,破邪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之中。
就在天空上上演着一处逃亡与追捕的戏时,八高中里也不平静。
三班的教室中,此刻学生早已散尽,只剩下伪装成凌飞的弑魔,和一直打量着他的楚风。
“老师到底去哪了?你到底是谁?”
沉默半响,楚风终于开了口,接连问了两个问题。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他没事,不该你知道的你就别问了。”弑魔耐着性子坐在讲台上,将手拄在讲桌上,打了个哈切道。
楚风闻言,皱住了眉头,他已经被这个答案敷衍了无数次,心里也有些不耐烦,但他曾试过偷偷停止时间想要抓住这个冒充老师的人,可时间的确停止了,但却不能停住他的脚步。
他又怎么知道,眼前这和凌飞一模一样的人就是弑魔呢。
凌飞的家里,司马可儿照例出去卖菜,而米月则在家中教导林灵功课、
“小灵,刚才那道题懂了么?”
米月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手中拿着笔,看着趴在桌子上认真解答自己出的题的林灵。
“啪”
话刚说完,不等林灵回答,米月手中的笔突然断成两截,掉到地上、
这一变故让米月怔了怔,随即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萌生。
“是他出事了么?”
“只要穿过这座山,估计我们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