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梅的反复无常,钟德兴己经有点习惯。
看到金海梅又发作,钟德兴己经见怪不怪,既不生气也不害怕了。
“金书记,我只不过给你提一下而己,你不愿意就算。没必要发脾气是不是?”钟德兴说。
金海梅刚才发过脾气之后,想到这里是钟德兴家,突然又懊悔。
听钟德兴这么说,金海梅便不满地说。“钟德兴,你要知道,我是市委书记。你不能老是让我帮你做这事,做那事。付志云是你们达宏县的问题,那得你们自己来解决。你们自己解决不了,是你们的能力不足,不能往我身上推!”
见金海梅不再生气,钟德兴便斗胆解释说。“金书记,您说的当然有道理。问题是,这件事牵扯到了市里头的干部,我们作为达宏县的干部,哪里能斗得过市里的干部?如果不是迫不得己,我也不会向您提这样的要求啊!”
金海梅听钟德兴说的有道理,便让钟德兴先打听清楚,到底是市公安局哪个领导下的指示让市公安局接手付志云的案子。
市公安局哪个领导下的指示,钟德兴也都还不知道。
钟德兴给于欣然打电话,让于欣然打听,于欣然却告诉他,市局的人己经把付志云给带走了。
钟德兴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
“你别沮丧!”看到钟德兴无精打采的模样,金海梅安慰道:“我这就给市公安局的领导打电话,要求他们必须客观的办理这起案子。”
说完,金海梅真的当着钟德兴的面,给市公安局领导打电话。
打完电话,金海梅像刚才那样抱着钟德兴睡觉。她起初让钟德兴背对着她,她从背后环抱着钟德兴睡觉。
后来,抱了一会儿,她让钟德兴转过身正对着她,她从正面抱着钟德兴睡觉。
而被金海梅抱着,钟德兴有种回到童年时代,被母亲搂在怀里的感觉。
金海梅呵出来的气息暖暖的,还带着一丝芳香,让他有种置身野外的感觉。
钟德兴抬头看金海梅,见金海梅正低头看着他。两人的目光触碰到一起,仿佛正负电流触碰到一起似的,好像有火花在闪烁。
钟德兴没想到,金海梅抱着他之后,竟然真的很快入睡。
听到金海梅的呼吸声变得十分均匀,钟德兴轻轻的喊了金海梅两声,见金海梅没有反应,便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回到自己的卧室。
关好门之后,钟德兴拨通了于欣然的电话,告诉她,金海梅己经给市公安局的领导打电话了,要求市公安局的领导必须公平公正的办理付志云的案子。
“姐,金书记己经过问这件事,市公安局那边肯定会公平公正的办理这起案子的,真相会很快浮出水面的。”钟德兴说。
于欣然听了,却是一阵苦笑。“德兴,你也太天真了!付志云己经被转移到市局,金书记刚才的电话等于没打。”
“为什么这么说?”钟德兴十分不解。
于欣然说。“付志云的案子不是普通的社会刑事案,而是牵扯到权斗。如果真是迟玉鸣动用他的关系,让市局领导干涉了此案。市领导会公平公正的办理这起案子吗?金书记交代过又如何?这起案子没有牵扯到金书记的利益,市领导只是做做表面文章罢了,他们肯定还会按照他们的意志去处理!”
“可他们不怕得罪金书记吗?”钟德兴仍然有点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