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看。
不然眼睛……不,花心会很不舒服。
“咳咳……”
酒觞不得不咳嗽一声，终于把两只的视线吸引过来了。
酒觞其实一开始就认出了重华的身份。
祭台呈现出来的画面上，重华只给了一个背影，其他龙族没认出来,他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早在青龙被废的那一刻，他其实已经隐约猜出了一些事实的真相。
重华寻到了流烨，且，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一切。
所以，他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并不太惊讶。
然而让他有点意外的是，重华竟然在直接说完那一句话之后，就和自家弟弟一边腻歪去了。
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酒觞有点懵。
传说帝尊高贵美丽，自有莲之雅气。
但一遇到凤歌，总是有点不在状态。
传说……不骗龙。
酒觞勉强收回脑海里不知跑到哪里去的思维，龙头低下，对着重华行了一个礼，“帝尊。”
重华这次总算注意到他了，端起面色，淡淡道：“这蛇是本尊捡到的，自然归本尊所有，带它回去之事，不必再提。”
酒觞还没说话呢，流烨抬起蛇头看向他，声音冷冷道：“我不会回去，酒觞，你了解我，该当知道我的性子。”
酒觞一皱眉，“可你这被碎的龙身，需要龙谷的龙气才可恢复，若是一直不去龙谷，如何凝龙气，成龙身？”
“凝龙气，成龙身？”
重华微微笑了，他伸出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尖灵光凝聚，渐渐形成一滴殷红的鲜血。
那血滴出现的一瞬之间，一层威压就散了出去，血滴周围有濛濛青光闪烁，光影聚散之间，隐约是一条青龙的影子。
重华就这么看着那滴血，眸光冷凝，唇角的弧度一瞬间绷直，整个人的面色都染了一层杀伐之气，清清淡淡的声音随之传出，却带着一丝罕见的冷漠：
“这世上，还有能比青龙血更适合凝龙气的存在吗？”
酒觞一瞬间眯起眼睛，庞大到几乎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龙身蓦然爆出一层恐怖的威压。
那滴血，是他父亲的血！
上青天天主青龙之血！
虽然父亲的确做错了事……
但，那毕竟是他的父亲，生他养他的父亲！
若真能看着他被人粉身碎骨，取血流放，他便不是他的儿子！
知道父亲被碎身流放是一回事，亲眼看着他的血被其他人捧着出现在自己眼前，那又是另一回事。
他心里很难受。
本能告诉他，他该冲上去将父亲的血抢回来，可理智又在告诉他，这是不对的，父亲本来就做错了，以凤歌和帝尊的关系，帝尊能留他一命已是手下留情，只要命还在，龙身终是可以再修回来的。
至于龙血，算是给慕白的补偿吧。
酒觞深吸一口气，带动整个空间夹层都响起一阵风声，白色的闪电噼里啪啦的劈在撑起的结界之外，带起一股又一股暴虐的气流。
理智终究占了上风，酒觞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又是刚刚那条醉梦浮生的红龙子。
“既然如此，帝尊，我弟弟就麻烦你照顾一番了，龙谷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