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念再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若不是身上的酸痛难耐,和满地凌乱的衣衫,空气中还残留着旖旎,她真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洗漱后下楼,旋转楼梯还未走下,就远远的看到餐厅中那道熟悉的身影,此时此刻,正优雅的坐在餐桌旁,交叠着双腿,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晨报,一边享用着早餐。
顾念不自然的脚步一顿,下意识的转身,轻手轻脚的又上了楼。
却没注意到远处,男人余光撇着她的倩影,淡色的唇畔微扬,似笑非笑的眸光睨向了张嫂。
张嫂马上会意,急忙端起桌上另一份早餐,说,“先生,我给太太送楼上去。”
如此一来,顾念在房中用完了餐,盘算着帝长川可能出门了,便上楼去琴房,却在途径书房时,又看到他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的处理着什么,一丝不苟的侧颜,英气如初。
她皱了下眉,他都不需要去公司了吗?
并不是顾念不喜欢他在家中,只是感觉俩人相处中,有点……她自己也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可能是以前她重心都在医院,每天忙碌,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的缘故吧!
她没去多想,就去了琴房。
时间弹指一挥,接连这样过了半个多月,顾念的身体逐渐康复,就连右手,也开始恢复机能。
她练琴的时间,从之前的三个小时,调整为五个小时,到最近的几乎整天都在琴房,专注的频繁练习。
不是有心想急于康复,而是顾念真的受够了每天这样。
她在家里,他就不去公司。
她去练琴,他就去工作。
她练完了,他就缠着她,那种痴狂,那种肆虐,那种毫无节制,真的让顾念吃不消了!
还有,他的财经顾问将一切财物信息整理汇总给她后,就不定时的有人打电话过来,各种推销理财,和投资商谈的事情,让她更是有些捉襟见肘。
就在她面对这些繁杂的财物事情时,帝长川只是淡淡的一句,“你定。”便草草了之,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爷姿态!
顾念是无语的,真心无语。
因为这些原因,她逼着自己也要尽快康复,然后回华仁工作,就可以摆脱现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