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没有绑住我的脚,我试着站起来,虽然有些不稳,但还是努力控制身体的平衡。
我需要一点水,或者疼痛也可以,我必须清醒。
歌利安一定知道索莱的身份,但一直放任他和我联络,看来是想在今晚将所有奸细都找到。索莱太大意了,也可以说是自不量力,竟然想要刺杀歌利安。
他办了一件大蠢事,撒加让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在今晚可能都会被一网打尽。
歌利安不会杀了索莱,他必然会用索莱和撒加交换筹码。我此刻更担心的是巴德赫剧院和拜戈。
脚踝传来疼痛,我应该是踢到床脚了。努力回忆歌利安房间里的布置,在左外侧的床脚下面,我在地毯与床脚之间,藏了一枚尖齿镊,是上次替拜戈修理水壶的时候藏起来的。歌利安后来没有在这张床上睡过,所以他也不可能发现床有些不稳。
只要找到那枚尖尺镊,至少我能让索莱把与撒加无关的人送出去。
背靠着床坐下,在地毯与床脚间摸索。
但。
我低咒了一声。
空无一物。
第七十九场
门打开了,我听见有人走近。
在今晚这种特别的时间,珍妮不可能让人随意接近我。
我不是特别喜欢别人抚摸我的脸。
过于温柔和亲密。
头发,脸颊,鼻梁,后颈,肩膀。
和药物抵抗并不是最难的事,口腔里破碎的小伤口就够了。
可我开始觉得累了。
下体硬得发疼,最难以启齿的地方也有令人羞耻的空虚感,后背完全湿了。
他半跪在我面前,双手停留在我耳边,似乎在迟疑是否应该继续向下。
我稍稍偏开头,躲开他抚摸我耳垂的手,我觉得有些痒。
项圈上的锁链在晃荡中发出细碎的金属轻响,衣服从肩头滑落,但我双手被绑在背后,没法将衣服拉起来。
那双手继续向下,缓缓撩起长袍的下摆。
这身戏服明显是被特别改做的,比以前的都要长一些,遮住脚踝。领口更大,衣料太过柔软,甚至会暴露出身体的线条,虽然是男人,但也会觉得尴尬。
更尴尬的不止这些,而是袍子里面穿的奇怪东西。大腿上奇怪的黑色皮带扣,和长袜连在一起的短裤。我不知道巴德赫老板什么时候开始设计这种古怪服装,对于演员穿脱戏服来说只会增加难度和浪费时间。
只能说现在巴德赫剧团大概真的没什么观众,再也不需要在后台火烧火燎地抢更衣室换衣服了。
我又动了动脖子,连项圈都比以前奇怪,虽然我理解他们怕我跑了,但也没必要将锁链扣在项圈上,直接拴在手上就行了。
歌利安今天也有点不对劲,从进来到现在,完全没发出过声音。我猜他是还在展现他的良好风度,不想此刻羞辱我。
但我快忍不住了。
舔了舔嘴唇,缓缓把腿打开:“去床上。”
他提前让迪欧准备了药物,大约是想要我主动。以前在佩罗家,我也曾经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