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珞大急,一把攥住她的腕,“阿妡,阿妡,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妡讥讽道:“你知道我想的什么?要是你有半点能明白我,何至于如此,放开我!”
“我,”魏珞不敢放,生怕一松手杨妡就会扬长而去,他朝思暮想了两年有余,终于能再次见到她,他想多跟她待一会儿。
杨妡见他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更觉气苦,野性上来抬脚便踢,又用力捶打他的胸口。
魏珞不躲不闪,只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放。
杨妡挣不脱,张口便咬在他手上,魏珞真疼了,却不作声,任由杨妡咬。
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腥甜,杨妡才松口,心头既委屈又酸楚,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滴滴答答落在魏珞手上。
泪水滚烫,灼痛了魏珞的心。
魏珞不怕疼,只怕杨妡哭,当即松开手,柔声道:“阿妡,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惦记着,所以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知道她惦记还这样?
难道他身边就没有跟着伺候的人,别人都不能请郎中,还是说他就是救命的郎中?
杨妡更气,根本不想理他,转身就往外走。
回到晴空阁,杨妡胸口仍是堵得难受,无法宣泄,索性“咚”一声拉开抽屉,找出魏珞那封信,“嘶啦”撕得粉碎,又翻出匣子来,把里面的竹哨和两只大雁都扔在地上,扬声唤红莲进来,“都扔出去,别再让我看见。”
外头天黑,杨妡默不作声地往前走,红莲只觉得她不高兴并没看出什么,如今借着烛光,瞧见她脸上泪痕,不由呆了下,忙俯身将地上物件以及碎纸屑捡起来,仍盛在匣子里。
这一样样的东西,红莲都知道来历,不敢真就这么扔掉,思来想去收在自己房中。
而魏珞仍傻傻地站在柳林里。
夜色渐浓,寒意浓重,光秃秃的柳枝被呼啸的北风吹动着,像是一根根鞭子无情地抽打在他身上。
魏珞浑然不觉,只感到有股心如死灰的悲凉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
瓦剌人有四大部落,其中马哈木领导下的部落最为强大,屡次入侵万晋朝。前世时,魏珞无意中探听到马哈木曾经强掳过一位汉人女子回部落,并对她恩宠万分。可是有一天汉人女子趁马哈木与其它部落打仗时,不顾身怀六甲,只身逃回万晋,临走时带走了马哈木的一只匣子。匣子里盛有珠宝不说,夹层中藏着亦不剌山的地形图。
前世,魏珞就死在亦不剌山。
魏珞没见过马哈木,却在偷袭敌营时见过他的次子。
平姑娘跟马哈木的次子颇有几分神似,而且,在右侧脸颊下边都有一颗朱砂痣。
魏珞怀疑,这位平姑娘就是那位汉人女子跟马哈木的女儿。
之所以把她留在身边,是想得到那张地图。
前世,他早早死了,死得无牵无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