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见到谁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杨妡再大方也不好意思开口,忙起身道:“阿姵你快坐,我给你沏茶。”
杨姵知其意,也不说破,笑着俯在齐楚耳边,“是魏家三表哥,来跟阿妡提亲的,祖母已经允了,这会儿在商议什么时候过小帖,什么时候换鸾书。”
齐楚惊喜交加,问道:“是不是肤色有些黑,长得高高大大,不太爱说话那人?”
杨姵连连点头,“表姐见过他?”
“在灯会时候见过,帮我们买过小食,而且多亏他事先提醒,我们才躲过那场大火。”
杨姵转转眼珠儿,对端着托盘出来的杨妡道:“哼,还瞒得死死的,是不是灯会的时候就眉来眼去了?”
杨妡掂一块核桃酥塞进她嘴里,“那个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赶紧消停消停。”
杨姵差点噎着,喝了口茶水才咽下去,气得揪住杨妡衣襟,去挠她痒痒肉,闹过一阵儿,安生下来,悄声道:“三表哥虽然比不过二表哥,但也挺好的,只是……门第虽然一样,但身份不般配,祖母怎么会同意这桩亲事?”
杨妡低笑,“他请了个有权有势的媒人——瑞王亲自保得媒,祖母哪好拒绝?”
“啊,难怪有位内侍在跟祖母议事,还特地跟我打了声招呼。”杨姵恍然,随即懊悔道,“我竟不认识那人,早知道也该多少打赏一二,免得他以为我不懂人情。”
“没事儿,咱们平常跟王府没有往来,就是有应酬也论不到咱们出面,不认识也是情理之中。”杨妡连忙安慰她,又隐隐觉得嫁给王爷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儿,有那么多人情往来,稍有差池就会引人误解。
杨姵点点头,“也只能这样想,我娘说,过完生辰就教我管家理事,到时候咱们一起,把府里各处事务都熟悉起来,免得以后被人欺哄。”
三人聊一会儿闲话,杨姵便回了晴照阁。
杨妡则与齐楚一道,给张氏尚未出生的婴儿做小衣。
这一胎张氏非常小心,不但没用过大厨房的饭菜,连衣裳也不打算让针线房做,全是二房院自己准备。
杨妡得闲的时候也帮着做。
中午是在二房院陪着张氏一道吃的,张氏便提起上午议亲之事,“……真不亏是王府的人,做事极细致,什么时候纳吉什么时候下聘都定了两个日子让咱们挑,聘礼粗粗定下八千两,说以后只会添不会减。”
“这么多?”杨妡脱口问道,“三表哥怎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张氏笑笑,“先写着吧,聘礼多显得好看,你脸上也有光,如果实在拿不出来,我还攒了差不多一千两的私房,到时候添上去。”
杨妡摇头拒绝,“您还是给弟弟留着吧,我自己想办法,再者二房也不止我一个姑娘,您贴补了我,别人怎么看?便是父亲也难作。”
张氏淡淡道:“我犯不着去管别人,只管好你就行了。”
杨妡想一想,开口道:“娘先借我一百两银子用用,等过阵子我就还你。”
张氏奇道:“你每个月五两月钱还不够花?”
“够花,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