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1)

“可有意动的?”

“有的,好两个管事儿子正巧到了年纪,恐怕这几日就会去问情况了。毕竟是夫人身边的得宠丫鬟,想寻个亲事还是不难。”

沈倾云淡淡一笑,亲事,想必福安是看不上的,但想要攀上国公爷做姨娘,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就等着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二日,果真有一个管事找到陈嬷嬷,想要问一下福安的情况。

“陈嬷嬷,咱都是家生子,情况你大概也知道,我那儿子虽然算不得多优秀,但如今也帮夫人管着一家铺子,吃穿不愁,还算上进。年纪大了福安一岁,往日给他说亲,总是不满意,如今却是认下了,我这不就巴巴的找你来了,看看他有没有那个福分。”

说话的王管事是负责外院采买一块的,在府中也算有些地位。

要说福安只是个二等丫鬟,不过生的乖巧清秀,配个管事儿子,倒算绰绰有余呢。

陈嬷嬷也见过那管事儿子,五官端正,没什么恶习,是门好亲事,于是笑着答应下来,说回头就跟夫人禀告。

韩氏一听,也觉得不错呀,便把福安叫过来问话。

“虽然匹配,总得看你自己的想法,你可愿意?”

福安的脸刷地白了,跪了下来:“夫人,你可是嫌弃了奴婢,觉得奴婢有哪里做的不好的,要把奴婢给撵出去了。”

韩氏笑的不行:“傻福安,瞧你这说的。”

陈嬷嬷也开口劝慰:“姑娘大了可留不得,留来留去留成仇嘞,那王管事的儿子,长相能力都不错,你若是拿不定主意,可以先见见。”

沈倾云正好在一旁,表面天真地跟着说:“瞧福安姐姐这样,可是瞧不上管事儿子,不知福安姐姐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福安抬头看向沈倾云,见十四岁的小姐容颜清丽,表情恬淡,可那双眼黑黝黝的,似乎透着说不出的冰寒。

她赶忙低下头,其实她也知道,她年龄摆在这了,况且这亲事也算匹配的,一再推脱,反倒可疑,只能假装不安:“这,小姐多虑了,只是猛然听说这事,有些害羞,还是像陈嬷嬷说的,先见见吧。”

陈嬷嬷见她应下来,捂着嘴乐,倒也开心:“行呀,我明日就去回了那王管事。”

福安讪讪地,心里想着却是要赶紧告知国公爷。

她身心都已经是国公爷的人了,怎么可能再嫁给别人呢。

沈倾云坐在一旁喝茶,鱼儿已经上钩了,她不急。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福安似乎是每隔五日会去东院与沈之峰相会,算算日子,还得再过两天。

可福安急呀,急的嘴边都要起泡了。

也许是王管事的儿子的确中意福安,又或许是他的年纪也不小了,王管事催的紧。

这边陈嬷嬷才刚回口信呢,那边就开始火急火燎的安排碰头了。

那王忠其实见过福安的,他偶尔会拿着些账目之类的,定时给韩氏通报查看。二等丫鬟平日里也经常呆在暖玉阁的外院,王忠有好几次,就看到福安乖巧地在那忙自己的事情,他心里觉得这丫鬟挺可爱的。

如今听说自己爹竟然准备让他娶了福安,夫人也是同意的,一向忙生意不想婚配的他,突然觉得,若是家里有个娇妻等着自己,想必也是岁月静好。

于是去买了个碧玉簪子,借口来汇报账目,远远见了一面,就把簪子托给陈嬷嬷转交。

陈嬷嬷觉得这王忠倒算是有心了,因此在韩氏面前好一番夸。

福安却还是泪汪汪的:“奴婢配不上王公子,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夫人。”

沈倾云心中冷笑,确实配不上。

竹篮打水一场空

福安的这个态度显然让一直忙活的陈嬷嬷也有些泄气了,她皱了皱眉,不好再劝。从她心底来说,觉得福安年纪也大了,若是这次错过了,以后怕是想找个好的,也来不及了。

韩氏也有些不耐,但不好勉强。

沈倾云笑道:“哪有见一面就定终身的呢,嬷嬷你们太急了些,或许福安姐姐多接触一阵子了,就改变心意了呢。”

福安跪在地上,没有接话。

在她的心里,王忠再好,也是个奴才,怎么比得上国公爷呢。

韩氏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先这般吧,我有些累了。”

陈嬷嬷扶着韩氏去休息了,沈倾云也回了蒹葭院。

刚回来,珍珠就一脸神秘偷偷摸摸地凑过来:“小姐,寒玉回来了。”

“哦?”沈倾云挑挑眉,心想来得可真是时候呀:“那他在哪?”

珍珠往四周看了看,小脸皱得像苦瓜:“我也不知道,小姐,他刚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我找了他好半晌也没发现他藏哪了。哦,对了,他给小姐留下了一个哨子。”

沈倾云被她这样有些逗笑了,不过还是拿起那个哨子仔细地看了看,那是一个玉做的口哨,质地一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沈倾云让珍珠把房门看守好,吹了吹这个玉哨子,却没什么响声。

可没一会,寒玉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沈倾云强压住自己想要惊呼的样子,这神出鬼没的,太唬人了吧,冷静下来问道:“你哥哥呢?”

寒玉恭敬地回答:“哥哥还在养伤,奴才先过来保护小姐。”

沈倾云摆摆手:“别奴才了,就称我吧。你刚刚躲在哪里了,怎么完全找不到你?”

闻言,寒玉的嘴角有一丝笑意:“回小姐,我刚刚不在外面,但小姐的玉哨与我身上玉佩有特殊的感应,因此我马上赶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沈倾云又看了看手中的玉哨,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平时都会藏在哪?”

“树上、草丛里、房梁、屋顶之类的。”

“这样啊嗯寒玉。”

“小姐请吩咐。”

“不准偷看我洗澡换衣服。”

。。。。。。

“小姐请放心!”寒玉抱拳低下头,露出的耳朵和脖子却都红得彻底。

沈倾云也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尴尬地轻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你来得正好, 我晚上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一阵交谈后,寒玉又消失了,不知道躲在了哪里。

沈倾云好奇地到处看了看,没发现。

窗外,寒玉默默地看着她。今日她穿着淡粉色的纱衣,里面白色的裙摆上绣着金线芍药花,头戴着簪花翡翠步摇,随着她的走动,拂过嫩白的脖颈,那双澄澈的眼眸里,都是好奇和不可置信。

他这么看着,唇边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笑意。

沈倾云找了一会也就放弃了,心想有武功可真好,可惜自己是来不及学的。

她找了一根红绳,将这个哨子挂在了自己手上,藏到了衣服的最里面遮盖起来。

夜渐渐深lzl了,东院小屋子的烛火点了起来。

暖玉阁那边,福安也静悄悄地从院子里溜了出来。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避着走,直到看见那亮着烛火的小屋,面上一喜,正欲上前敲门,脖子一痛就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屋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儿才谨慎地打开了房门,轻声问:“谁。”

但是寂静的夜里没有任何声响回应他。

于是他皱着眉走出房间,烛光映照在那成熟但仍旧透着俊逸的脸上,正是沈之峰。

奇怪了,今天福安怎么还没有来呢?

他关上门,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干脆靠着床上小憩起来。

突然,一声凄厉的女子尖叫划破了夜空,国公府夜里的侍卫急忙往声音处赶去,却是从马房那边发出来的。

除了女子的尖叫声,还有男子的质问和粗笑,伴随着一两声喘息,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侍卫们皱着眉头,推开房间。

就见一个女子满脸通红,脸上都是泪水,表情痛苦。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了,胸前一片洁白,衣裙已然十分地凌乱。

而此刻,还正以暧昧的姿态,坐在男子的身上。

那男人脸上极有兴奋,又有迷惑,但手仍旧不停得抓揉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这幅淫糜的场景委实惊呆了众人,可那些侍卫却也没有关上门,而是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一边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女子裸露在外的皮肤。

终于有人小声说了一句:“这不是夫人身边的福安吗?”

侍卫头子蒙了,混沌的脑子里总算出现一丝理智,他赶忙上前呵斥:“刘栓,你在做什么,你竟然敢在府里轻薄丫鬟!”

被叫刘栓的,是马房里喂马的,就住在马厮旁边的屋子里,长得很丑,脸上一颗大痦子,身上长期带着臭味,因此三十好几了也没有讨到媳妇,是个老单身汉。

他本来还以为在做梦呢,睡得正香,天上掉下个美娇娘,又香又软,躺在他身边扭动着火热的身躯,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亲热一番也值了。

此刻被侍卫大声一喊,急忙辩解:“这可不关我的事情呀,是这个丫鬟深夜来勾引我的!”

他这话谁会信呢,但令人尴尬的是,福安却一直趴在刘栓的身上不下来,那躁动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想入非非。

都是年轻小伙,看得这些个侍卫是口干舌燥。

难道这丫鬟如此重口?

福安咬破自己的嘴唇,强行恢复了一丝神智,厉声喊:“是他把我掳过来的,快救我!”

便有那侍卫上前拉扯,途中还趁机在福安的身上偷偷摸几下。

也有侍卫赶紧去暖玉阁禀告韩氏的。

福安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可是此刻的羞辱,另她恨不得马上死去,但是她却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刘栓这个恶臭的老男人亲热,又遭受到侍卫揩油。

如今还要告诉夫人。

完了!都完了!

这次谁也救不了她。

有孕

沈倾云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起来就听闻暖玉阁那边似乎是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情?”她一边被丫鬟伺候着梳洗,一边不在意地问。

“听说是夫人身边的福安,昨个深夜被抓到,在马房那边与下人私通,如今给绑起来了,等着夫人处理完庶务后再处置。”

倚翠的眸光闪了闪,她看着眼前的沈倾云。不知不觉间,沈倾云回府已经快两月了,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白皙细腻,此刻更衣时只是露出一截纤长的脖颈和侧脸,都显得十分美好,举手投足间更没有了初入府的拘谨和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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