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被封印在五岁前的记忆,想不起来,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若是有一日,她记起五岁之前的事情,以她这样的心性,不知又要冒多大的险,翻出什么风浪来。
他只希望,她真的是沈家嫡女,也只是沈家嫡女。
见慕容澈不说话,沈宓也不想再多问。
她知道,也许有些事,四爷不愿意说。
只能问问长姐,或者舅父。
可如今舅父不见回来,便只能等着。
夜半,天色暗淡下来,月光从云层钻进来。
沈宓跟着慕容澈进了春华院。
雅间里,慕容澈将一个指环放在桌子上。
指环做工精细,看起来与其他指环不同。
沈宓拿起那指环观察半晌。
见指环上镶着一颗紫色水晶,那水晶看起来十分奇特。
她伸手一拧,一支细针瞬间从指环里飞出来,直接扎破对面的窗户纸。
沈宓扭头看着慕容澈。
“四爷,这里怎么还有个机关?”
慕容澈似笑非笑,伸手将人揽过来。
他下巴落在她肩膀上,二人气息交融,他伸手将那枚指环拿起来,用力拧上指环上那颗紫色水晶。
‘咻!’的一声。
又是一根飞针从里面飞出。
对面的一个蓝色花瓶,瞬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慕容澈笑道:“这几日,军中事务颇多,我不能时常在你身边。”
“前日里,你曾让我教你一些奇门遁甲之术。”
“这个,便是其中一种。”
“这枚指环里,藏有十二枚花针,花针上有剧毒。”
“若是遇到危险,你可随时用它。”
沈宓细细端详着手中那枚指环,低声喃喃:“我只是随口说说,四爷都记住了。”
慕容澈低笑,将手松开,将指环小心翼翼放在她手心里。
他垂眸看着她,嗓音温和,却带着些许责怪的语气。
“今日之事,终究还是太过冒险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从马背上,故意摔下来,可想过后果?”
沈宓咬着唇,忽而微微勾唇,看着慕容澈那认真模样,笑道:“想过后果呀,”
“可我想着,不能头着地。”
“哪里肉多,我就哪里先着地。”
“说起来,现在还有些疼呢?”
见她红唇贝齿的可爱模样。
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慕容澈面无表情,伸手用力一掐,沈宓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四爷。”
慕容澈眼神深邃,似笑非笑收了手。
“知道疼还敢冒险。”
“这里肉多,这样可疼?”
“下次若是再敢这样冒险,我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你。”
“说摔下马就摔下马,若是稍微不注意,随时会丢了小命。”
沈宓从他怀里起来,将指环戴在手上,缓缓点头。
“行,不冒险了。”
“四爷,天色晚了,我要回沈家了。”
“太子中了毒,恐怕一时半会醒不了。”
她走到慕容澈身旁,低声道:“四爷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为何不让我问那幅画的事,莫不是四爷知道什么?”
慕容澈伸手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朱唇微微张开。
“该知道的时候,你定然会知道的。”
“要想知道,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