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唇角微微勾起,看向慕容澈,“也是,我什么都瞒不过四爷。”
慕容澈伸着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
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眉头也微微皱起。
“分明就生了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脑袋里盘算的东西比我还多。”
他嗤笑一声,将她下巴放下。
“沈宓,你这小姑娘,有时候连我也看不透。”
沈宓微微挑了挑眉,身子往马车栏上一靠,缓缓吐出一口气。
“四爷想说什么,直说,拐弯抹角的。”
慕容澈侧眸看她,伸手将人拉近。
二人呼吸声交缠,他手指轻抹着她的唇角,面上情绪却复杂难分。
“信亲王的案子由大理寺负责。”
“若是有人抓到把柄,顺藤摸瓜,查到你头上,你可想过后果?”
“我并未责怪你之意,只是不想你再冒险而已。”
沈宓抬眸看向慕容澈,轻笑:“所以,四爷是觉得信亲王不该死?”
“你可知他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多少活生生的人,死在他手上。”
“我又没动手杀他,就算要查也是先查太子。”
慕容澈看着沈宓这般倔强模样,眼里倒是多了一丝宠溺的意味。
他低笑着将人拉进怀里,又觉得她这个年纪的姑娘,不该筹谋这么多。
可,当初沈宓与他签婚书时,他也曾答应她,沈家的仇,沈家的事,他不插手。
他尊重她的选择,却又怕她冒险,深陷其中,最后害了自己。
思及此,慕容澈道:“信亲王是该死。”
“我本意将他所犯之事,写奏折递给父皇,可惜如今军中事务太多便忘了。”
“没曾想,昨夜他便被灭门。”
“四爷,春华院到了。”外头传来傅影的声音。
慕容澈这才起身,将沈宓扶着下了马车。
映入沈宓眼前的便是一个院落。
院落十分雅致,假山,流水,花香,处处透露出寂静和别致。
“四爷,这是你的院子?”
慕容澈点头:“你既怕太子与皇后知道你我关系,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总不能,每次让你冒险前往睿王府。”
“这个地方宽敞,是我特地买下,你随时可以来。”
“刚好,这几日可以教你投壶和步射。”
慕容澈将沈宓的手拉着,一步步的往春华院里走。
越是往里面走,沈宓便越觉得这个地方每一个角落都是精心布置的。
沈宓莞尔一笑,淡淡道:“四爷果然想得周全。”
春华院里,丫鬟仆人不多,但极其雅致。
沈宓跟在慕容澈身后,往里面走,就见白泽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
白泽走到她身旁,伸着脑袋朝她撒娇。
光滑的皮毛,灼热的温度,还有尖尖的虎牙。
白泽撒完娇后,纵身一跃,便又消失在院落里。
春华院的院子里,摆放了箭靶和射环。
慕容澈拿了一把弓递到沈宓手上。
“拉弓,用力。”
“眼睛看着前方。”
沈宓目光有神,伸手猛的拉弓,看着对面的靶心。
如今,琼花宴就要到了,成败也许就在这半个月。
身后,慕容澈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
沈宓拉着弓,刚准备射箭时,慕容澈缓缓向她靠近,伸手将她的手握住。
身后的男人垂眸,目光落在她倾城的侧脸上,唇角微微勾起。
他张着唇,像只小猫似的,小心翼翼触碰她的发红的耳垂。
被他这样撩拨,沈宓身体一阵酥麻,瞬间面红耳赤。
手中的箭没拿稳,直接射偏了。
身后的男人微微挑眉,勾起一抹薄笑。
他微微俯身,将唇凑到沈宓的耳侧。
灼热的气息钻入少女的耳朵里,男人声音暗哑磁性。
“你心乱了。”
沈宓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声音断断续续的:“四爷”
“你……你怎么像只猫似的。”
“总喜欢咬人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