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被人无礼的问了年龄,难得梁絮虞还不以为意的笑笑,“你还记得我的年岁,可真是难得,不过要是强调我比你老还是算了吧。从小说到大,你不腻,我的耳朵都生茧了。”
“不是那个。”元疏忆摇头,看着梁絮虞还是温柔的笑脸,奇怪道,“既然你十九了,为什么那些无聊的人不给你说媒?我就是为了躲避那些人才遇到拓拔宏那个渣滓的。”
“……对啊,为什么不给我提亲呢?”梁絮虞温柔一笑,慢慢抬起洁白的颈项看着渐渐明亮的月,那里面好像住着一个永远都在跳舞排遣寂寞的仙女。
她们回到宴会的时候,刚巧听见礼仪官唱喏完毕,拓拔继与荆赋离两人被宫娥包围着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底下的人听见太监的喊声后便呼啦啦的跪了一大片,元疏忆顺从的也跟在梁絮虞后面跪下了。
“诸位请起。”拓拔继略略抬手,微微带出笑容,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众大臣,“今日中秋宴,诸位不必拘束,权且当朕不在,务必尽兴。”
“谢陛下——”答应着,底下的人又都齐刷刷的起身,各自随着皇帝落座。
元疏忆刚拍完膝盖上的土,还没来得及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听见拓拔继叫她,“底下拍土的可是疏忆?疏忆何时回来了?病可好了?”
“是疏忆。”元疏忆扭扭捏捏的答了一句,就被梁絮虞拉着走到了水榭的高位上,在拓拔继与荆赋离面前,笑着推了她一把,对着拓拔继道,“皇伯父莫怪,疏忆自从病好了后就怕见人,有时就是看见我也会害羞好一阵子呢。”
谁会害羞了?!梁絮虞你这个黑心肝的,又污蔑我!心里愤慨,元疏忆就是不肯抬头,她方才在底下跪着的时候撇眼看见拓拔继与荆赋离走进来的样子就觉得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而后灵光一闪就想起了拓拔谌的脸,可不就是这两个人的模样叠在一起的样子吗?可一想到两个人的关系,她就觉得自己真是十恶不赦,竟然敢对自己的长辈不敬。
别看元疏忆平常不正经,可她意外的却是个孝顺的孩子。
“疏忆病了,什么时候?”意外的,平常总是沉默冷颜的皇姑竟然会主动问话,想起自己方才的事,元疏忆觉得自己身上的罪过更是深了。
“就是疏忆消失的那段日子,继伯父不是还抱怨过疏忆不去给他请安吗?就是那时候的事。嗯,疏忆得了病,嗯,很严重,所以不能随便见人,还望皇姑皇伯父不要怪罪。”含糊的编着话,元疏忆知道荆赋离肯定不会相信这些,因为从小她就知道要说梁絮虞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的话,那她的皇姑就是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关键问题是这俩狐狸还都会卜卦,还一个比一个厉害,恐怕自己失踪的前因后果就算自己不说皇姑也调查的差不多了,她说这番话,不过是应付一下她的皇伯父罢了。
“现在可好了?实在是不舒服就退宴吧,呆会儿伯父让人给你送好吃的?”
“她都多大了,皇伯父您还是把她当孩子啊。”梁絮虞在一旁抿嘴笑,偷偷看看元疏忆明显不满的小表情,笑得更欢了。
“宏儿呢?”拓拔继也是摇头笑笑,看看自己面前站着的美貌的两个侄女,突然想起这一两个月经常往宫里跑异常孝顺的侄儿,奇怪了,“怎么还没到吗?”
“皇兄说他过一会再来。”梁絮虞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