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你金爷爷的人你也敢碰,是不是想要去见你那便宜爹啊?”王金恶狠狠的拿刀抵住了拓拔谌的脖子,哈哈大笑道,满口酒气夹杂着汗味熏的拓拔谌难受的别了别身子,只是她的目光始终放在堂屋门口的元疏忆身上,眼神真挚柔和,元姐姐,别过来。
而仿佛真的是应了她的心思,元疏忆真的没过来,或者说,她没法过来。
她被人施了术法,从拓拔谌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的时候。
无声无息的。
就被人施了术法。
“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元疏忆“恶狠狠”的问,当然,别人是听不见她“恶狠狠”的话的,她现在全身动弹不得,连微笑都做不出来更别说作出“恶狠狠”这个动作了。所以,这个“恶狠狠”只是她想象出来的、她知道对方一定也知道的,那个“恶狠狠”。
“呵呵呵呵呵,小家伙可真不可爱。”与预想之中的苍老暗哑声音不同,说出这句话的是一个柔媚的女声,纵然元疏忆自认自己风姿过人,柔媚天成,向她求婚的人可以从京都排到草原,但还是不得不否认,这把声音真是……让人酥了骨头。
“你到底是谁?”元疏忆闭着眼,被白皙眼皮覆盖的眼眸的颜色一变再变,眼看着就要变成深蓝色——
“说了你打不过我的。你打不过我,自然,也破不了我的术法。”似笑非笑的,那声音如此说道。这倒激发了元疏忆的斗志,她也媚笑,“这可说不准。您老人家没听说过‘后浪推前浪,前浪死的应当’这句话吧?!”
“嗯,的确是没听说过,不过听人说你从未读过书,怎么?尽听这些民间熟语了?”笑吟吟的,那声音又“嘲笑”她道。
“不要太过分!你听的哪个混账污蔑我!”元疏忆气的心窝疼,她想咬牙,想瞪眼,想拿出她怀里的牛皮软鞭把那个人抽死!但,一切幻想在“她动不了”这个事实面前都是徒劳。
“别生气,你看看,那个孩子会被打死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那声音又说道。
果不其然,元疏忆以眼角余光看过去,果然看见拓拔谌倒在地上,那个前些天将谌儿打的差点背过气的人在一脚一脚的踢着她,旁边不少人在围观,而拓拔谌那个傻姑娘,只是闷不吭声的受着,也不知道躲开。
“谌儿!”元疏忆急得不行,运用了全身的气力想要破了这个奇怪的人给自己下的术法,一动之下大骇,自己的功力呢?
“难道你们的大祭司没有告诉过你,生命蛊不能随便给人么?”难得的,那声音严肃着道。
“你说什么啊?”元疏忆装傻,“什么大祭司,什么生命蛊,听都没听过。”
“是啊。你没听过。”感叹着,那声音道,元疏忆以为自己骗过去的时候,那声音又不阴不阳的道,“你连借大祭司的势这种事都做过,又如何没听过?”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认得絮虞?是絮虞告知你的?”听了这话,元疏忆脸色一变,质问道。
“只要你做了,就没有不会有人不知道的理。”那声音沉声答,带了一丝恨铁不成钢。
“那又如何?不过是跟絮虞借了个东西。”元疏忆满不在乎的道,“反正我们从小玩到大,借我一样东西,不过分吧。”
“你说你与她是从小到大的玩伴,那好,你与那个孩子又是什么关系?”那声音说着,元疏忆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转了过来,正好迎上拓拔谌望过来的柔和目光,里面的呵护与小心翼翼一览无余。
“你与她,是何关系?纵然你与她亲密无间,与你们的大祭司又有何干?”被逼问着,元疏忆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