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看着手中的兵书,头也不抬地说了声:“知道了。”
沈初酒也不知这位叶七是谁,不过没见战潇要说的意思,她也打消了询问的想法。
叶显因为丧子,府里一夜之间全部挂起了白花,府里的下人全部都去灵堂守灵,夜晚的院子里还时不时传来几声呜咽,在夜风中显得格外诡异。
战潇则不动声色的在迎松苑陪着沈初酒,沈初酒趴在床边听着断断续续传来地哭声不禁问道:“叶七只是庶子,也至于摆这么大的阵仗吗?”
“叶显妻妾成群,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虽是庶出,但是过的比嫡子都潇洒,要不也不至于被叶显养废。”战潇其实是想说“也没胆子惦记他的人”,只是话到嘴边就变了,姑娘家脸皮薄,有些话还是别让沈初酒听见的好。
这些日子,叶显忙着料理后事,战潇却带着沈初酒玩遍了江南,游湖赏景吃美食,好生快活,二人这一玩就是一个月。
“主子,找到了。”姚轻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赶来,初冬的江南不似上京城那般寒冷,细雪落地即化,丝毫留不住。
战潇闻声瞳眸微动,起身就准备往外走,沈初酒立马叫住战潇:“殿下。”她拿着斗篷走过去给他系好,“江南虽不冷,但是风雪入骨,当心身子。”
战潇一手揽着沈初酒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叮嘱道:“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沈初酒羞赧地低下头,轻“嗯”一声。
直到次日深夜,战潇才风尘仆仆归来,沈初酒躺在床榻上似睡非睡,听着门外的动静又迷迷糊糊要醒来的样子,战潇走进内室时,沈初酒看了眼战潇呢喃道:“又做梦了。”之后便翻了个声继续睡。
战潇从净室出来后躺在沈初酒的身旁,沈初酒动了动鼻尖,是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她立马清醒了,转身看向战潇又惊又喜:“殿下。”
“梦见什么了?嗯?”战潇的声音很柔,方才他见沈初酒那姿态慵懒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是做梦了,他两天未归,他就不信沈初酒不担心他。
沈初酒躺在战潇的臂弯中沉默不语,她这两天做梦总是梦到战潇回来了,今日被战潇这样一问,她又不好直接说出口,万一战潇的对她没有那个意思,岂不是平白惹人笑话。
“没什么。”沈初酒敷衍地说了声继而转了话题:“殿下此行可顺利?”
战潇淡淡的“嗯”了一声,在沈初酒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便阖了眼,两天一夜不眠不休来回奔波,他早已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