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奚靖便让蒋行水吩咐诗语,叫他做些吉利讨喜的荷包、发带、书袋、手兜等物,布都用上面赏下最好的,针线也要细致。
蒋行水得了令,正想出去与诗语说了,没想沈奚靖又叫下他:“行水,上午时两位采人可有来?”
蒋行水点点头,答:“冷主子来得早,他是亲自过来的,见您未起,便回去了,秦主子是着大宫人来的,只问您何时有空。奴才想着明日您便要去太帝君那里请安,想是能碰到秦主子,所以便与他说明日下午来就是。”
“嗯,也好。”沈奚靖点点头,蒋行水做事十分妥帖,基本不用他操心。
因他刚侍寝,当日的伙食比前一日还要更好些,今天沈奚靖可没那么多顾虑,一个人吃得很欢,有一盘孜然八宝鸭他很喜欢,自己吃了一半,另一半让宫人们尝尝。
很快,便到了掌灯时分,一般这时安延殿还未来人,那意思便是可以直接休息了。
流云去御膳房送了碗筷,赶在落宫门之前回到双璧宫,一进来就到内室与沈奚靖汇报:“主子,今日皇上政务繁忙,独在锦梁宫安置的。”
沈奚靖听了,也没太多表示,直接洗漱就寝。
其实打今年开始,穆琛来内宫变少了,一月勉强能来十日,这中间还有几次是探望太帝君与太侍们,这样算下来,除了两个尚未侍寝的宫侍,剩下的人也不一定能月月得见天颜。
沈奚靖到对这个不是很在意,在他看来,只要去安延殿的时候能用东配殿就行,就像他当初对云秀山说的,皇帝长得十分出众,这床笫之欢两个人也十分和谐,沈奚靖也能从中体味些美妙滋味,这便不错。
这一载是皇帝最为重要的一年,他二十冠礼之后能不能亲政,也就只看他这一年的努力,内宫这些对于他来讲,都不是重要的。
就连沈奚靖都能蘀他想清楚,他是目前唯一的一个皇子,就算有两位黄叔在,但都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就算他仍未有子嗣,但也并不打紧,等他真正掌权之后,想生多少个便能有多少个,穆琛对于孰重孰轻,总是很清醒。
就因为这样,沈奚靖才愿意做宫侍,文帝殡天得早,那时穆琛才十岁,父皇早逝之后,他父侍又急症而亡,可以说,他能靠自己努力这么多今年,在柳太帝君掌控的这座宫殿里习文习武,长成这样一个头脑清醒的帝王,沈奚靖对于他本人,是十分佩服的。
这一夜里,沈奚靖一边看书,一边想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没多久便睡了。
这一天吃得多休息得好,他第二日还是照常起床,惯例打了一套拳,刚用完早膳,便有宫人来报,说秦海斌过来给他请安。
沈奚靖有些惊讶,想了想便了然,他定是怕沈奚靖心里埋怨,赶在两人一同请安前过来给他问早,这样一来礼数便周全些。
既然客人都来了,沈奚靖也不好拒绝,便让蒋行水把秦海斌迎进来。
这时天已大亮,整个双璧宫正殿都很敞亮,秦海斌进来时沈奚靖看他十分清楚,便也站起身来相迎。
虽然他住这双璧宫正殿,位份也比秦海斌高了两级,但他们到底都是四品以下的宫侍,并不算主位,所以秦海斌进来时,沈奚靖还是站起迎他。
按流云的话讲,这秦海斌虽然也是清秀俊美,但比路松言与苏容清差了许多,不过今日沈奚靖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