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说得轻松,出了这么多事怎么可能不操心。”席乐说完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结果肺部一牵扯连带着后背伤口处的肌肉都被撑到了,顿时就疼得他又倒吸一口冷气。
栗冬看着着急,赶紧过去扶住他,但也不敢轻易有别的动作,只等着他这股劲儿下去之后才道:“你就消停点吧,该操的心有其他人负责,暂时还轮不到你。我听席音说他已经让那个季拾去调查被抢走的手稿线索了,至于吴一那边也有最好的医生用心治疗,肯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那杜念呢?”席乐脱口而出。
栗冬愣了一下,反问:“他怎么了?唉,我跟你说他就是因为忽然知道自己的身世有些受打击罢了,但也没多严重,这事情都发生了二十多年了,现在再计较能有多大意义?更何况吴叔人已经不在了……你看杜念平时那样儿就不像是个会想不开的,再难接受的事放他身上估计有个十天半月也就过去了。退一万步讲,哪怕他真钻了牛角尖,不是还有你呢么,他放不下你,所以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的。”
席乐听后不置可否地看向窗外,其实他想说,他感觉杜念最近的反常有一部分原因肯定在自己身上。
而就在这时,席乐忽然注意到在医院楼下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里,有个人正站在那里,看动作应该是在抽烟。
“咦……?”席乐下意识出声,隔得再远他都能认出那是杜念。
“怎么了?”从栗冬的角度看不到亭子那里,他便有些奇怪地问。
席乐把目光收了回来,摇摇头,想了几秒后对他道:“冬子,帮我个忙。”
栗冬现在对他这句话有点过敏,一听登时紧张起来:“你又想出什么妖蛾子?”
“一点小忙你至于吓成这样吗……”席乐无奈地瞪他一眼,“我忽然想起来上次在‘基地’里面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给掉了,现在手头连个通讯工具都没有,万一有点事找人都不方便,你这会儿要是闲着就去帮我再买一个回来呗。”
“嘿我说你使唤人还挺顺口啊,连买手机这种事都要劳动我亲自去吗?再说了,你现在也不用手机啊,想找谁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喊来不就完了。”栗冬又气又乐地说。
“不是这么回事儿,我要手机还有别的用途——具体是什么用途等你买回来我再告诉你。”席乐及时打断了想要继续询问的栗冬。
栗冬有些狐疑地瞄着他,“我总觉得你目的不单纯,是不是想把我使开自己整点儿事出来?”
席乐顿时哭笑:“我能整什么事?你看看我这身体条件我还能整出什么大事来?顶多让自己在床上翻个跟头那都不得了了。”
“也对,你现在跟半瘫没多大区别。”栗冬打量着他说。
席乐:“……你才半瘫。到底去不去?”
“去!您现在是祖宗,我去还不行么。”栗冬无奈地拍了拍手站起身,“那你先自己待着,有事按铃,席音今天出去了,要不我去把念哥给你叫来?”
“不用。”席乐果决地摇头,“不叫他。”
“那行吧,自己好好休息。我买完就回来。”栗冬说完又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这才穿上衣服走了。
席乐等了几分钟后看亭子里,发现杜念还在,他便咬了咬牙,把目光投向床边的轮椅。
不在疼痛中坚强,就在疼痛中灭亡。
席乐这样给自己打了打气,终于绷足了劲一鼓作气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又下地让自己跌坐在轮椅上,等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完成后他感觉自己都快把牙给咬碎了。
还好,到底是没碎……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变成个满嘴豁口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