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你不得好死,你说不杀我,那你想干什么?”玉宁看着婆子端着药稳稳当当,一滴不漏的进来,她气得发抖。
“你猜猜啊,王爷说了,只要不伤及你性命,怎么样都可以!”文苏看起来漫不经心,把玩着帕子,看着婆子等待她的命令。
轻轻点头,给她灌了下去。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只是位置不同。
直到她全数喝下,婆子才放开她,玉宁猛烈的咳嗽着,手抓着地上的泥土,怒视着文苏,“你给我喝了什么?”
“春――药”
文苏嚣张的笑了,跟以往模样大相径庭,但是看得出,她痛快无比。
“我杀了你!你不得好死!”玉宁绝望了,她宁愿被她毒死,却不愿意被人侮辱,奋力的扒拉着牢门,铁链发出乒呤乓啷的声音,文苏不为所动。
“还记得吗?是你成全了我和王爷,如今,我也成全你啊,当初你不是想让我千人骑,万人枕吗?我回敬给你!”
文苏环顾四周,等待着玉宁的药效发作,玉宁倒是很有骨气的看着她,阴毒的目光从未减弱过半分,文苏阴刺刺的笑起来,“怎么样,难受吗?玉宁,你不止一次的诅咒我不得好死,我心里又何尝希望你完完整整的死去?我们俩之间,不得好死的,一定是你!”
药效开始发作,玉宁死死捂着衣服,香汗淋漓,而外面,被带进来几个粗壮的男人,浑身肌肉,乌黑脏兮的,文苏略有不适的捂着脸,挥手让人退后一点。
几个男人贪婪的看着牢房里的玉宁,明显很难受,有意识无意识的扯着衣服,呜呜哭起来。
“文苏,求你,杀了我好吗?不要这样对我……”
“那你可有想过我当时是怎么想吗!!啊!!”文苏突然就发狂了,从凳子上腾的冲到牢门口,她的愤怒不比玉宁少半分!
“当初你怎么对我的?把我卖到风月场所,想让我烂死在那里,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有孩子?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失去我的孩子?”文苏压抑太久,玉宁说不要这样对她,当初她没说过吗?那玉宁是怎么做的?
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要被那几个人玷污,玉宁生不如死,无奈,怨恨,不甘,各种情绪交杂,难道是她的报应吗?
可是到底文苏还不是被齐王带走了吗?那此刻,谁来救她?
难受啊……
不,她不甘心这样,如果真的没有清白之身,她如何还能坦然面对齐王,就算他不在意,可是她拿什么和这个女人争?
好汉不吃眼前亏……
“对不起……可是求你~”玉宁残留的理智挣扎出不成句子的话。
听到这三个字后……
文苏突然就松开牢门,纠结的看着她打滚,厌恶至极。
就算她不是真心,那又怎样?在黎潇毅这,玉宁永远翻不了身!
起身走出了地牢,狱卒长赶紧跟出来,小心的看着她,“主子,还要按计划吗?”
拿出一包药,文苏看着药,咬咬牙,把药给了狱卒长。
“记住,吓一吓她就可以了,神志不清醒的时候再给解药!”
狱卒长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她是后来替补上任的,前一个是被齐王让人处置了才到她补位,其中的缘由她太清楚了。
就是因为当时郡主联合那几个狱卒害了文苏的孩子,风水轮流转,齐王把她捧在手心里,还即将成为王妃,她说的话,在这方天地就是圣旨。
“小姐,为什么还要给解药,当初她可没有中途心软过!”
榆香咬牙切齿,文苏那凄惨的模样,至今她记忆深刻,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个郡主,她自己都可以下贱到对齐王求欢,小姐只是做一个她愿意做的事而已。
“榆香,你觉得我软弱是不是?”
“小姐,没有,我只是觉得不解气,我心知小姐不是那种狠心之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姐教导过我的!”
榆香赶紧着急解释,生怕文苏生气。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因人而对,对玉宁,她不配,我只是觉得脏了我的手,也玷污了我与王爷的感情,我只是让她感受一下那种感觉,等王爷亲自送她去和亲,那种感觉,会更加痛苦,就算身子是清白的,心也是脏的!”
说完文苏快步离开,留下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其他的事,文苏不需要管。
明天就是御司局开审的日子,吴志达早被拘在他那个豪华的宅子里等候传唤。
那个夫人原本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想要打退堂鼓,被文夫人收买了那个外室不停刺激,从别处找了一个和吴志达很像的男孩子来演戏。
吴夫人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了地位威胁,而且文夫人故意误导她,让她觉得事情已经开始,吴志达肯定会被查,如果不撇清关系,她和孩子都会被连累,加上那个外室和孩子演了一出戏,吴夫人哪里还有犹豫,带着怨怒,就一心告了吴志达。
有候府的推波助澜,吴志达被定罪是注定的了!
御司局审理吴志达贪污腐败是被自家夫人告发,皇帝勒令停止,可是御司局却收到神秘信物,与其说御司局忠于先皇,还不如说忠于成立御司局的人,世代相传一件信物,信物一般都是接替上任皇帝会传承,可是当今圣上从未出示过。
而此时信物的出现御司局没有犹豫,直接公开受理了案子,皇帝都不能干涉。
很快牵扯出了凉州苏轼锦叛国一案,多方证据出来,完全证实了苏家一家冤枉,御司局上奏朝廷时,皇帝的脸都是黑的,可是掌权人就有八个,每一个底下都有一支神秘力量,所以他们完全不惧皇帝,只是把事实上奏。
在众臣的进谏下,皇帝不得不拟一份诏书昭告天下以正苏家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