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觉得你太好骗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林其玠吐槽。
哦呀哦呀,这位军官先生看起来要炸毛了。
林其玠把身体软倒在沙发里,懒洋洋地笑:“如果不是你一进来就搞这套,我还没想开你玩笑。现在说吧。你谁?”
年轻人鼓着脸瞪他,不情愿地说:“我的名字是萨瓦特·路溯,隶属西北外周警备军,职位是准将。”
“那么准将先生,请问你为什么会在大早上拜访一个可怜俘虏的监牢呢?”
萨瓦特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周围,明确无误地透露出“监牢?”这个质疑意思,在林其玠吐槽“你有什么意见吗”之后才说:“军部今天晚上举行庆功宴,召集所有留守或暂留在中心星的军部成员,他们让我过来邀请你。”
“我?”林其玠觉得很喜感,“作为战利品被你们观赏?”
“不是!”他慌忙解释,“只是……只是我们都听到了议会那边的传闻,中将不是亲口承认了吗?他和你的关系不一般?中将从来没对任何人表示过好感,我们还以为他一生都只会爱联邦……”
林其玠安静地听完,微笑:“大概是你们得到的消息不够正确?埃利斯中将只是在审判中承认他和我存在敌人以外的关系,就这样。”
萨瓦特很激动:“但是这对于中将已经够可怕的了!”居然用可怕这种形容词来形容……“中将他……从来不会把私事和公事参合起来,军部曾经猜测就算审判席上的人是他的父亲中将也不会开情面,但是……”他纠结着用词。
不,就算你不说我也了解,那可是个能把暗恋对象送上绞刑架的男人。林其玠心想。不过、
「林其玠。」
言语是有魔力的。不可以念出魔鬼的名字,念出来就等于自愿与他签订契约。就算抱持着这种觉悟,黑夜和月光,就像要将心都给侵染一般的交融着光与暗,宛如刀锋般坚韧的男人还是在他的身旁低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虽然不情愿,但不知不觉中你已经渗透进我的日常生活中了啊。林其玠叹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
埃利斯觉得同僚们今天非常奇怪。
明明正常的庆功宴穿着军装就好了,他早就习惯这样,结果一踏进来就被一脸指责地质问:“你居然好意思穿这种衣服来参加庆功宴?”,然后强拉着去后台换衣服,没有?没事早就准备好了,你换上就行。
于是埃利斯就这样一脸懵地穿着崭新的黑色礼服站在钢琴架旁边。
“黑色感觉不太好?和个演奏家似的。”旁边的同僚还嘀咕着。“我都说让他们设计白色了。”抱怨。“可是白色和埃利斯的性格不搭配,又不是结婚……”策划者抗议。
埃利斯皱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一帮人笑嘻嘻地把他推到钢琴架旁的椅子上,“中将,弹一首吧。”
埃利斯想了想还是觉得奇怪,但他也确实没感觉到恶意,摇了摇头,说:“我不会乐器。”
从小长大的朋友翻了个白眼,直接戳穿了他:“帕拉斐尔议员不是逼过你学钢琴吗,还差点参加了比赛?结果那时候被我们嘲笑‘军事学院的钢琴家’来着?”
“哦哦哦明明会还不承认!中将你这可就不厚道了!”一堆人起哄。
埃利斯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坐下去,打算随便弹一首就下去找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