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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统勋严厉斥责,柳琳有些委屈的转身离去。
“老师这...”
燕文川能猜到一些,却不想真是如此,这让他内心很是不安。
“哎...”
“不用听你柳阿姨乱说,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做你该做的。”
显然刘统勋不想把责任强加在燕文川的身上,这让他既惭愧又感动。
“老师,是不是学生在上海抓的那几个家族子弟,给您带来麻烦了。”
刘统勋没说,只是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这事没法说。
“咳咳、”
“让文川知道一下也好,以后做事要考虑清楚。”
刘世荣觉得还是提点两句,免得燕文川这次又不知轻重,给自己堂哥带来祸患。
“文川,你老师本来马上要加官进爵了,陆军学院的政治部副主任,这已经是年前定好的事情。”
“却不想,今年一月份就开始被打压排斥,不要说加官进爵,反而被冤枉贪赃枉法,差点就被审判了。”
“要不是你老师也是黄埔系出身,有位老长官说了几句话,恐怕已经挨枪子了。”
“为了这件事你师母也是散尽家财,上下打点,这才保住小命。”
刘世荣这话让燕文川脸色铁青,内心惭愧,实在是对自己老师关心太少。
“你以为这就完了!”
刘世荣放下手中的茶杯,瞅了他一眼道:“你老师军校卸任,虽然保住小命,这身戎装可是没保住,直接被开除军籍,从堂堂国军上校沦落成平头百姓。”
刘世荣说着摇摇头,这里面的心酸岂是外人能够感受到的。
轻抿茶水接着道:“事后你老师自然找人查,可这件事有些云里雾里的,至今不知道谁出手的。”
“以往还不错的朋友,现在看到你老师都躲的远远的,唯恐沾染其晦气。”
“哎...”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从成都回到重庆我才知道这件事,可见上峰对这事处理的很是私密,居然把我都瞒过去了。”
“回到重庆,这一家老小总是要生活吧,但你老师只会当兵打仗,其它的事情一窍不通。”
“想做点小生意维持生计,只能有你师母的兄长出面,开始还勉强维持生计,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店面经常遭到地痞流氓跟警察的照顾。”
“甚至还有人送子弹吓唬他,让他主动关门,否则就要他好看。”
“这件事我知道后,找人查了一下,只知道这些捣乱的人,是有人特意安排的,想要知道是谁死活不说。”
“有我的关照自然好了一段时间,只是这些人手段通天,开始对你老师身边的人下手。”
“总之就是事事不顺,到最后就是亲朋好友远离你老师,这才得以保住小命,勉强维持生计户口。”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燕文川,道:“你也不要怨你师母,为了这件事上海的家人也是埋怨不已,你师母的老父亲也在担惊受怕中离世。”
“现在你老师比茅厕里的苍蝇还招人烦,深居简出,靠我偶尔接济过日子。”
“你师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不得不替人家缝缝补补赚点家用。”
看着燕文川想要说话又憋回去,心里明白他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不离开重庆,去其它地方生活,或者干脆去上海找你。”
燕文川听他这么说,无奈点头,显然这里面还有事情。
“不要说离开重庆去哪里的可题,现在哪里安全?到处都被小鬼子侵占,在重庆虽然苦一些,毕竟有我照应,小鬼子也打不进来,过得踏实一点。”
“就算真的离开,难道这些使坏的人就收手了?”
“去上海找你?”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是汉奸,谁管你是不是卧底。”
“你老师要是投靠你不也成汉奸了,这可比生活窘迫要难堪。何况你的处境也不是很好,深处危险之中,你老师也是脾气倔强,怎么能去找你。”
“何况你老师一生戎马,让他闲置在家,当个面摊老板他也干不了,总想找机会在为党国出力。”
刘世荣说完就不说了,这些信息够多了,其它的一些小事无需再说。
“多嘴。”
刘统勋瞪了一眼刘世荣,又对着燕文川道:“文川,这件事至今没查清楚,是不是受你影响还尤未可知,你也不必介怀。”
“老师我...”
燕文川此刻心里是既惭愧又愤怒,这件事指定是那几个浮夸搞出来的。
“哈哈哈...”
“何必如此,人生在世,苦难都是暂时的,总会好起来。”
“我没有离开重庆,是想着有一天还有机会为国出力,这跟你无关。”
哎、
燕文川知道老师是不想让自己吃心,只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老师戎马一生,指定是放不下军人的荣誉。
现在被开除军籍,心中凄苦,自己要想办法让老师回到往日风光。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