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想办法让老师重回昔日容光,暂时就先委屈老师屈居此地。”
说着话燕文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汇票,这是一张十万美金的汇票,推到柳琳面前。
这次来重庆准备不是很充分,钱他有,不客气的说,他比很多人都富有。
只是要留给有需要的人,暂时只能留这些给老师度日。
“这...”
钱,这个时候自然是他们最需要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现在刘统勋像瘟疫一样,那还有生活来源。
只是...
“文川,这不好吧,总收你的钱,让我们怎么过意的去。”
柳琳开口的同时,看向自己丈夫,收还是不收?
“柳阿姨就不用跟我客气了,以后要是缺钱,就找人给我带信,学生在上海还是比较宽裕的。”
“这次的事情害得老师替我担责,已经惭愧不已,只能生活上少做补偿。”
“这让学生心里好过一些,就不要推辞了。”
燕文川这话说的真诚,确实是觉得惭愧,金钱只能改善物质生活,却不能换回政治上的损失。
看见自己丈夫没有反对,柳琳这才高兴道:“那我跟你老师就不客气,就当是你的孝敬了。”
胡同里,高大的身影步入夜色,越走越远,渐渐变得模糊。
“哎、”
“走吧。”
刘统勋说完进门,柳琳把大门关好这才回到屋内。
“还算你这个学生有点良心,把你害得这么惨,给你留点养老的资本。”柳琳轻轻抚摸崭新的支票,眼睛冒着星星。
“哼。”
“少说没用的,这件事怎么能完全怪责文川,还不是那些浮夸子弟到处惹事生非。”
显然是不满自己老婆把责任归到燕文川身上,柳琳小心收起支票。
“即便如此,那也跟他有关系,要不然父亲大人依然健在。”
这一点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其它就算了,这件事怎么补偿都没用。
“哎、”
“这件事过去就算了,不要总放在心上,文川一人在国内生活,面临的环境如此险恶,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总觉得这孩子心里藏着很多事,肩膀上托着沉重的担子,以他的条件何至如此。”
“睡觉。”
......
黑夜里。
砰砰砰!
距离朝天门码头不远,四群商行的大门被敲响。
少时,屋内传出埋怨的声音:“谁啊,这么没眼色,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种话音就知道这里不是上海,底气十足。
砰砰砰!
“龟儿子,要是让老子知道谁在消遣我,非要你好看。”
没电,
日本人白天刚把朝天门码头轰炸完,电力被切断。
骂骂咧咧的男子挑着灯笼把房门打开,看到站在门口的男子,开口就要骂,却被锋利的眼神给制止。
练武之人,内气到了一定境界,眼神比一般人要明亮很多,看上去精光闪闪的。
“您是?”
“我从上海来,前几天到的东西呢?”说着话把一个提货的半张单据递给他。
这单据是上海开得,想要提货只要两两对接起来就行,不管来者是谁,都把货交给他。
“哎哎哎、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找货。”说着男子转身向着后间仓库而去。
不多时,伙计把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交给男子,无需打开看,用手掂量一下就知道货对不对。
男子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渝中区,一座二层小楼里,燕文川取出电台,快速开始组装,他要联系首长,确认其安全的同时,询问能否见一面当面细说这次的事情。
滴滴滴~
滴滴滴...
于此同时,
中山二路67号。
“首长,飞鱼同志的电报。”
“恩。”
男子接过文件,仔细审阅上面的内容,良久。
“给飞鱼同志回电,零点在老君洞见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