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雯雯,凌雨波,张仁愿纵马朝那边跑去,七八个亲兵策马跟在张仁愿身后。这茶店的一边正是一条通往洛阳城的大路,这野店倒是给路人提供了一个好歇脚点。
我面前几间简陋的茅屋,沉思道:“那大小羊同若到得这片开阔地,当能看见这个小店,张将军你说他们会不会过来喝碗水,歇下脚呢?”
张仁愿点头道:“可能性很大,他们从昨晚开始从那密林处行走,又没有代步的工具,到这儿差不多是应该口渴了。”
他接着望了一眼小店周围的地形,无奈道:“但这周围那能伏兵啊?我的人若是离这小店近了,必能被对方远远的就发现,若是离这小店远了,仅有五百人,那包围圈就无法做到严密。”
我极目远眺,看到远远的天地相接处,有一片稀落落的树从,指着向张仁愿道:“张将军可以带人埋伏到那儿。”
张仁愿看了一眼道:“那怎么行,这么远的距离,我们从那边冲出来,这边发现后,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逃跑,一旦逃入那边的山坡上的树林里,我这五百骑兵就拿人家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那就在那边山林里也伏一部分人马,两边夹击。”我说道。
张仁愿凝目摇头道:“不行,埋伏在相距这么远的两处地方,对方又是武林高手,奔跑速度不可小觑,我们纵有快马,恐也无法完成合围。”
我点头道:“将军的担心有道理,不过那大小羊同现在皆有伤在身,我们几个可以先拖他们一段时间,为将军你们从那边树林里冲过来赢取时间。”
张仁愿抿紧嘴唇思索了一会儿道:“若何公子你们能在这儿拖住他们,拖到我们从那边冲过来,那就好办了。我可以将我这五百名精兵分成两部分,让大部分埋伏在公子刚才所说的那树从中,另一部分埋伏在那边山坡上。
待大羊同他们出现,公子你们先动手,缠住他们,我会带伏在前边树从中的人冲出,而伏在山坡上的人不动,待我和我的人冲到跟前,公子你们就放手,对方必不会恋战,定要向那边山坡处逃窜,我就可以带我属下儿郎策马驱赶他们向那边狂奔,如公子所说,他们身上都带有重伤,先和公子你们缠斗一场,已消去部分精力,再被我驱赶着狂奔一阵,到那边山坡下时还不成强弩之末,那时埋伏于山坡上的兄弟突然冲出,定能让他们斗志全消。
我们就在那山坡下合围,将对方斩于马刀之下。”张仁愿充满豪气的叙述了他的计划,我连连点头,虽然我知道大小羊同兄弟不同于张仁愿在战场上遇到的那些敌人,即是他们那带伤之躯被追到那山坡处时真的已经筋疲力歇,再看到山坡上埋伏的人冲出,他们也绝不会丧失斗志,武功能到他们那步程度,则其心志定已煅练的坚毅无比。
但张仁愿这个计划仍不失为一个绝妙的计划,先给对方一线生机,驱对方狂奔,让对方疲惫后,再行歼灭,这是军人的战略。
“那好,就照将军说的办!”我沉声道。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凌雨波突然道:“雨波提请两位注意,那大羊同身边还有两名侍者,他们身上并没有受伤,而且据我所知,他们的一身功夫也相当了得。
尤其是都有一身蛮劲,一个手拿一长棍,一个执着两个带有锋利边缘的钢轮,我怕他们会对张将军你们的骑兵冲杀造成不利。”
张仁愿面色一变“什么?铁棍,钢轮,仙子见过他们吗?是否棍为黑色,轮为金色,两人都是满身的横肉,坦露胸脯,胸上长满黑毛,状如野人?”
在行营里,我向他介绍凌雨波时,在凌雨波名字后面又加了一个凌仙子,对凌雨波惊若天人的张仁愿便对凌雨波一口一个仙子,不敢呼姑娘更不敢直呼其名,受那一身仙气所逼,他连目光也不敢在凌雨波身上停留,但这会儿他却满脸惊愕的盯着凌雨波,看来他早知道凌雨波说的这两个人。
凌雨波见他此问愕了一下,点头道是。张仁愿脸上刚才的激动豪情退去,换上的是满脸的凝重,道:“这两个人我听从西北那边回来的将士说过,十分厉害,犹善于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冲杀。
而那双金轮最擅斩马脚,我西北前方好多良驹的四蹄就是被这双金轮削断的。没想到这两个人竟是大羊同的侍者。”
张仁愿话语是满是凝重。我也立即意识到这两名侍者对这次行动的严重影响,试想当张仁愿的几百骑兵呼啸着疾驰而来时,突然飞出两个金轮,旋入众马蹄间,一下子斩断十几个马蹄,那还不立即人仰马翻,那还能保住骑兵冲锋的气势。
另一个使铁棍的侍者再冲过去横扫一通,几百精兵凝起来的杀气也就被夺了。我又想起被大羊同气机索定时,浸入心灵深处那种求死的沮丧感,我这自小修习星阳功,自认心志异常坚定的人尚且如此,何况张仁愿属下这些士兵。失去了骑兵集团冲锋那狂飓突进的气势,这些执马刀的士兵根本无法对人家造成任何威胁。
“在我们冲到跟前之前,公子你们必须先行除去这二人!”张仁愿向我沉声道。我郑重的点点头道:“我们会的!”
但我心里知道做到这一点很难,就凭我们三个,人家大小羊同兄弟虽然身受重伤,我们想缠住人家也是不易,何况在对付这二人的同时再除去实力也不弱的两名侍者。
小店主人已穿好衣服,颤颤惊惊的被士兵带了出来,过来见张仁愿。张仁愿安慰二人不要怕,说今天要借他们这小店一用,让他们暂且回避一天,耽误的生意会加倍赔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