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边低身坐一起,不时说两句相对喝酒,不知不觉喝了许多,仿佛时光也不难打发。
苏起元看他们这暧昧劲,没打扰走出了包厢,迎面撞上顾清明。
“咦,在这见到你可新鲜。哦——找你弟弟,他在里面和薛大影帝喝酒呢。来来,别打扰他们,这俩贵人还得给我挣钱呢。”
他没有发觉清明的深沉脸色,他一路飞驰疾奔,焦心担忧,心都要吓跳出来了。结果看到他悠哉地打牌豪赌,抽烟喝酒,不知从哪学得这恶劣习性。现在还要被人拉皮条,去拍什么□□电影。从焦心、担忧到惊怒、失望,到现在压抑伤怀,这颗心都要为他操碎了!
陆天琪喝得半醉,醺醺然被薛回从包厢扶出来。
迎面和清明对上,薛回记得他,点了下头。陆天琪则看也没看他一眼,仿佛陌路。
陆天琪这么多天更瘦许多,喝醉了像个被掏空的瘾毒鬼般,一个脚步不稳,清明和薛回同时忙去扶他。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陆天琪自己挣扎着站起来了。
他搭着薛回的肩,“我们要去哪?”
薛回半抱着:“你想去哪?”
陆天琪天真地指着清明:“去再也见不到他的地方。”
薛回看了看他俩,瞬间领会到其中的意味。
半扶着天琪往澜门外去,清明沉默地在后面跟着。一走出了澜门那座雕梁画栋,冷风吹透他单薄衬衫,他瑟缩了一下,离开薛回的怀抱,正正经经站远了。
薛回低笑:“要不要区别这么大。”
雪又下起来,他抱着自己,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嗯?”
薛回被他茫然天真的醉意诱惑,一把将他抵在廊柱上,低头吻他。
陌生强烈的气息侵略进自己口腔,唇舌被他厮缠吸吮,他一个激灵就要甩开面前男人,朦胧中却看到身后那个恨极伤心的身影,强逼着自己搂上男人的脖颈,软化在了他怀中。
清明随着跟上来,看到男人压着自己孩子就怒血上冲,一个箭步上去将薛回撕开。
他戴着眼镜神色阴沉,像个被百般触怒激起血性的大学讲师,镜片下泛着深沉冷光,挡在孩子面前。
“你不能碰他。”
薛回抚着嘴角低笑,还没说话,陆天琪猛地推开他。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天琪转身就走,清明拉住他的手:“不要在这胡闹了,跟我回家。”
陆天琪冷笑:“你终于肯管我了?你不是说不想再见我吗,怎么,又反悔了?你现在来管我,我不稀罕了!你之前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不闻不问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他越说越激愤,最后一句声嘶力竭,狠狠地身体都在颤栗。
清明想说不是,又无法解释,心疼地要命。
陆天琪不停打着颤,像是掏尽整个生命的力气,拼命拼命说完。
“你和他们有什么两样,说了不算,半途而废,找那么多理由,你根本就是不爱我嘛!对,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我,你全部都是在满足你自己,满足你自己!把一个孩子带在身边,填补你妈妈留给你的伤痛!现在发现我触犯到你的伤口了,就把我一脚踢掉!我不是垃圾,我不是替代品,我是一个活生生有感情有知觉的人啊!你把我当平等的人爱我吗?你真正知道我需要什么吗?都是在哄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