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和一笑:“别对我用敬词了,还有私下里叫我子衿,像你对昆阳(头儿)一样。”
心又少跳了半拍。。还好还好,虽然处境尴尬,但面容模糊,感谢水分子。
“黄彤?”声音困惑。
“嗯?”
“我会不会让你感到很严厉很难以接近?”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不会,我觉得您、呃,你……挺平易近人的。”怕她不信我又加了一句:“真的,我从不骗人。”
她噗嗤一笑:“真的?你没骗过人?”
我认真回忆了一下:“没有吧,骗人很累,再说干吗骗人呢?大家都以诚相待不是很好吗?”
她撩着水,虽然看不真切,但我感觉她真的放松了。我也如释重负,彼此还算陌生的人,突然就这样坦裎相见,还是这么敏感的上下级的关系。我想她也同样别扭。我把自己浸入水中,只露出个脑袋。这样有助于调整脑压,头晕死了。
她有些迟疑地说:“那天昏倒前你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我想了想,没记得说什么,倒是觉得她特别温暖,一见她就委屈的哭了。
“我……说什么了?”难道是无意识状态下说出来的?老天保佑,不要是什么见不得人招人耻笑的话,咱丢不起这人啊。
“我没听清楚,所以一直想问问你。”
“我不记得了。”这话接的快。
我们彼此在水雾中保持着有距离的交谈,她说话很有礼貌,打消了我之前对她的一些误解。我也同样回她以斟酌、礼貌的应对,话题无关痛痒,丝毫没有脱离于发乎于礼的境界。最后她说:“黄彤,你给我按摩吧?”
“啊?”晕,我怎么真呼出来了。。。
她又笑了:“这么惊讶啊?这两天脖颈酸,揉揉会好些。”
“哦,好。”心里却在想,外面有专业按摩候着您呢,但又不能拒绝。她背对我,我向她靠近,直到她的背部完整暴露在我面前。
过去学绘画,觉得女人的线条柔美丰盈。画过石膏,却没画过裸体。现在看到子衿的背,突然有种想拿画笔的冲动。这是一个女人的背,不像我的。我的背肩胛骨凸出,脊椎毕露,像个未发育完全的小孩子。子衿的背部线条柔美圆润,婀娜高贵,尤其在腰处偏又盈盈一束,即性感又纤细。几乎是费力的,我才把眼光收回来。伸出手去,一个念头划过:好想把她揽进怀里,如此柔弱。
她已经把头发盘起来,我轻轻按摩她的脖颈,分寸很难拿捏。在我心里,她已经跃升为一件艺术品,一件我必须小心呵护的瓷器。很奇怪,光凭个裸背,竟让我凭添了诸多的小心翼翼,和紧张不安的……躁动?
后来总结了一下,觉得我对女人,我的同类,是怀着爱慕和敬畏之心的。而子衿无疑开启了我对女人身体的遐想之门。我承认我当时确实对她的身体存有了非分之想,就像一个男人那样,尽管不明显,但本质雷同。
我颤抖的手指,在她的雪白肌肤上进行着毫无意义的机械运动,没有诚意可言。并且还要避免自己身体与她的碰触,这对我来说无疑是种煎熬。
子衿也感觉到了,并不说什么,只是说泡太长时间不好,你上岸休息去吧。
云里雾绕的,女性优雅的背部波纹一样在心里荡来漾去。我爬上岸,披上浴袍。突觉那隐隐的歌声竟如此熟悉——moonriver,我的铃音。
我抓过衣裤,手机耗尽了最后一格电,只来得及让我看见9个未接来电。坏了,怎么忘了杨岳!她肯定是怕事又有变,不放心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