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了以后,大竹说:“这得让小白知道吧?”
“他后天才回上海,去杭州开会了。”
大竹眼一瞪:“男朋友是白当的么?我打电话给他!”
“行了行了,你别裹乱了。我也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说起小白,我倒不想急着见。
大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红叶给我发了邮件,还问了你的近况。”
“哦。”
我俩谁都没说话,于是我又补了句:“她最近怎么样?”
“好像还是一个人,说过完年会回国。”
我心猛地跳了一下,脑子里掠出来很多关于她的画面,都是青色的。她虽然叫红叶,却喜欢绿色。我曾经亲手织了一条围巾送给她,是很多种绿混在一起织的。她戴上后,笑着说:“我就是红花,它是绿叶,刚刚好。”
大竹看我不说话,就叹了口气:“还忘不了那?你不是都决定跟小白过一辈子了么?”
“那你还跟我说。”
“我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没法应付。”大竹还是很了解我的,她知道红叶是我的一道命劫,是处心理阴暗,要时不时地拿出来晒晒,才不至于发霉、变质。她说这事搁谁身上,也不会像你这么过不去。你太纯了,不能说纯,都蠢了。
大竹一直陪我到护士来催,才离开。
想着自己在异地受苦,忍不住又给我远方的爹娘打电话。老俩口抢着电话叮嘱了我一番,让我眼泪差点没出来,多想回到他们身边啊。怕他们担心,没敢说自己病了,还住进医院。都说好,哪都好。回去您看吧,长了10斤肉。
挂了电话,发现门口站着一人,身上穿着白大褂。眼熟,哦——siren?看那傲慢的神态,更像了。她怎么是个医生啊?
“小猫醒了。人缘不错啊,异地他乡的都这么多人探视。”
我本来想顶她两句,一想,她是我老总的朋友,还是算了。仔细看她,头发盘起,架着金丝眼镜,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走近我,用一种衡量货物的眼神盯着我看,摇头:“就是一小孩儿嘛。”
“谁是小孩儿啊!”我最烦别人说我小,年龄歧视。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真奇怪。”她自言自语,然后问:“你和子矜是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老总,我是她职员。”这还需要问吗?
“子矜为了你连假期都停了。你知道吗?”
我摇头,没听懂怎么回事。
siren开始早中晚在我面前晃悠一圈,应付似的跟护士询问下病情,也不搭理我。头儿他们倒是每天“报道”,趁没人注意,头儿悄悄和我说:“老总开始过问开业的事了,听说华南区域经理可能要被辞。”
我听着有点懵“她这次来不是为了开业的事?”
“是云副总和冯助负责,她好像纯粹是来休假的。结果这